烈愛如歌︰狼君的萬惡情人 消失不見(1)

作者 ︰ 久離

因為接近年終,一大堆事要處理,那天晚上忙到八點多才下班。上班的時候,他忙里偷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心蓉,可她的手機都是處于關機狀態。那時他也沒有多想,因為他了解她的習慣,休假時沒有與外界接觸,也就懶得開手機。只是那天他特別的想念她,總是想听听她的聲音,像飲水解渴似的。

晚上天氣極冷,北風吹過猶如刀割,整天都是陰沉沉的,仿佛要下雪的樣子。這個地處南方的城市,極少下雪,在他一生的記憶中這里僅下過幾次而已。可雪到現在還是沒有落下來,他思量著如果半夜下起雪來,定要拉她起床欣賞欣賞。

回到小區門口,他就開始仰望自己的家。窗里一片漆黑,想是她大概又睡覺了。小睡豬,回去跟她玩突擊,他開心地想道。可轉念又改變了主意,上次被劫匪搶劫已經讓她心驚膽戰,草木皆兵了,不適宜再嚇她。

摁亮燈後,他邊換皮鞋邊欣喜地叫道︰「老婆,老婆叫了幾聲沒听到她答應,他加快速度,把皮鞋踢到一邊連忙往房間里沖去。房間內的光管還在閃爍間,他已跳上床在棉被里模索著找她。

可他在床上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不禁心生疑惑。光管這時完全亮了起來,照在空空如也的床上。他又忙不迭地跑出客廳,想看看她是否在衛生間。可經過電腦桌前,無意中卻瞥見了一封信,他心中好奇,猛地拿了起來。

短短的二百來字,他卻看得膽戰心驚,像是有人猛然狠狠地捅了心口一刀。特別是最後的那兩行,「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仿佛化作一根堅固的繩子,狠命地勒住他的頸部,死命地勒緊,讓他喘不過氣來。

雪仿佛這時才落了下來,紛紛揚揚地淹沒他的世界。

一時間他竟如小孩般迷茫,不知所措,唯一感覺到的是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無法呼吸。他忽然就想起高二那年寒假,心蓉跟憶凱離開酒店的那個春日雨天,一對璧人似的金童玉女,脈脈含情地站在太陽雨中。那種黯然和悲涼,仿佛循著原路返回,割據著他的心,痛不可抑。隔著差不多十年了吧,這種徹骨的心痛仿佛還彌漫著點茫茫的陳舊歲月味。

他不想相信這是真的,唯有瘋狂地撥打她的手機。可依然還是那個機械的女音,刺得他的耳膜生痛。他又打電話給許雯,許雯同樣驚訝萬分,卻對這件事甚至心蓉的行蹤一無所知。最後他唯有絕望地跑去火車站,飛機場,試著尋找她的行蹤和消失,卻依然一無所獲。

再次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兩點零七分,他無力地倒在床上,只覺得全身冰冷。外面是下雪了,幾年一遇的雪景,他計算著就算是到了深夜,也要拉她起床看看。而現在她卻不知身在何方?冰涼的淚水劃過眼角,恍如鋒刀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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