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里,練沫手腳緊張的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更不敢去看他的眼楮,只是一個勁兒的低垂著腦袋不吭聲,還有些好笑的玩著自己的長指甲。
魏琛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剪掉。
「嗯?」。
練沫停下玩指甲的動作,有些不大明白他這無頭無尾的話。
「指甲,不準留那麼長。
他突然想到了背上的那幾道長長的傷痕,也終于找到了罪魁禍首。
「哦。
此時的練沫,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做錯事後扮乖孩子的模樣,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敢反抗,何況只是讓她剪指甲而已。
氣氛再次沉默下來,練沫倍感壓抑,隨手戳起了車台上那個長的特別喜感的彌勒佛。
大神也在車台上放這些神靈神馬的保護嗎?
瞬時,練沫覺得魏琛也不是那麼高不可及高人一等的嘛。
瞧著他的動作,魏琛不可預料的鎖起了好看的眉,表情甚是古怪︰「別做那麼幼稚的動作,練小姐,隨時注意形象,別給我丟臉。
練沫僵硬的縮回手,訕訕的模了模鼻尖掩飾內心的尷尬
「魏琛,你怎麼知道我沒錢付給的士司機?」。她突然抬手,認真的端詳著一本正經開車的魏琛。
魏琛沒好氣的扯了扯嘴角,練沫那傻傻又認真的模樣,真是讓他覺得頭大又惱火。
做錯了事情的人,居然可以這樣淡定理智的跟他講話?
「練小姐,我恰巧有常人的推理能力,剛剛這類事件,是用腳指頭想想都能明白的簡單推理。
他的聲音格外低沉,那是極力在壓制的火氣,自從將這個女人領回家,他魏琛就沒一刻氣順過!
偏偏傻練沫沒有那個眼力勁兒,在她的眼里,魏琛無論何時都是擺著這幅臭臉的。
听完她的話,練沫囧了,小臉蛋因為羞愧變得紅通通的,格外吸引人。
在魏惡魔面前,她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腦堵塞的人。
「長出息了嘛,都敢一而再的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跑,就那麼不听話?」。
練沫的小心髒咯 的跳了一下,而後揚起下巴傻傻的媚笑︰「魏總說哪里話,我只是覺得醫院藥水味道太濃,想出來散散心罷了,沒有別的意思,絕對沒有。
她一邊說還不忘舉起了手做發誓狀,沒有想象中的掐她罵她以及發狂,她的膽子漸漸大了些。
其實不惹惱他,也沒什麼好恐怖的嘛。
魏琛的嘴角完成一抹新月,好看的眼角也難得的眯了起來,練沫剛將心里的石頭放下來跟著他微笑,那料他突然拉下臉來,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翻了個身子,緊接著,上傳來的刺痛充斥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練沫驚叫,忙用手去護著,魏琛索性將她雙手都給禁錮住了,大手掌用足了力道朝她臀部打下去。
她以為他真的不生氣嗎?
她以為他是紙老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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