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從議事廳跑出來,直接找到韓管家,神秘兮兮的對韓管家耳語了一陣,韓管家領命去了。回到房中,柔然興致大發,揮筆畫下剛才自己親眼目睹的一眾將士,一位將軍神情嚴肅,威風凜凜,腰佩一柄利劍,站在庭院之中,他的兩旁各站著十個士兵,俱面無表情,筆挺直立,目視前方。
「將來我一定要將這幅畫帶回家鄉,歷史學家一定會打破腦袋來搶這幅畫柔然得意地微翹著下巴,笑得甜蜜之極。
「柔然,你還是要走,不管我怎麼待你,你終究還是要離開我少軒的心涼了半截,一味的忍讓與遷就換來的仍然是柔然義無反顧的想要離開的結局。
「我跟你說過,我還要上大學,考美術學院,我並沒有跟你隱瞞過什麼,不是嗎?我希望我走的時候,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夠了,我拓跋家的人還可以走出隱逸府嗎?你也休想走出隱逸府,進來的人,沒有能出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柔然知道,她再一次觸怒了少軒,一個從小受過他那樣教育的人,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憑她的三言兩語說服他。幾次吵架鬧得兩敗俱傷,柔然不想重蹈覆轍,傷及感情,于是笑語盈盈望著少軒。
「別生氣,少軒,你不走,我不走;只有你隨我走,我才走,這樣你放心了吧?」
柔然的一番話,無異于一顆定心丸,少軒安靜多了,面色也逐漸緩和下來。
媚兒在門外回稟,說是韓管家已經遵照夫人的吩咐準備齊全,請夫人前去看一看。
少軒不解,柔然笑而不語,拉著少軒的手走出房門,一陣誘人的香氣飄來,少軒只覺垂涎欲滴,月復中饑餓。他疑惑不解的瞧著柔然。
「來來來,我請你吃烤肉
柔然拉著少軒圍著烤爐坐下,拿起筷子翻動肉片,原來,柔然見到王家成將軍送來的山雞、野鹿,突然想吃烤肉,于是吩咐韓管家代為籌備,後來見少軒大發雷霆,她隨機應變想向少軒賠罪。柔然親自夾了一塊兒鹿肉送進少軒嘴里,少軒的怒氣霎時煙消雲散,咀嚼口中的鹿肉,但覺香味沁入肺腑,當真是世上的一道美味。
酒足飯飽之後,少軒好像已經忘記了白天的不快,與柔然談笑風生。柔然望著少軒突然大笑不止,少軒真沒見過一個女子這樣膽大放肆,因在興頭上,也不便制止柔然。
柔然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有些得意忘形起來,想起家鄉男人的衣服或是西裝革履、或是運動衣,簡便輕捷,瀟灑帥氣,而少軒身著褲裙,老氣橫秋,所以不能自控,故而放肆大笑起來。
「你們真好笑,裙子是女人的專利,你們這些大男人、、、、、、、哈哈哈、、、、、、、」
「柔然,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少軒,你跟我之間距離好遠好遠,完全是兩個世紀的人,可我,還成了你的夫人,這要是被我媽知道了,一定打斷我的腿
少軒命人將柔然送回房間,自己則在風雪中孤獨漫步,留下柔然,是對是錯,他不知道;柔然的話,在他看來都是胡話,不能理解的胡話。
在風雪中站久了,少軒記掛柔然的酒醒了沒有,想看看柔然,囑咐韓媽給柔然熬一碗醒酒湯來。不太明了的月色下,一個人影翻牆而過,一身黑衣,臉上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楮。少軒一驚,此是何人?如何敢到拓跋府來作惡,不知究竟有什麼目的。少軒冷靜了一下,沒有馬上上前阻止黑衣人的行動,而是小心翼翼跟在黑衣人身後,看他意欲何為。
黑衣人好像很熟悉拓跋府的地形,一溜煙來到柔然的房前。少軒一愣,難道是、柔然還有同黨,她真的是來刺探隱逸府的秘密的,少軒按兵不動,準備當面戳穿柔然的陰謀。
黑衣人站在窗前,慎重地用手指捅開窗戶紙,向里面細瞧究竟。房間里只有柔然一個人,黑衣人放心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少軒在門口繼續觀察,如果柔然真是奸細,自己一定會親手結果了她,絕不容許柔然毀了隱逸府千年的基業。
哎呀!不對,那黑衣人手里分明拿著一把長劍,柔然熟睡于榻上,渾然不覺,黑衣人一步步靠近,舉起寶劍,手起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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