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厭憎地指了指心蓉,又道,「好,我就放過這個賤人,放過她肚里的雜種,不過你名下所有的物業,所有的錢財,公司,工廠,以後全都只能是我女兒的
齊華鼎卻恍若未聞,呵呵冷笑道︰「我女兒的自然不會少,可我憑什麼要听你的話?我的錢財我想怎樣就怎樣,我一把火燒了它們也可以。再者,說不定我明天就把它們全送給外面那些你認為不三不四的女人
何麗珍听後倒冷靜了下來,盯著齊華鼎說道︰「憑什麼?就憑我是一個為你而癲狂的女人!」說完何麗珍破門而出,毫不理會臉上的血跡和淚痕。
何麗珍走後,客廳里一片狼籍,血跡,湯水,碎碗片到處散落著。雲英那時早已嚇得目瞪口呆,一動也不敢動。還處于火山爆發期的齊華鼎突然對著她吼道︰「雲英,她是怎麼知道這里的?是不是你告訴了她?」
雲英嚇得直哭,忙脆下來說道︰「鼎爺,不是的,我從未把這個地址告訴過任何人。可能是太太叫人跟蹤我,找到這里。上周太太突然說要檢查身體,要我回香港陪她。那時我就覺得奇怪,太太在香港又不是沒有私人看護,要我何用?現在我才知道是太太故意引我去香港,再找人跟蹤我。至于吳阿姨,她這樣貪錢,太太小恩小惠就能擺平她
齊華鼎听她說得有道理,想著諒她也不敢玩什麼花樣,于是便不再追究,卻警告道︰「雲英,你哥哥當年跟著我,不想卻出了意外。我念在他對我一片忠心耿耿,所以一直以來對你照顧有加,多年來供書教學,想著以後可以專心幫我辦事。如果你還想幫太太那一份,你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雲英連忙唯唯諾諾應道︰「鼎爺,你放心,你對我的培育之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永遠都是鼎爺的人,絕對不會站在太太那一邊,幫太太辦事
心蓉沒有心情理會雲英是齊華鼎的人還是何麗珍的人。這次倒是讓她見識了何麗珍,一個強悍而又癲狂的女人!但到底是約束不了齊華鼎,齊華鼎想在外面包養女人,甚至燒錢,她也無可奈何。
許是她最緊張的莫不過是齊華鼎的錢,但最後也只能認命地留下一句威脅的話。但心蓉卻知道不能去招惹何麗珍,那個發起癲來心狠手辣的女子。
她倒是想見見那個叫做琬玲的女子,看看到底有多似自己,看看這個冥冥中改變她命運的人。于是就對齊華鼎多留了一份心眼。
終于在一天早上,齊華鼎離開睡房時,卻把他的錢包落在床邊的桌子上。她拿起來裝作漫不經心地打開看,果然發現錢包里面藏著張照片。
過了塑的舊照片,明顯地沾染了歲月的痕跡,里面的紙質暗黃無光。那是一個十七八歲女孩子的半身照,兩條細辮子垂在胸前,二十多年前樸素的穿著打扮,卻越發顯得清秀可人。乍一看上去,她竟嚇了一跳,心里暗問自己何時拍過這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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