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一肚子的委曲求全還來不及表露一二就被四阿哥雲淡風輕一句「總算忙完了?正等著你幫忙呢!」支使著去總理戶部的八月水利撥款了。
太子的世子總算熬過了早產的虛弱光景,看著自己的血脈一天天的健壯,太子的性子也寬和了許多,連帶宮里伺候的人都腳步輕快了許多。
眼看滿月之慶就要到來,內務府的自是十分趨奉,樣樣都揀上好的供奉。逢著喀爾喀蒙古的土謝圖汗、車臣汗和札薩克圖汗每年的九白三貢進了宮,太子心心念念就是去向皇阿瑪討個賞,為自己的兒子弄匹白馬在名下,都說白馬為聖,做人阿瑪的總有些傻想頭,興許托了這白馬的福氣,自己兒子就能遇難成祥。可這年頭卻不好直接宣之于口,不然別人可有話講,不是真龍血脈嗎?哪里會怕那些災厄?他可不想自己制造話柄給人。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得了那些有的沒的的神靈的庇佑,小世子的身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旺跳,太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走路都帶風,在別的阿哥面前連衣角都沾著喜氣洋洋,要知道,其他阿哥膝下可沒這樣玉雪可愛的女圭女圭,莫不是皇天有靈?格外眷顧自己,越發應了自己的身份。《》
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自是知道自家夫君心頭痛處,三個女兒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阿哥,沒有兒子終究是低人一等,也不知是為了誰去爭些虛名。少年夫妻這麼久,大阿哥的心思她自然清楚,奪嫡從來都是提著自己腦袋要別人腦袋的活兒,成功了就是明成祖,失敗了就是李建成,不管成功失敗都是一地鮮血,只是成功流別人的血,失敗流自己的血。沒有金剛鑽就別攬什麼瓷器活。
若是連兒子都沒有,奪下那江山是何必?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還不是便宜了外人?是以伊爾根覺羅氏私房添了東西著信給娘家去密密覓那生子的方子,又逼著院里的格格吃藥練氣,輪流讓她們共沾雨露,只恨各人肚皮不夠爭氣。大阿哥知道自己福晉的心思,嘴里不說,枕邊身畔總是不忘記時時提醒說自個兒同福晉一體同心,唯恐有人忘了本分,自以為沾了點雨露就能化龍成鳳,生些不和睦出來。
這日一大早,李佳氏就起來梳洗了,挑了件湖青的衣裳,插了支珠釵就帶著人去給太子妃請安,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掛在了太子妃名下,可自己該小心的地方還是不能輕放過。今日是自個兒兒子的好日子,無論如何不能越了太子妃去。滿面笑容請了安,李佳氏也不要人讓,自己就上去幫著太子妃晨妝。
石氏看著架子上搭著的正紅正裝,心里隱隱有些煩躁,外面已經響起了一片腳步聲,都是為著今日的百日做準備,屋里屋外一片喜氣洋洋,石氏只覺得跟自己不相關,自己不過是件昂貴的擺設,端出去給人裝幌子而已。
早有女乃母把醒來的小阿哥抱了過來,石氏意思意思看了一眼,給孩子掖了掖衣角,眼角就掃見身後的李佳氏一臉的渴盼卻只敢低了偷偷地瞧,心底暗嘆,自己就那麼容不得人麼?接過孩子,哄了幾下就遞給李佳氏。看著她一臉的驚喜,石氏臉上也浮了點笑意。
妻妾二人搖搖擺擺去佛堂拈了香,那邊已經擺好了家宴,康熙帶著大點的阿哥安在正廳,小點的阿哥就在偏廳安席,八阿哥本來是跟著幾個哥哥坐在正廳的,可一上桌就看見杯子里滿斟著烈酒,頭皮就開始發麻,左右看看,救星都不在身邊,只得敬陪末座。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人逢喜事精神爽,席上坐的都是今日大喜的粉團子的血親,康熙皇帝無比渴望用自己的行動向天下宣布太子之位是如何穩固。各樣的喜慶話語都堆到那世子身上,下面的叔伯更是不遺余力的搪塞著同喜。
酒過三巡,太子就讓太子妃把孩子抱過來給皇瑪法瞅瞅,也沾沾皇恩,大清朝的規矩慣是抱孫不抱子,康熙自來不曾對著兒子七情上面,可看著軟乎乎的孫子還是大樂了一番,又舉杯招呼著兒子們浮一大白。
席面上沒有八阿哥說話的去處,本來他年紀小,是要跟著小阿哥那一桌的,只是他好歹也房里添了人,就不好在偏廳坐著,那里還有太子宮里的女眷給小叔叔們布菜,八阿哥再年幼,也算是通人事了,總要避忌點。大阿哥們都滿口爸爸經,何況個個也想兒子,唯有八阿哥插不進話,只好跟著舉杯舉箸,隨份從時。
等他發現自己沉了酒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不過十幾歲,哪有上世的酒量,只覺心頭突突地挑著,肚子里**起來,忙告了罪,牽著內侍的袖子就到耳房去洗面散酒。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很久沒更新,我們單位最近迎接國家司級檢查,加上被一些小人誣告,人人自查,每天加班開會,內訌不斷,實在沒有精力寫文,我不敢奢求大家原諒我,只能用實際行動表示誠意!!
我一定會努力更新的!!
另外,媒體殺人不用刀,一點感慨,謝絕跨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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