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蓉也忍不住微笑著,正想好好批評一下兒子,的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只見他瞥了一眼手機,原本滿是笑容的臉,頓時變得嚴肅,點了一下接听鍵就站起來轉身出了陽台。
陽台緊挨著客廳,兒子又在懶洋洋靜靜地劃著漢字,她不覺間就豎起耳朵留意著外面的一言一語。听了幾句之後,心蓉就猜到是林可嵐打過來的。的語氣也甚是溫和,想來他們兩夫妻定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如此呢喃溫言了一陣,的語氣突然變了,滿是溺愛地說道︰「寶寶,乖,爸爸下個星期回去看你好不好?」寶寶?想來電話已經轉到他女兒手里,那個大約三歲,玉雪可愛的小女孩。
心蓉听著听著就覺得有些茫然,他已經以前也叫她寶寶的,還發過誓要把她當作女兒一般疼愛。可現在到底是不算數了。不但粗魯無禮還毒語相向,仿佛只要能傷害到她,他就覺得快樂。
接著又听到驚喜地說道︰「你說弟弟學會叫爸爸了?那你叫弟弟說一遍給爸爸听听可是很久之後都沒有听到他的聲音,想是那個大約一歲剛開始學說話的小男孩不肯叫爸爸。
他卻不肯放棄,巴巴地拿著電話等著他兒子無意中的一句話。最後那小男孩子終是沒有叫吧,只听到他說道︰「弟弟沒見到人,不肯叫就算了。你告訴媽媽,我下星期回去……噢,是小嵐呀,寶寶已經把電話給你了……都三十幾歲的人了,識得照顧自己的……當然想念你做的菜,但更加想念的是你……我也愛你……」
心蓉再也忍不住,站起來轉身進了廁所。鏡子里,她看到自己的眼淚涔涔而下,而她的心仿佛被人一刀刀地剜割著,痛不可抑。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出去的時候,兒子已經把作業撇到一邊,樂不可抑地看電視了。
她見到不在客廳,以為他走了,心里覺得是解月兌。可剛坐下沙發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煙味,于是站起來卻見到站在陽台上吸煙。這麼多年不見他,他已學會抽煙了,而且動作嫻熟、神情廖落。心里又是一陣劇痛。
她頹然地坐回到沙發上,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機,竟發現屏幕上顯示著九點正。想著明天還要去幼兒園,于是便趕兒子去洗澡,然後再睡覺。可小家伙又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她索性關了電視,這他才肯乖乖地去洗澡。
雖說是大冷天,但在熱氣騰騰的浴缸里泡一下還是相當舒服的。小家伙就泡在里面,而心蓉則在一旁指揮,叫他擦一下,他才裝模作樣地翹起個來擦一下給你看,否則則想在浴缸里游泳。心蓉想著就浴缸里的那點水怎麼游?不過水溫溫熱舒適,她便由著那小家伙折騰。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竟也站在衛生間里。小家伙見狀立刻躲進水里,一副生怕被人偷窺了的表情,義正言辭的小模樣︰「你怎麼可以進來偷看我洗澡,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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