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紀元 第十五章醒來奇遇

作者 ︰ 優哉呢喃

「莫斯奇,」他輕聲默念他的名字,「你究竟是誰,和七大家族什麼關系,為什麼你會擁有其中一枚徽章?」

無法肯定傳說中神秘的七大家族是否真實存在。這麼問只是為了證實自己心中所想,莫斯齊是否是七大家族其中一員,葉不似傾耳拭目。

莫斯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然反問道︰「你是誰?」

「呵呵,七大家族又是什麼?」空氣里的他笑了,慵懶中地夾帶著了戲虐。像一只小動物被關在籠子里任由他戲耍。

「一個傳說!」葉不似嘴角勾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敷衍他,微怒地將臉別開,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說說看,什麼樣的傳說?」

脖子後面傳來微熱的呼吸很緩慢很輕微,如止水波瀾不驚,看來這家伙躲在空氣里心平氣舒。

「不清楚!」葉不似處于弱勢,心急火燎,想從他嘴縫里扣點東西難如登天。

「哈哈」

空氣里留下了一長笑,葉不似听出了譏諷與嘲笑,懊惱地抿緊嘴唇,賭氣不語。

「葉不似,你也只是個孩子啊!」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葉不似感到奇怪,好像他有多老似的。

「別躲在脖子旁邊說話,離我遠點!」

「葉不似,書櫃上面有個銀盒子,打開它,里面有個圓形的珠子,看你我有緣,就當作我送與你的見面禮。」

佇立了許久,腿腳麻木,拖著雙腿慢吞吞地朝書櫃走去,一眼便找到他所說的盒子。半掌大小,雕刻精細,栩栩如生。盒子正面中央有一尊佛像,應該是彌勒佛,被兩只飛鳥擁在其中;盒蓋面上鐫刻著一條活靈活現的向上飛翔的龍。龍也是傳說之物,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老盒子上,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是個老銀盒子,你別看它髒兮兮的模樣,輕視了它。它可以安心神、止驚悸、殺菌消炎、除邪氣。銀這種金屬,現在幾乎滅跡了。」

「如此稀罕,你干嘛贈予我?」

「再昂貴,也只不過是身外之物」莫斯奇喟然長嘆。

「這珠子?」葉不似打開銀盒,把弄著沉沉的珠子︰純淨細膩,珠面如同嬰兒肌膚,潤澤光雅,燈光直射下,晶瑩不透。

「夜明珠!」莫斯奇漫不經心地回到。

「夜明珠!」葉不似尖叫起來。

莫斯奇對他的大驚小怪,深不以為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天上日月星辰之皓光,空中風情雨露之潤澤。地上山川萬木之穎華,人間精神魂靈之瑞祥。天啊,做夢都不敢想,真有這稀世珍寶,現在我手心里握著。」葉不似記憶里有關夜明珠的描述寥寥無幾。

「恩。它來自我的故鄉,在非常古老的年代。」他還是不改淡然。

「你不會是也想贈送與我吧!」葉不似突生心虛害怕,不可置信地看著空氣,胡亂找尋莫斯奇。

「有何不可!心中本無物,何處惹塵埃。」

「是沒有什麼不可,但但畢竟但畢竟這是一顆夜明珠啊!」葉不似驚訝不已,說話結結巴巴。

或許世上真有超然月兌俗的人。

「你還小,涉世未深,歷練不夠,心的慰籍是時光模索出來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在歲月流離後才會驀然驚覺回首,一切如煙如霧,唯有裝進心里的東西才是最為珍貴。」莫斯奇語重心長地說。

白紙一張的葉不似確實無法理解他如此深奧的話語,只能傻傻地聆听著。縈繞在葉不似心中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蒼涼、無奈、寂寞的聲音,渀佛是一顆被歲月磨損得殘破不堪、孤獨憔悴的心在低低泣訴。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經歷了什麼樣的故事?

「我不知道下一步路在哪里,往哪走,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失去自我、迷失方向。」葉不似喃喃自語,更像是自我安慰。

「呵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笑道。

听出這次莫斯奇聲音里沒有半點嘲諷的意味。

「葉不似,來自墨城,你和葉非然是什麼關系?」莫斯奇突然一問。

「啊」葉不似不知所措。

葉非然是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不知多少代以前,爺爺的爺爺的名字。莫斯奇他怎麼知道這個名字?他滿月復疑惑,有些茫然不解。如果不是生活索然無味,只好翻家族的名字打發時間,他這個後代曾孫也不會記得這個名字。

「好像是祖上一個人。」

「哦」

就這樣!!!葉不似明明心急如焚卻只能佯裝不慌不忙,滿心期待他能再說些什麼,可他竟然「哦」一下,徹底沒了下文。咬牙切齒,恨不得揍他一頓卻又無可奈何。他能欺負一個聲音嗎?就算想,也沒有這個能耐。

「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真相和謊言,有的只是殘酷的事實,存在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只是將對自己有利的真相誤認是事實,並這樣生活著,所以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生存之道,可對于世界上太多的無力存在來說,那些妨礙自己的真相才是真正的事實。」

盡管莫斯奇的聲音里充滿了真誠,葉不似卻滿月復狐疑︰這個人好奇怪啊,老說些深奧艱澀,難以理解,飄渺無跡的話。難道就不能好好聊天嗎?知道什麼叫聊天嗎?抓狂的他只能在心里暗罵發泄。

「莫斯奇,你的故鄉,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葉不似隨便一問,只想趕快打破沉悶與尷尬。

「深邃無垠的廣袤天空,光怪陸離的宇宙奇觀,浪漫神奇的文明再也回不去了。」莫斯奇突感沉默不語。

沒有注意到莫斯奇的怪異,葉不似一心撲在了他所描述的故鄉里,那不是書本里的世界嗎?莫非他來自新世界?

「莫斯奇,你的故鄉在哪里,怎麼去?」

「莫斯奇?」

「莫斯奇!」

他連聲叫喚了好幾遍,空氣里一片寂靜,那個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

轉身一瞬間,猛然地,他對上了一雙眼楮,就像一潭神奇的湖水美麗而寧靜,兩個人的眼神踫撞在一起,心中燃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噓!」她輕輕一吹氣。

他像是無法阻止心髒的快速跳動,又像是身體里長出了點什麼。

她搖曳著一襲連衣裙,能把這屋子也化作一片溫柔的水湄,一眼便粘住了他的目光。沒有這靈動,怎來柳妒縴腰?書里看到地想象與親眼所見的震撼,無法比擬。

他緩過神來時,她已經消失了。

「小四,你醒了?」流浪嚷著進了屋子。

「嗯」眼角余光四處尋找她的身影。記憶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卻沒有痕跡。

「不錯嘛,恢復得挺快!」流浪用力抱了他,兄弟倆總算重逢。

「小四,這回你能撿回小命,得好好感謝小不點兒,如果不是她給你吃了只葵,恐怕你我兄弟就永別了。」

「小不點?」此時,葉不似才留意到流浪身後的幾個孩子。

「天使!」葉不似驚呼。天啊,不會真有天使吧!眼前三個孩子,一女兩男背上都生了一對翅膀。

「小四大哥哥,我們不是天使。我是小不點。他是一無是處哥哥,他是一心一意哥哥。」一若晴落落大方介紹完,甜甜一笑。

「小不點,不準亂叫,這是葉不似哥哥!」流浪眼里盡是溫柔。

「沒有關系。小不點,謝謝你救了我和他們,你是醫生?」葉不似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是我救了你,是只葵救了你們!」一若晴眨著天真的大眼楮。

「只葵,她在哪呢?」葉不似沖著他們身後張望,未瞧見有第五個人。

「也不是傻了吧,只葵是特效藥,不是人!」流浪難得逮住一個機會嘲笑這個書蟲子。

幾個孩子也跟著流浪格格格地笑了起來。

「瑞兒和毒霍怎麼還沒有醒來?」葉不似有些不安。

「小不點只剩下一顆紅色只葵,大哥哥把紅色只葵給小四哥哥吃了,瑞兒姐姐和毒霍哥哥只能吃白色只葵,所以恢復時間比較緩慢。」

「我先給你吃了,之後才發現只剩下白色的只葵。雖然藥效弱了點,好歹也能撿回命,多睡一會兒,無礙的。」流浪難為情地撓撓頭。

兄弟一心,不離不散。葉不似心中默想。

「這里是哪里?」

「小四大哥,這里是一羽國的牢房!」一心一意急忙回答。短短時間里,他認識了好多朋友。以前他從來沒有朋友。

「牢房?」葉不似看了看四周,莫斯奇是誰,為什麼住在牢房里,他與一羽國是什麼關系?

「也不是,驚訝吧?這牢房比我那可舒服上萬倍,簡直就是天堂啊。說到這,還是得再次謝謝小不點,是她找來了這個藏身之所。否則啊,你不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凶險,光人和監軍全副武裝撒下天羅地網在追捕我們,沒有她,總之,我們就死翹翹了。」流浪輕描淡寫幾語帶過。

「謝謝一若晴吧!」

「一若晴!你就是一若晴!」葉不似震驚不已,一切來得太快了。

「怎麼了,小四?」流浪疑惑問道。

「沒沒事一若晴,很好听的名字!」葉不似怎麼也沒有想到莫斯奇要求他照顧的小女孩就在眼前。本來只是搪塞之言,現在一切成了真。一場交易的承諾和救命之恩,看來已經沒有地選擇!

小不點和莫斯奇是什麼關系?莫斯奇為了她,情願將至高無上的權利象征送給自己?

不該起了貪念!葉不似深感惶惶不安,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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