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蓉听到鼎爺這兩個字頓生厭惡,對那個看護視而不見、听而不聞。程雲英見狀,只好退了出去。仿佛是過了不久,齊華鼎突然就站在她床邊,倒是又嚇了她一大跳。
只見他手臂已經包扎好,陰沉著臉,狼般銳利凶狠的目光微微俯視著她,命令道︰「好好給我在家休養,外面那個看護是專程照顧你的說著用食指戳著她的腦袋,又道,「還有你給我好好記住,我,齊華鼎得不到的東西,我情願徹徹底底地毀了它,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冷峻的背影是她這一生的夢魘。她反抗,可卻被他如同捉小雞一樣捏在手里。她一生就這樣的無望了。她的一生就被他困在這個金碧輝煌的籠子里。
發生這件事之後,心蓉以為齊華鼎會隔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她這里。可沒想到沒過幾天,他就回來了。這次倒是替她搬家。她也知道齊華鼎為什麼要她搬家,因為這個地方已經被知道,他肯定怕再來。
可是真的還會再來嗎?不會來了,也許這一生她再也無法見到他了。他們從此就消失在蒼茫的人海里。
還是在廣州,只不過搬到另一處豪宅。雖然看不了珠江景色,卻倒也依山畔湖,還有那大片大片的綠化帶,就更顯得清幽淡雅。心蓉常常在想,在這寸土寸金的城中心,那些房地產開發商怎麼就這樣舍得留下大片大片的花花草草?
搬家之後,心蓉以為他就會把她打入冷宮,可惜的是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隔一段時間就來小住,完全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心蓉卻做不到,因為在的心上,她已是一個為了錢財,不惜出賣**,甘當被世人唾棄的小三。以前她對他的好,對他的愛,統統不算數了!她知道她以前或多或少總有些值得他懷念,可現在恐怕連想起她都覺得刺心了。
那天晚上,她也不是被齊華鼎傷得很嚴重,只是脖子被扭傷,還有輕微的腦震蕩。可齊華鼎還是把那個私人看護程雲英留了下來,專職照顧她。心蓉卻不喜歡那個看護,她知道她是齊華鼎的人,說是照顧她,倒不如說是來監視她。
直到暮春時節,心蓉還沒有好起來,拖拖拉拉延綿了好一段日子,所以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南方暮春的天氣,還是煙雨彌漫。躺在床上透過大落地窗戶可以看到湖邊的依依楊柳。在如煙細雨中,那團氳氤的青翠綠煙,更使人徒添愁絲。
老是做夢,夢境還是南方的春天,淡淡煙靄,輕輕流水,凝神恍惚中,他仿佛已消失在清幽幽的畫景之中,又仿佛還徘徊于渺茫動蕩的身旁。可驚醒後,看到的還是冷床冷被冷煙雨。
不知為何,最近一段時間她老是嘔吐,特別是看到油膩的東西。為此齊華鼎還特意帶她去醫院檢查,可結果更是讓她如墜萬丈深淵。知道的那一刻,手和腳都是冰涼的,厭惡從心底里泛起,只恨得自己沒有肚子,只恨得自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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