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假如他們以後真的因為什麼分開了,不管出于何種理由,既然分開就說明二人之間再無干系,練沫那個時候去到何方,都與魏琛無關,微細胞什麼的完全沒用。
還會留下兩人之間抹不掉的回憶,這實在不必要。
在島上的日子說無聊也無聊,要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也不是半點也找不著。
海島上別的沒有,樹木繁多,除了品種稀珍的之外,另有許多種類的果樹,練沫學會爬樹摘果就是在這里。
十天半個月下來,爬樹這項運動被練沫修煉的爐火純青,多麼粗壯肥大的果樹在練沫的攀爬技術下都不費吹飛之力。
所以在魏琛辦完事情到處找不到練沫的時候,果木保管大叔直接領著他漫山遍野的,一株一樹的在樹林間尋找那個天天沒事上樹摘果的女子。
終于在一株高大的紅棗樹下發現她整齊擺放的平底鞋,由下搖搖往上看,棗樹粗壯且筆挺,三米之下幾乎沒有半點著落點。
魏琛陰寒著眸子繼續往上看,還沒見著人影就先被刷刷落下的兩個棗子砸到了腦袋。
悶哼一聲,連忙朝後退了兩步,臉色愈加難看了些。
練沫半個身子伏在其中的一根分枝上,手里握著一根從樹上折下來的短木棍,正認真的一個一個敲打紅棗。
魏琛看著那托著她還不足他胳膊粗的枝椏,眉頭跳了又跳。
似是察覺到周圍驟然冷凝下來的空氣,半俯著的練沫抱著枝椏左右看了看,然後終于發現了雕像一般站在棗樹下陰寒著一張俊臉的魏琛。
似乎沒空多想,練沫松開一只手朝他揮手喊道︰「魏琛,這棗好甜。
魏琛瞧見她的動作眉毛又狠狠的跳了兩跳,見她絲毫沒有自覺,終于低低的吼了出來︰「練沫,下來!」。
練沫又敲掉幾個紅棗,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指了指掉下去的紅棗,笑︰「等一下就好,你可不可以幫我撿一下地上的啊,很多的。
魏琛眉眼深深,瞧著練沫又輕輕松松換了一根枝椏後臉上驟然冷凝,咬牙切齒的說︰「不听話了?恩?」。
練沫手一抖,然後抱著枝椏細細觀察起魏琛的臉色來,想了半天似乎終于發現問題所在,卡了一卡後說︰「你不要擔心,我都像這樣爬半個月了,不會掉下去的。
魏琛歪了歪脖子, 直響,然後在練沫目瞪口呆中幾步踩上樹,宛如腳尖平履空地一般站在了她的身後。
接著她的後領被提起,腰身被一只大手摟住,腦袋空白三秒後就已經落在了地面上。
手上的棍子跟棗子通通落地,意識還沒回來腳卻已經軟了,下意識抱住他的腰身維持住平衡,然後傻傻的好幾分鐘都像個木頭人似的沒反應過來。
這這這那那那剛剛魏琛飛身踩上這麼高的棗樹,難道是傳說中的輕功?
魏琛一把推開她,低低的訓斥起來︰「練沫,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如果你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斷胳膊斷腿便是好的,萬一摔到腦袋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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