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笑蘭,為什麼要破壞表演?」
從笑蘭側著頭,瞪著眼,一言不發。
「在我印象中,你是不錯的學生,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我什麼都沒干,你們,休想誣賴我!」
「誣賴你?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和同伙躲在後台,舀著鐵鉗正想剪電線,被我們發現,你就馬上躲到樓梯底下,不是嗎?」劉亦正義憤填膺。
「我是冤枉的,你哪只眼看到我剪了?」從笑蘭仍然抵死不認。
「這里有證人。」世彬拉著墨鏡男生,說,「我知道你和從笑虎都是經聯大貿易學院的,如果你不希望陳院長過來找你的話,你今天最好說實話。」
墨鏡男生摘了墨鏡,無奈地說︰「是,她叫我去剪電線,說只要你們演不了戲,就給我兩百。」
從笑蘭嘟著嘴,瞟了世彬一眼,眼神復雜,然後瞪著墨鏡男生,瞪著的眼里像要迸出血來。
「血口噴人!你做的關我什麼事!」
「真是倒霉,遇到潑婦了,你是不是老大妹妹啊,老是給老大找事!」墨鏡男生也不甘示弱。
忍受了長久的冤屈,海媛終于忍無可忍,「從笑蘭,你還不願意承認對吧,你和我在寢室吵架我可以忍受,你罵我,對我潑髒水,我也可以忍受,可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表演!今天破壞電線,你就不怕學校開除你嗎?沒有正式的活動,你和你哥哥從笑虎卻打著經貿共同社的牌子去騙林老板,讓林老板差點上當,把贊助資金給你們,你們這麼做是詐騙,是犯罪!林老板要告你們是要拘留的!」
听了這番話,殷銘目瞪口呆,「難道是我看錯了?我眼里的好學生根本只是表面?」
真相被揭穿,從笑蘭實在無法抵賴,她瞪著海媛,凌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是,沒錯,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討厭她,我就是恨她,她讓我一無是處,為什麼所有我想要的東西她都有,而我卻得不到?」
「即使你和海媛有矛盾,也不能這麼做吧?」殷銘老師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好,今天我都告訴你吧。我其實一文不名,今天在你眼里我擁有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我只是做好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你知道寫學報的稿子要花多少精力嗎,做戲劇社的工作要承擔多大壓力嗎,拉贊助又要多少努力嗎?為了第一幕睡蓮的戲我熬了三個晚上,戲劇節開幕式我凌晨就爬起來布置會場,跑了多少回林老板辦公室才舀到贊助,這些你都不知道!你願意努力,願意承擔壓力嗎?你如果願意那你今天一定會比我做得更好!可是你不願意,你只願意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床上高枕無憂地看小說,還有就是一直不停地恨我,恨我的時間里,你如果都努力了,那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海媛一口氣說完,來不及呼吸,說完就不斷喘息。
喬巧激動地哭了,邊哭邊輕輕拍著海媛的背。
世彬什麼都沒說,只長長地吐了口氣。
藍的情緒也上來了,心里陣陣心疼,他不由轉過頭。
海媛的話擊中了從笑蘭的軟肋,她就像一根蔫了的菜一樣坐在地上,眼前一片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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