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你怎麼樣?」
柔然扶起王峰,淚流滿面。
「柔然,別難過,王大哥沒事
「王大叔,謝謝你們
王峰極力想給眾人作揖答謝,怎奈傷重,險些摔倒。
「免了、免了。王峰,這姑娘是?」
「大叔,她叫柔然,是從楊惡少府上逃跑至此的
「我看楊惡少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早作打算吧
說罷,領著眾人離開了。
「王大哥,是我連累了你
柔然已哭成淚人,忍痛含悲扶著王峰回家,顧不得男女有別,將王峰的上衣月兌下,取了熱毛巾為王峰擦拭傷口。王峰真是條硬漢子,遍體鱗傷、皮開肉綻,仍是忍著痛不哼一聲。
「櫃子里有一個藍瓷瓶,柔然,你拿給我,那是我妹妹咬舌自盡時,我拼了命去找楊惡少理論,也是被打得遍體鱗傷,我娘買了這些藥為我療傷,還剩下一些,你拿出來吧
柔然打開櫃子,果然見一個藍色的瓷瓶,倒出藥粉來為王峰敷上。
「王大哥,你何苦為了我拼命,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王媽
「我不準你以後再說這樣的話,我們是一家人,你就像我的妹子,照顧你是應該的
王峰剛說完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可能只當柔然是妹妹呢?
柔然到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原來王峰只當自己是妹妹,自己是爸爸媽媽的獨生女兒,自小沒有兄弟姐妹,就盼著有一個王峰這樣的大哥。
「柔然,明天一早,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楊惡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柔然恨自己是一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連累了王大哥,害得他有家不能回,可此時,再無其它辦法可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風蕭瑟,夜里涼意更濃,柔然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自己的突然來訪,給王峰帶來多大的麻煩,還能再住下去嗎?白天的教訓還不夠慘痛?唐柔然,你真的要害死王大哥,才安心嗎?柔然不停地自責,恨自己的意外來到,讓王峰原本平靜的生活充滿危險和殺機。
掀開簾子,王峰已經睡著,大概是傷口太痛,他的眉頭擰成了疙瘩。柔然穿好衣服,趁著夜色想遠走他鄉。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柔然害怕呀!前路茫茫,吉凶未知,該走向哪里呢?圓月相伴,柔然感到還有一絲希望,自己決不能就這麼放棄,她還要留著命找到回家的路,回家見爸爸媽媽,他(她)們一定急死了。自己不懂事,總是對父母充滿埋怨,家里生活不富裕,這也不是他(她)們的錯,女乃女乃臥病住院,每天都要花好多好多的錢,爸爸四處借錢,他多不容易呀。離開家短短的十天,柔然好像過了幾個世紀,在王峰家的日子里,她也終于品嘗到生活的艱辛,理解了父母的難處。
「少爺,不遠了,就快到了
柔然聞聲驚愕,忙趴在路邊的雜草後面。扒開雜草,她看見白天的幾個家丁,手里舉著火把,還有那個該死的惡少。
「一會到了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給我帶走。至于那個王峰、、、、、、」
楊惡少做了一個斬盡殺絕的手勢。
柔然想馬上逃跑,跑了幾步又停下腳步,怎麼可以讓王大哥代自己受過呢?賊人抓不到人,王大哥不是更危險嗎?不行,回去,柔然義無反顧跟在賊人身後,觀察動靜。
「開門、開門」一個家丁「 」的一聲踢開房門,把王峰從睡夢中揪起來。
「說,那小娘子呢?」
王峰驚愕片刻,馬上明白柔然不再屋里,放心了許多,也不言語,只一味冷笑。
「快說」
「不知道!」
「我讓你不知道家丁動手打了王峰一記耳光。
「不得好死的家伙!」
家丁揪住王峰的大脖領子,拽到院子里。
「要他管什麼用?殺了惡少一聲令下,那幾個惡奴就要動手。
「住手!」
柔然挺身而出,王大哥為救自己險些丟掉性命,自己豈能眼睜睜看著王大哥為自己而死。站在楊惡少面前,一副凜然不屈的神情。
「娘子,你讓本少爺找的好苦呀
「放開他!」柔然語氣斬釘截鐵,正氣凜然,全然沒有懼色。
「這個不行,他佔了我老婆這麼多日子的便宜,給我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我能饒得了他嗎?」
「我和王大哥清清白白,不似爾等小人,藏污納垢,殘害良家婦女,天理難容,你不許無中生有
楊惡少嬉皮笑臉湊過來。
「那好,看在小娘子你的面子上,我就留他一條狗命。不過,你得乖乖跟我回去
「柔然,為什麼回來?」王峰絕望地大喊。
「王大哥,你多保重!」
「柔然,你不能跟他們走!」
楊惡少一揮手,家丁們推推搡搡將柔然帶走。
「柔然——」
王峰跌跌撞撞在後面追趕,一個家丁回過頭,照著王峰狠狠一腳、又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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