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七分怒氣的轉過腦袋,盛滿了怒氣的眼楮里又泛出森冷的綠光來。
此時的練沫就如一只被惹急了的小刺蝟,平時可能會怕如此盛怒的他,但此刻,卻更使得她將渾身的尖刺豎了起來,幾乎是全部,就如魏琛惡狠狠看著她一樣,惡狠狠的回敬著他。
「練沫,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魏琛的話,幾乎是從鼻子里冷哼出來的,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要是練沫真的敢再說,一定會死的慘不忍睹。
練沫冷冷的哼了一聲,坐好了身子,將胸脯挺的高高的,直視著魏琛的眼楮一字一句道︰「我說,我上輩子究竟是睡了你的女人還是挖了你的祖墳,竟讓魏先生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個女人,你」。
啪——
練沫的話被魏琛飛過來的一個耳光打斷在喉嚨里,她歪著腦袋,斜視魏琛,好看的眼楮里放射出諷刺的意味來。
有溫熱的液體從鼻腔中流出,練沫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而後不甚在意的伸出手背抹掉。
「我覺得兩者都有,不然像魏先生這種溫文儒雅的男人是不會伸手打女人的,你要知道,那不是男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她不緊不慢的抽出紙巾擦拭鼻血,說話的口氣倒是比之前要平靜許多。
魏琛伸著的手再听到她後面的話後硬生生的縮了回來,有些氣結。
他真是快被這女人氣的失去理智,如此不肯听話的女人,字字句句都讓他覺得有種心肝肺被氣爆的錯覺。
「你要是希望余下的人生能夠一帆風順的度過,就不要口無遮攔,更別做出超過我底線的事情。
魏琛強壓下心里熊熊燃燒的怒火,重新發動車子,看了一眼後座上用紙巾擦鼻血的練沫,原本還算白女敕的臉蛋上,赫然留下了一塊巴掌印,十分的顯眼。
那般深的指印,看在魏琛的眼里,竟有了些些悔意和絲絲心疼。
他一甩腦袋,將滿腔的火氣發在了車子上,一向在開車方面還算謹慎的魏琛,頭一次瘋狂的在馬路上橫闖直撞起來。
練沫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座位,上牙狠狠的咬著下嘴唇,眉宇輕皺,十分不滿魏琛的發狂。
她還以為現在的魏琛已經退卻了十年前的狂妄,沒想到,是變得更加有城府。
練沫突然有些想念十年前那個開著一排豪華跑車在雨夜的大街上搖晃的男子,雖然只是一面,卻也比現在這個表面上溫文儒雅,實則陰險狡詐的男人要好的多。
十年的時間沉澱,他魏琛怎麼就變得那麼善變?
車潮攢動的馬路上,魏琛那速度開到了極限的車子尤為扎眼,前前後後的車子不得月兌離原來的車道來躲避那輛看起來近乎失控的車子,大街之上,叫罵聲響成一片。
練沫嚇的臉色都白了,他這是在玩命!
玩自己的,也玩別人的!
「魏琛,停下,你瘋了嗎?」。
練沫抱著車座不撒手,內心涌起一陣惡心,她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折騰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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