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驅魔少女 243 追求

作者 ︰ 溢美

坐在艾瑞克家的大沙發里,喬小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愜意。

艾瑞克家里永遠不會感覺到壓抑,他總是喜歡將房間收拾的干淨,整潔,然後用明朗的色調裝扮房間。

房間的桌子子上擺放著一束鮮花,那是艾瑞克花掉了他存下來的十天的口糧換來的。

喬小凡曾經記得有人說過,曾經有個地方的女孩即使在餓肚子的時候,哪怕是有枚銀幣,她寧可買一朵花來戴,或許也不會買幾個能夠填飽肚子的包子。

寧可美麗優雅的餓著,也不願意邋遢糟蹋的填飽肚子過著。

有些時候追求不同,所以結果不同。

如同艾瑞克一樣,他一直都在追求真實的生活,享受著生活。他曾經說過,做為邪魔狼妖,能夠像人類一樣的生活,是他最慶幸的事情。

「來,邊喝邊聊。這可是上次任務的時候,我拼命拿回來的,私藏了點兒,不要出賣我哦,就這麼一點兒點兒而已。再說了,我付出那麼多,分給我的比這個多的多了,可是我沒要,在心里已經換成了這個。」

說著他將一杯紅酒推到了喬小凡面前。

艾瑞克可真是個誠實的人,他為了這瓶別人並不知道存在的紅酒,放棄了一個月的物資。

他覺得自己不能夠趁機私藏。

「好吧,那我想問你,魔窟的王子是人還是魔!」

喬小凡想要先搞清楚這件事兒,她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了幾下。手中的余溫稍微的加熱了一些杯中的酒,然後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紅酒酒香四溢。

「怎麼樣?」艾瑞克期待的看著喬小凡,「不錯吧。」

「嗯?」

喬小凡突然壞笑著說了一句。「我只會喝,不會評!先說說我剛才問的問題吧。」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個急脾氣。」

艾瑞克喝了一口酒,看著饒有興致的喬小凡說道,「王子不是人,不是魔。而是介于兩者之間,是邪魔和人類的混血。」

「啊?」

喬小凡雖然知道那個故事是邪魔王愛上了女法師,然後他們後來生活在一起生兒育女。可是她卻一直都好奇,那他們的後代到底是趨于魔還是趨于人類。

就算是有些心理準備,可是也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哦。這法師的口味兒還真重啊。說說看。那你覺得他會不會顯示出邪魔的特質來呢?還是連我都看不出來?」

喬小凡抿著嘴不懷好意的嘿嘿笑著。

「你?」艾瑞克看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別人我不知道,你是一定不成的。你看看你,你母親留下來的書你都看完了嗎?」

喬小凡搖搖頭。

「那就是了,你現在頂多算個入門級別,就連墨雪燕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所以你看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艾瑞克開始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給他一吐為快,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是嗎?你再說下去不怕我把你的狼牙也個拔了。」喬小凡做了個拔牙的動作,嚇的艾瑞克往沙發里一縮,她卻哈哈大笑起來,「你也不怎麼樣吧,要是你有那麼厲害。你看出黑金是什麼東西了嗎?」

「黑金?」艾瑞克一皺眉頭,他還真是對那個新來的不怎麼了解,「怎麼了,他好像也沒有回來,難道也出事了?」

「嘖嘖!」喬小凡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原來連你也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麼?」

艾瑞克看了喬小凡一眼,手上端的紅酒也忘了喝。

「黑金是魔窟派來的探子,他是來抓斯伯杰斯的。你也沒有發現吧?」

「啊!」

艾瑞克猛的坐起來,紅酒灑了一身,愛干淨,有潔癖的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將杯子朝桌子上一放,跑到喬小凡的身邊坐了下來,「你說黑金也是邪魔?」

喬小凡點點頭,斜眼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比我要厲害的多嗎,你沒看出來?」

「唉!」

喬小凡接著從鼻孔里噗出一聲,「不過現在麻煩了呢,如果斯伯杰斯真的是王子,而且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王子的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怎麼了?那個黑金讓他給跑了?」

艾瑞克將喬小凡剛要送入口中的紅酒給奪了下來,「先說說怎麼回事?」

「哎呀,先喝一點兒好不好!」

「哼!」喬小凡從他的手里將酒杯搶了回來,說實話喝酒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她在組織語言,這件事太棘手了,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吧,真是,年紀輕輕的想不出來還是個酒鬼啊!」

艾瑞克有些抱怨的枕起雙臂,靠在沙發上,等待著喬小凡她慢慢的喝完酒,撒完酒瘋。

「說誰呢,我只不過是喝那麼一點兒點兒。」喬小凡的臉頰其實已經紅了,「一點兒點兒哦。」

「好吧,趕緊喝完說正事!」

艾瑞克一副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樣子。

「如果斯伯杰斯真的是王子,而且是我們這邊的人的話。他現在可是有麻煩了,他現在肯定需要我們的幫助,而且既然魔窟的人已經知道我們的營地,那麼我們要段時間內搬家,或者加強防御!」

喬小凡說完放下了酒杯,她開始覺得有些頭暈了。

「啊?」

艾瑞克從沙發上彈起來,躲開喬小凡兩步之遙,「說什麼讓我幫忙,你…你什麼意思?」

他有些緊張,「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過著安定的生活,現在讓人們知道我是邪魔,他們會怎麼看我!」

「不行,絕對不行!」

艾瑞克在房間里轉著圈兒,有些急躁不安。

他現在的確跟這里的人都融為一體,而且大家似乎也都很喜歡這個有原則的家伙。突然讓有些人知道他是邪魔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會厭惡他,遠離他。

他可是受夠了那種被人厭惡的生活,原本他就沒有害人之心,在人類社會遵紀守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受到歧視。

「可以不那麼自私嗎?」

喬小凡對他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他一直都是樂于助人的,當然跟她不熟悉的時候也是斤斤計較,不過那也是人之常情。

「要知道,如果他真的被拖回去,被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給弄死的話。以後你的日子恐怕也不會過的這麼安穩吧。」

喬小凡的兩腮微紅,說話的時候也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門,「丁丁已經走了,下一個不知道會是誰,如果我也死了,你會傷心嗎?」

喬小凡醉眼朦朧的看著艾瑞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可是如果我們不能夠團結一致,面對難過的話。以後誰還會幫助處于困境的自己呢?」

「哥哥他若即若離,我知道他一定還是恨著我的吧。可是我的心,他卻從來不知道,他一直都把我當成惹是生非的孩子,可是他卻不知道。我打破鄰居家的窗子是為了救出那個被困在家里的孩子,他們卻以為又是我在搗蛋。」

喬小凡拿起酒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艾瑞克上前將酒拿走,「哦,你不能再喝了。我這可是十多天的糧食換來的,可別讓你這個不會喝酒的,當成水給我浪費了。」

艾瑞克看著她微紅的臉頰,醉眼迷離的眼神,有些擔心她喝醉了。

「我燒了米蘭達家的狗窩,是因為,那里面住的不是狗。是一只成天在鎮上作惡的邪魔,是它偷了李斯家的東西,讓老太太追出來,被它咬死。我只不過是想要懲罰它。那不是人,也不是真正的狗,他是邪魔。」

喬小凡說著說著,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可是家里人都為此被鄰居大罵了一頓,我被認為是不良少女,成了鎮上的害蟲。我被趕出來,投奔哥哥,卻成了他的累贅。」

「嘿,小凡你喝多了。」艾瑞克變的平靜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惹的她這麼傷心。

「其實斯伯杰斯還是好的對吧,他一直都在努力的為人類做事不是嗎?如果我們不幫他,估計墨雪燕他們會因為丁丁的死,恨死他了。可是只有他活著,我們才能保全人類的世界。」

喬小凡不知道艾瑞克懂她的意思沒有,但是那就是她想說的。

「好吧,我會去說明一切,但是僅限于那個幾個人知道。我可沒有那麼偉大,為來幫助他,我自己立于無法生存的地步。」

艾瑞克攤開雙手說道,「你知道現在邪魔的生存處境有多麼困難對吧。」

「ok,沒問題!」

喬小凡將最後一口酒也喝掉了,「我該回去了,或許你說的對,我該自省了。」

「小凡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想太多。」

艾瑞克突然發現這個看似霸道的小蘿莉,內心竟然也有憂傷的一面,她竟然有這麼多的故事。

一直都覺得喬宇和她不太像兄妹,因為有時候他們兩個人客氣的如同陌生人。

「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

喬小凡離開艾瑞克家,並沒有回去,她一個人待在房間里還能做什麼?偷偷的哭泣嗎?

她好像好久都沒有這樣釋放情緒了,因為壓抑,壓抑的太久,喝了一點兒酒,心里壓抑的情緒竟然想要冒出來。

微風吹在臉上,如此的清涼,「哦,好吧,我該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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