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開始化了,憶塵館露出尖尖的屋頂,褐色的琉璃瓦透出釉的瓷光。
小瑜挽著婉萍裊裊進門,她們身著黑色透視感連褲襪,鹿皮高跟長靴,婉萍一襲皮草披肩,小瑜身著豹紋超短皮裙,體態婀娜多,引得周圍一陣騷動,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她們目不斜視,瞄準冰玫緩緩走來。
小瑜四處打量著餐廳四面精致的陳設,打趣道,「連冰玫,你怎麼也迷上了異國風情?」
「女人,活著,總要有點品味吧?」冰玫嘆了口氣,忙笑著招呼兩人坐下。
看著小瑜竊笑的目光,冰玫忍不住罵道,「張小瑜,少取笑我了!憶塵館雖有特色,你和婉萍天天都上高級餐廳會所,還稀罕這小餐廳!」
「我取笑你又怎麼了?我倒是要審審你,你最近到哪里去了,怎麼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把我綁架了,我差點死在他手上。」冰玫低著頭,壓低聲音。
岳婉萍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個畜生,我們也一直擔心他會再來找你,沒想到竟然……」
「怎麼沒告訴我們?那後來是誰救了你?」
「手機被那畜生摔了,是我小時候的一個朋友救了我,他是海事大學的學生。」
「大學生?是你小時候的朋友?是你男朋友吧?」張小瑜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是啊,他一個人來的,他也差點沒命,幸虧警察及時趕到……」
「真可以寫部小說了,冰玫,遇到這樣的男人不容易啊。」婉萍撫著冰玫的手。
婉萍和小瑜,一陣羨慕嫉妒,唏噓感嘆。
「是啊,像我這樣的女人,要這輩子能遇到這樣的男人,讓我死了,我都心甘情願。」張小瑜渀佛花痴。
「什麼死不死的,你家男人不是對你挺好的嗎?」冰玫不信。
「好是好,又不是我老公,對我糾纏不清,說不定他對他老婆更好。」
「小瑜,你還說,你把他老婆整得還不夠?」婉萍想到小瑜整人的場景,禁不住笑起來。
「那是她自找的,誰叫她來惹我?」張小瑜嘟著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婉萍,你最近氣色好多了,不再想你的情哥哥了吧?」
「想什麼,天下男人都一樣,說一套,做一套。能像你一樣,有一個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多讓人羨慕,你一輩子就跟著他,還愁什麼?」
「愁?當然愁。」冰玫紅了半邊眼圈,「昨天,他前女友從南方過來找他了。」
「不會吧?好男人當然容易招蜂引蝶,冰玫,你可要看好咯!」婉萍語重心長地提醒冰玫。
「我也知道,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昨天說好,一會那女人,還會到學校去找他。」
「對付男人,可能要花點心力,對付女人,那可簡單多了!」看著冰玫滿月復委屈,張小瑜義憤填膺,摩拳擦掌,「竟敢搶別人的準老公?那女的住哪里,一會你好好瞧著,我幫你教訓教訓她!」
三個美麗聰明的女人,坐在一起共謀大計,只為了她們共同的目標——男人。
這個大計,後來無數次出現在海媛的噩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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