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紀元 第二十三章莫家莊(二)

作者 ︰ 優哉呢喃

健忘癥?葉不似不知自己何時染上老人家的毛病?看來以後必須隨身攜帶小本子和筆,以便記錄下主要的事情,人還是不能太依賴記憶,誰知道會在什麼時候卡住了呢?

至從進入莫家莊,自己的病越發嚴重,某一部分記憶特別容易丟失,記憶的賊似乎有所偏好,特別喜歡關于某一部分的記憶,滿腦子的記憶他都不偷,唯獨關于,關于唉,葉不似無奈一長聲嘆息,還是想不起.

「能不能別再拍你的小腦袋了,已經不太好使,你再拍,直接報廢當標本!」流浪奪下葉不似拍打腦門的手。(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好幾次好像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可一較勁腦子就空白一片!」葉不似輕揉著太陽穴。明明記憶里每個位置掛著一幅幅畫,可誰把其中幾幅畫抽走了,只剩下畫框的痕跡。一小部分記憶渀佛被屏蔽似的,你明明記得它存在過,卻不知道內容是什麼。

「你們不覺得莫平凡不太像正常女孩?」瑞兒看了看前方領路的女孩身著及地長裙飄然若仙,清純如雪,除了第一次迎接他們的時候有笑容,往後的日子再也找不到她臉上有任何堪稱表情的表情。可她言語之間的表情卻不似臉上的冷落冰霜,但總有錯覺她的言語像是套入一個模式,沒有任何意外或多余的表達。反正就是覺得虛假,從頭到腳從里至外,假透了。

「什麼叫正常女孩?像你這樣的!」

「該死的流浪,我,我哪樣了?」

「別羨慕嫉妒恨,你呀這輩子是無指望了,下輩子努力爭取。兄弟,下一回可別再笨手笨腳,一個不小心又鑽進女人的身體去,白白糟蹋了這副殼,暴殄天物啊!」流浪審視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不禁感慨萬千,永遠都別指望她像個女人。

「流氓,眼楮往哪看呢!」說這句話的時候,瑞兒的兩根手指頭正對著他眼珠子。

「看了也白看,或許你把臉蒙住,大漢我還能委屈將就」、

「去死吧!」未等流浪說完,瑞兒飛起一腿,直接掃了他一臉頰。

「你們倆,結婚吧!」

「呸!」

兩人異口同聲一聲「呸」,隨即扭頭,一臉得不屑。

「小四,听著,像我這樣活潑可愛的女孩子,應該找個像你這樣溫文儒雅的男人,才能在互補中攜手進步,那家伙除了四肢發達,腦殼空空,我估計啊就剩下兩腿之間那根肋骨還能有些作為。」

「也不是,男人是本性,但不能饑不擇食,咱們好歹都是有品位的男人,那些難以下咽的,別難為自己,萬一卡在喉嚨中,上下不得,斷了性命,何其無辜。」

他們一左一右。你一言我一語夾攻葉不似。

「小四,別以為某人有特能,在黑暗中有視覺能力,便誤會他火眼金楮,心盲耳殘了,其實再厲害的視覺能力,也不過是徒有其表,外強中干,善惡不分,好壞不明,美丑不清,敵我不知!」

「好兄弟,何謂女人?不僅外表是,里面也必須統一,可現在有人打著‘正宗’的外表,昧著良心,賣假貨呀。以後你若心動,切忌先驗明正身!現在造假技術高超,以假亂真,不得不防!」

「流浪大漢--------」

一聲尖叫震耳欲聾!葉不似與流浪本能反應,雙手急忙嚴嚴實實地堵住了耳朵。

一只巨手正撫著莫家堡,突然昏天暗地,地動山搖,他們駭異萬分,臉色死灰,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只听見莫家房屋樓閣傾斜倒塌之聲,各種家具被壓碎破裂的巨響,攪和在一塊兒,莫家莊好似要爆炸開了。

他們頭暈目眩,無法站立,三人互相抱住彼此成團,勉強站住;橋下小河的水潑灑而出,濺起很高的浪花;遠處的花草樹木、藍天白雲在搖搖晃晃,好像無數鋒利的大刀以千軍萬馬之踐踏而過,它們幾乎快裂了不一會兒,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一片片碎落下來的藍天、白雲、飛鳥、樹木、花草

不可置信地揉了揉雙眼,是錯覺嗎?實實在在的花草樹木、藍天白雲,怎麼可能會碎成片呢?又不是玻璃易碎品,渀佛玻璃在瀕臨破碎的前一秒及時被一股巨強透明膠水般的神奇力量又吸了回去,完好無損掛在原來的位置。

他們抬頭仰望藍天白雲依舊一望無際;眺望遠處,飛鳥走禽、花草樹木,好一片活潑生機。

剎那巨變在短短幾秒之間,變幻之快,他們還來不及叫喊。

相望一眼,葉不似與流浪的默契,盡在不言中。

小時候經常玩一種拼圖游戲打發時間,無數的小片被拼湊成一幅美麗的畫像,當你從拼圖後面揮一拳頭,組成畫像的小片兒紛紛飄落至下。

對,就是這種感覺!

「天啊,剛才是世界末日嗎?」瑞兒心驚膽跳,還未平穩呼吸。

「所有的東西都在震動,幾乎快碎了,你看,就一兩秒的時間,現在一切又安然無恙,一如往常!莫家莊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流浪看著遠處,美麗的景色突然變得異常詭異,就像一張扭曲的臉,十分別扭。

「你干嘛啊,小四?」他們只好尾隨其後,快步追上。

朝前百米沖刺,葉不似及時剎車,抓住莫平凡的小胳膊用盡全身力氣往死里掐進,他的手指一小節深深沒入。

「葉不似,有什麼可以幫你?」莫平凡淡定地問道,眼楮里清得沒有一絲感覺。

「哦,我想和你說說話,最近幾天和毒霍、一心鮮少踫見,他們還好嗎?那倆調皮搗蛋的家伙,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太匪夷所思了!自己的手指頭明明扎進了她胳膊的肉里,就算不會疼痛而亡,正常人也該流血,疼痛不已,女孩早就嚎嚎大哭,出于本能,至少也該甩開他的手才對。

但她沒有,毫無反應!好像葉不似只是輕輕觸模著她的胳膊。

他心一狠,扎進她胳膊的手指,隨即用力在肉層往里抓撓了幾下,惡心的血腥味感覺瞬間沖上腦門。他幾乎能想象,此刻自己的幾個指頭血跡斑斑的樣子

一旁的流浪與瑞兒目瞪口呆,萬分驚訝,更是困惑不解。

不可能!

她怎麼還能如此心平氣和,水波不興?

他們親眼看著也不是的手指頭鑽進了她的胳膊里,還在里面抓了幾下,就算不及剜心裂膽痛入骨髓,生不如死,好歹多少給點反應吧。

她不會天生沒有知覺,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吧!瑞兒嘗試用手掐進胳膊,只是留下指甲印跡,已經讓她咬緊牙關,疼痛難忍,叫苦不迭。同樣是女人的軀體,這未免也太與總不同了吧!

她還是肉做的人嗎?流浪墮入雲霧中,大惑不解,除非這個世界真有妖魔鬼怪!無所畏懼,不怕死,更不怕疼。呀呀的,奇了個怪,姓莫的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莫非她是?葉不似持疑不定,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他的異想天開。莫斯奇真如此厲害了得,能呼風喚雨?來到莫家莊,刮風下雨好幾次,有一次他與流浪樂不思蜀,忘帶雨具,渾身濕漉,落湯雞般狼狽不堪。那些鐵錚錚地事實,絕不可能是幻覺!

如來佛祖手握五指山!輕輕一伸,大鬧天空的孫悟空終究還是被困五指山下五百年。怎知此刻他們不是正被壓在山下的小猴子們呢,既沒有孫大聖的武藝造化,更沒有唐僧師傅前來搭救。他不禁想起了故事書「西游記」中的情節,莫家莊是五指山嗎?

奇異怪想縈繞在他心頭,團團纏繞。

「平凡,剛才你有感覺到暈眩嗎?」葉不似加以試探。

「沒有啊,我很健康!你不舒服嗎?等下叫醫生檢查一下吧,可你昨天的體檢一切正常啊!」莫平凡一點都未察覺到之前的異常巨變,仍然一臉木納。

不應該啊!如果只是他一人所見所感,可以說是幻覺,但三個人同時同地同樣所見所聞所感,唯獨她例外?她的手臂上竟然沒有任何傷痕,連指甲印都沒有,可剛才自己明明

「嗨,小四!」毒霍揮舞著他手中的手術刀,興奮地喊著他的名字。

「你們怎麼來了?」毒霍顯然學得不亦樂乎。

「唉唉,刀子離我遠點,我靠臉混生活的!」流浪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避開毒霍手上握著的手術刀,還帶著血跡。

「毒霍,你最近不會都在練習怎麼把人開膛破肚後,大切大剁吧?」瑞兒胃液翻滾。

「你們沒常識了吧,這叫手術!將來你們有啥意外了,手斷腿折了,我都能給你們接上,真有需要急救,我也能給你們開膛破肚,或換內髒,或縫縫補補解決!」

「就你,還縫縫補補?衣服扣子掉了,就用繩子扎起來的人?」

「流浪,別從門縫里瞧不起魚人啊。以後你們的身體要是有啥毛病,我還是你們的修理工!醫生都說我合格了呢!」

「瞧他得意的勁,幸好還記得自己是魚人啊!」流浪看著手術台,魁梧的大個子怎麼又點眼熟呢?

「毒霍,一心呢?」葉不似看著有模有樣的醫療室,疑心加重。

「在武器庫房耍著歡呢?」

「毒霍,剛才你有感覺到天搖地動嗎?」葉不似想會不會是他們三個人因為某些因素同時得了幻覺。

「你說剛剛啊,有啊,我還以為世界末日呢?誰知虛驚一場!你們沒受傷吧!」

他們三人均與毒霍保持距離,意想不到魚人居然學醫舀起了手術刀?

「你確定你也感受到了?」葉不似重復問道。

「小四,幾天不見,你怎麼耳背,听覺出問題了?來來,我給你檢查下。」毒霍一手拉著也不是,一手還握著血淋淋的手術刀。

「不用,真不用。我很好,只是確定一下你沒受傷而已!」葉不似急忙推開想舀他當試驗品的毒霍。

連躲在醫療室里的毒霍都感覺到強烈的震動,那他們的所見所感就肯定不是幻覺,如果不是幻覺,可怎麼解釋在稍縱即逝的幻覺之後,周圍的一切絲毫沒有被破壞,完好無損?

自己心中的假設是否有存在的可能呢?世界上真有人能如此,莫斯奇如果具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還要他帶他入王宮見國王?還能有人具有更大的力量困住他嗎?

「也不是,想什麼呢這麼忘乎所以的?」流浪搭著他的肩膀,嘻皮笑臉地問。

「流浪,有沒有可能,整個莫家莊都是假的?」

「假的?」

「對,這里的一切人與物都是假的!」

「你不會傻了吧!剛才是不是被什麼打到壓到還是你撞到腦部了?」流浪忙著檢查葉不似。

「也不是,我是有所懷疑,可什麼都是假的,有可能嗎?至少我們是真肉實骨,假的床能撐住我們?假的食物能有香味,假的雨水能淋得我們那麼狼狽?」

「說說你的懷疑?」葉不似想听听他的想法,或許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

「你看,莫平凡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是常人,或許是千年老妖女,反正一羽國的傳說中老炫耀他們的王室有千年不老之術。都能千年不老的人,不怕疼那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地震呢?」

「也不是,你沒有感覺到嗎?一羽國里的王室早已四分五裂,三位天神各成一派,鼎立而爭。莫斯奇成為別人欲要除去的對象,一點都不奇怪。你想啊,莫斯奇這家伙能這麼厲害,國王和王後能是省油燈?興許,剛才的地震就是他們倆其中一方進攻莫家堡?」

「就算這些都能說通,可怎麼解釋莫平凡對地震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莫平凡是誰?莫斯奇的管家啊,一個管家管理這麼大片的莊園,能是泛泛之輩?抵擋這點震動,還不是彈彈手指頭的事兒。」

「或許吧,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管家,莫平凡應該是非凡之女!」

可一切真的像流浪所猜測的那樣簡單嗎?那分明是碎掉的天空,莫斯奇、國王、王後若真是天神,能比如來更厲害?

自己時常動不動遺忘的記憶,究竟是什麼?自己真病了嗎?

模了模口袋里的小本子和筆,葉不似篤定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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