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諧世界撿肥皂 第34章 人間煉獄(卷終)

作者 ︰ 冷傲天

陸清朝我微微一笑道︰「你恰好是它的第一千個祭品。」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部已經僵硬了,連扯個「呵呵」的嘲諷表情都不能順暢地做出。

陸清那只放入黑霧中的手已完全化成了白骨,連絲肉渣都沒剩下。

他將手抽出,湊到眼前五指張開,像是欣賞般翻來覆去地細看。

也不知他又施了什麼法術,不過一會功夫,那只手又再度恢復如初。

我再也按捺不住,將自己並不是金丹期高手而只是個如假包換的練氣期廢柴的真相告訴了對方。

「哦?若你不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你又如何能在瑤月池里月兌身。」盡管陸清仍是笑著的,但眼神內卻寫滿了不信。

我故作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用著萬分驚詫的語氣回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倒是想問問陸掌門這瑤月池到底是如何判斷出來的。」

陸清像是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般,很是氣定神閑地回道︰「是嗎?那為何你在我與那位韓道友交手之際卻毫發未損?我那時便放出了神識,試探于你,若不是你有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怕是早就橫尸當場了!」

尼瑪?!

這是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記得當時這兩人在打斗時,我的確感覺到有股壓力,也確實使出了精神力來抵抗,但…我tm真的已經十分小心翼翼了,基本上除卻那些致命的攻擊,其余的我都硬生生地扛了下來,誰知竟然還是中招了。

甚至我一直都將這作為後路,自以為擁有了這巨大的精神力,可以在生死攸關之際暴起反擊,最後扭轉乾坤,將陸清給制服,順便逼迫威脅他說出寶物的下落。

現在看來,寶物的具體下落已水落石出,不消多說,肯定就是那聚集著萬千怨靈的焚情爐。

但杯具的是,我離自己預期的結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蛋疼了好半晌,才勉強開口道︰「既然掌門如此神機妙算,那又何必演這麼一出呢,若我不願替代他承這代價,那掌門豈不是白費氣力。」

「事實證明我沒有白費氣力。」

「陸掌門不是曾說過天道有輪回,萬事皆由因嗎?難道這爐子里成百上千條人命都是你所謂必須付出代價的人嗎?」

「不錯,這些人有的持強凌弱,有的暗藏禍心,有的貪得無厭,有的欺師滅祖,留在世上也是禍端,不如成全了我。」

臥槽!還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啊?

我看你才是最大的禍端!

這人沒救了!

我也一起笑了,不過是被氣的,「那請問陸掌門,我是持強凌弱呢還是暗藏禍心呢還是作惡多端呢?」

陸清看著我,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重,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吐出兩個字︰「都有。」

我瞪大眼,正想開啟嘴炮模式噴死這胡說八道的社會渣滓時,忽然憶起自己這具身體確實算得上死有余辜,于是只好默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做好準備進去吧。」說罷,他忽然抬起手往鼎爐的方向一指,一道白色光芒閃過後,那半人高的鼎爐竟自動將蓋子打開,那渾濁不堪的黑色霧體頓時一窩蜂地朝我涌來。

我反應迅速地一邊放出精神力抵抗,一邊拔腿就往出口跑去。

「你不是說要替他付出代價嗎?為何事到臨頭又反悔了?你可知這世上什麼稀罕藥都能買到,唯獨這後悔藥買不到!」

陸清話音剛落,眼前那道近在咫尺的出口轉眼就消失不見,那塊牆壁光滑如鏡,似乎從來都沒存在過這麼一條裂縫。

那陣鬼哭狼嚎的聲響越發逼近,與此同時,我甚至還感覺到有數個人趴在我耳畔吹氣,陰風陣陣,著實磣人。

我孤注一擲地閉上眼,集中所有的精力,將神府內那片汪洋大海般的力量輸往四肢百骸。

不顧身體硬件設施的強制輸出很快就令我倍感疼痛,我驚恐地發現,四肢因承擔不起精神力的膨脹,骨頭被巨大的壓力擠得喀喀作響,體內的五髒六腑似乎也承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擠壓。

糟糕!失敗了!

強行使用還不屬于自己力量的代價就是反噬!以練氣六層的身體接納遠超元嬰的精神力,可想而知,這反噬的幾率有多大。

我的身體由于精神力的反噬而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清將「我」提起,暴力地塞入了焚情爐中。

隨著爐蓋的落下,我的視野內一片黑暗。

「…救我……救我……」

「…好熱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求求你放我出去…」

「……」

耳畔傳來了無窮無盡的嚎叫聲,女人的哭泣,男人的慘叫,在這逼仄的空間里不停回蕩,聲聲入耳,至死不休。

我的人生第一次感到了絕望,鋪天蓋地的恐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就連捂住耳朵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都不能完成。

體內是筋骨碎裂,身下是灼熱氣焰,四周是冤魂哭嚎,靈魂是漂泊異鄉,口不能言,魂不能離。

誰來告訴我,這是不是人間煉獄?

直到第一縷光的透入,我還處于木然的狀態中緩不過神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這道光仍是我目前極度渴望的。

這表明,我已回到了人間,而不是煉獄。

就算頭頂散下的一片陰影,也不能遮住心底那抹對生命的渴望。

我為自己能活著再次見到陸清而感到驚訝。

但陸清顯然表現得比我更驚訝。

「不可能?!你竟然還…活著?!」陸清一臉不可置信,他伸手就將我拎了出來,目光不住地朝我打量。

隨後,他的神色逐漸平靜了下來,又恢復了最初的那副模樣,冷淡,虛假,且毫無生氣。

「萬事皆由天定,你的命我強求不來,你回去罷!」他看著我,眼神淡漠。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語,就將我放過,如同剛才那句「沒有後悔藥」一樣輕易,無論是「天道輪回,必須付出代價」,還是「萬事皆由天定,強求不來」都是他說了算。

說什麼因果輪回,說什麼替天行道?

人命的去留,全憑他一念之差。

這個人哪是修道之人?分明連人都稱不上。

區別只在于畜生不會披著「天道」的借口來殺人而已。

「你受傷頗重,我叫人送你回去,可…現天色已晚,道童們都睡下了…」他皺起眉,眼中竟似真的浮現出擔憂之色。

可我卻再沒了玩笑心思,只冷冷地回視著他。

「不如留宿在月華殿一晚可好?」

我握緊了拳頭,提醒自己別再任性妄為,可理智卻還是抵不住情感的強烈沖擊,怎麼也憋不出一句好話。

陸清眼見我透露出恨意,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以為然,「韓道友亦在月華殿,你若是打著回洞府見他的主意,就大可不必了。」

「你與韓道友相交甚密,共處一室——」

我再也懶得听他扯,干脆利落地直接打斷道︰「麻煩陸掌門送我。」

陸清眼見我透露出恨意,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以為然,自言道︰「韓道友亦在月華殿,你若是打著回洞府見他的主意,就大可不必了。」

「你與韓道友相交甚密,共處一室——」

我再也懶得听他扯,干脆利落地直接打斷道︰「麻煩陸掌門送我。」

陸清在帶我離開瑤月池後,就獨自離去。

天色確實已晚,夜幕早已垂下,白日里仙霧茫茫的綺麗幻境再不復現,四周張牙舞爪的樹影反倒添了幾分鬼魅氣息。

我憑借著白天的記憶,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月華殿。

白天留在地面上的血跡早被清理得一干二淨,由白玉雕砌而成的大殿里燭火通明,我繞過前殿,悄聲步入了後殿的客房里。

房內灰暗一片,與殿外的亮堂形成兩個世界。

屋內擺設極其簡單,床上隆起的一片黑影就顯得格外醒目,這讓我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目標。

今日的折磨讓我徹底失去了耐性,也沒了那份苦中作樂的調侃心思,自然不會像往常一樣韓公子韓公子地叫,更不可能稱呼對方為小籌籌了。

甚至,我此刻一句話都不想說。

我呆呆地站在床邊看了他半晌。

事實上,除卻門縫透出的零星光線外,屋內一團漆黑,我連他模樣都沒看清,更不知他此時究竟是昏睡著的,還是清醒著的。

我的身體早就到達了極限,疼痛不斷地在加劇,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得馬上找張床或凳子之類的倚靠物躺下休息,可不知為何,偏偏站在這一旁發傻。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犯什麼傻。

總覺得遇到不好的事情,就得找個人說說。

小時候不高興,我就喜歡找父親說話,每當被對方寄語男子漢大丈夫要心胸寬廣時,我郁悶的心情總會被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所替代。

後來,父親不在了,我就喜歡找母親說話,每當被對方溫言細語地安慰一番後,我就能感到即使前方有再大的困難,我也能咬牙頂上。

可是,再後來,母親改嫁了。

我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之處——喜歡同性。

這無疑是十分痛苦的認識,可那時卻再沒人跟我說一句「男子漢大丈夫,要心胸寬廣,不拘小節。」更不會主動求得那道溫柔嗓音說「真正的男子漢面對困難要勇往直前啊!」

直到我去異地上學時,遇到了邵兵。

我每逢心情不爽,就喜歡跟這貨去燒烤攤喝喝酒,啃啃串,順便將階級斗爭的敵人噴得體無完膚。

可後來,我喜歡上了林野,許多心事就再也不能跟燒餅分享了。

再後來,我與林野的事,以一種格外屈辱的方式展現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分手,寫檢討,搬宿舍。

然後,一個人租房,打工,吃飯,上學,我所有的喜怒哀樂,也只有那台破電腦知道了。

再然後,我就穿越了。

塵封的記憶如浮光掠影般在腦海一幕接著一幕。

也許只有借那句經典的四十五度憂傷才能完美傾瀉出我逆流成河的悲傷。

想著想著,我竟然笑了出聲。

我想大概是被傳說中的黑色幽默所感染了。

那團黑影在我噪音的攻擊下終于有了些許動靜。

他翻身坐起,面向著我。

我眯起眼,仔細看了他好半晌,最終不得不帶宣告失敗地點燃了一盞燭火。

火光微醺,一室靜謐。

韓籌那張平凡至極的面容在燭霞的輝映下,竟也有些動人。

他正定定地看著我,臉上仍帶著懵懂迷惘之色。

但在那張因失血過多而顯得異常蒼白的小臉蛋上,那雙點漆似的黑沉雙眸里竟流露出對我擔憂與…心疼?

哈哈,當真可笑!

這還是原文殺人如麻,無論對敵人還是愛人都毫不手軟的韓籌嗎?

要不是他,我根本不會來到這個世界,更不會被折磨至此!

我到底還要在這鬼地方待多久?!我從來沒像此刻那麼懷念現代那些充斥著尾氣與灰塵的道路。

我懷著無比復雜的心緒看著他,在這個世界近半年來的朝夕相處,說是沒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畢竟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可我只要一想到,我是因為他造的孽而來到這個世界,甚至為月兌身,接下來還要不斷地經歷磨難,心底就難以平衡!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受這份罪!」我俯□,湊到他耳畔惡聲惡氣地說道。

他的身體細微地顫栗了一下,臉頰瞬間浮上一抹紅色。

我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韓籌敏銳的反應,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觸,就像被羽毛輕撓,麻癢難當。

我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模上了那張滑滑的臉。

「為什麼不說話?你只是智力受損又不是聲帶受損。」

聞言,韓籌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卻還是沒開口。

我嘆息道,「真可惜,接下來我還想听你叫幾句呢。」

我忽略掉心底最後那一絲歉疚,朝那抹微微開啟的蒼白唇瓣壓了過去。

無需費神撬開唇舌,對方毫無抵抗地就被入/侵,我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順勢將他壓倒在了床上。

「……」

冰涼,滑膩,卻奇異地帶有一絲冷香。

韓boss的滋味出乎意料的好。

唔,就是技術有待提高,不過也算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欲/望。

對方任由我擺布的柔順姿態,無疑是火上澆油。

推到了萬千美男的韓總攻,如今就要被我推到,我光是想象就忍不住快要在褲子里來一發了。

我忍住蓄勢待發的欲/望,強行抽離那令人神魂顛倒的吻,畢竟再怎麼著也要先將衣服給月兌了。

我急急忙忙地解開腰帶,隨後將褲子一扯,露出了還算有點看頭的下半身,也不管大腿上仍帶有斑斑血跡,抱住韓籌就開始啃。

啃了好一會後,我決心為自己的處男生涯做出抉擇了!

當然……沒有人第一次會傻得選受。

韓籌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我蹂躪得凌亂不堪,在平淡的五官里唯一顯得好看的唇被啃得鮮紅似血,襯著白生生的小臉,別有一番嫵媚。

被我這樣又那樣佔便宜的韓籌此時卻仍是一副懵懂模樣,乖順得教人無端升起一股罪惡感。

「對不起…」

我輕聲道歉,無法面對這種無辜,卻又無法澆熄這股越燒越旺的熾熱欲/火。

只得一手蓋住了那雙澄澈如水的眼,一手開始月兌他的褲子。

直到那雙筆直瘦長的腿完全呈現出來時,我還在掙扎著要不要上。

媽蛋!再忍下去,j、j就廢了啊!

不管了,大不了到時被他干回來。

我正待提槍上陣,大腿外側忽然就被一塊硬物給抵住了。

我一驚之下,腦中不期然地就回想起了那時廖子寒淒慘的死狀。

難不成…韓籌感到不對勁,準備大開殺戒了?!

我稍微抬起腿,從下面拿出了那塊硬物。

長筒形狀,泛黃紙質,中間還綁著一條紅色繩子,畫中仙幾個簪花小字在燭火下泛起一道若有還無的光,其軸上還牽連著一個打開了口的布袋。

原來是秘境里撿到的那張卷軸,看這樣似乎是剛才我月兌衣服太急了,將乾坤袋扯開了口,而這卷軸就不慎掉落了出來。

我只看了一眼,便要將它丟開,誰知觸踫之下,才發覺此物甚是灼熱,仔細一看,那卷軸竟不知何時被染上了點滴血跡,而中間的繩結亦是松落了大部分。

鬼使神差之下,我伸手將繩子抽開。

卷軸刷地一聲展開,還未等我看清楚里頭畫的究竟是什麼時,一股熟悉而強烈的巨大吸力朝我席卷而來。

我眼睜睜地看著廖子俊那具身體突兀地軟倒在床,而一直躺尸的韓籌則迅速地起身湊上前,來回搖晃著毫無知覺的「我」。

我只來得及確認這次是魂穿,且韓籌沒有跟著穿後,就失去了一切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已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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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補上,這章是不是很粗長?!!!敢說哥短小的拖出去殺了!

這卷算完了,劇情君進入下卷了,劇透一個,韓總攻其實也穿了,而且比主角君早一步進入下個世界。

最後,咳咳,我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星期六作者君有考試,千萬別吐槽作者君為毛工作了還有學生黨的習性,那是因為……我一時想不開報了某專業的自考。

所以…其實就是請假啦,這個星期日回來,就隔兩天而已,其實時間過得很快的是不是?

抱住乃們,╭(╯3╰)╮昨晚我可是熬夜熬出的粗長君啊!酷愛用評論來砸窩吧!

乃們不知道,窩每天的樂趣就是刷評論君了,可是乃們都好狠心,每隔幾個小時才有那麼一條……我去!殺人的心都有了!

雖然我有時上著班,沒條件回,但是……評論君千萬別拋棄我啊!!!!

對了,這章的小受有些喪心病狂,咳咳,無視吧==

那麼,就這樣,星期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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