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那個為了自己受盡委屈的娘親,就算自己對面前這人有那麼一點好感,可是一個是為了自己委曲求全的娘親比起來,這簡直便是無法相比的,所以他一開始選擇的便不是宮墨陽或者是面前這個叫風曦的少年,他一直選擇的只有自己的娘親而已。
「原來如此。」拓跋靈犀喃喃低語,她沒有責怪宮單飛選擇了自己娘親,若是自己要面臨如此選擇,只怕自己也會是與這人一樣吧!
「你知道為什麼我到了這里才動手嗎?」宮單飛看著那人眼里面那一閃而逝的理解,他的心里面有著一股熱涌,只是誠如這人所了解的一樣,他不可能會手下留情的,宮翎兒雖然是宮家的嫡長女,可是對他們母子來說,那是一個魔鬼一般的存在,所以即使那人在自己面前灰飛煙滅了,自己都不會有什麼覺得惋惜的,畢竟他們不動手,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動手的。
拓跋靈犀身邊的風低低的轉著,那風將拓跋靈犀慢慢的納進自己的風屏障里面,不著痕跡的將她身上沾染的不多的月復糜蛇香味一點一點的驅除,雖然知道拓跋靈犀沒有受著月復糜蛇香味的影響,可是這月復糜蛇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類性婬,這月復糜蛇雖然讓人迷惑,可是它始終是蛇,對人體也有著一定的傷害的。
拓跋靈犀任由風歌為自己驅除那月復糜蛇的香味,就連站姿也不曾變過,在融合了兩種元素之後,她的身體也是變了的,她乃是元素之體,這些根本就沒有辦法傷害到自己,可是風歌為自己清理這月復糜蛇的香味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心里面暖暖的。
在宮單飛沒有注意到的同時,拓跋靈犀朝著風歌打了一個暗示,若是能夠看見風的形態,此時的風必然是在這方天地里面肆虐,只是不同于龍卷風的那種,而是很溫柔很溫柔的在空中飛舞著,隨著飛舞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淡粉色也在所有的人身旁圍繞,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原本被月復糜蛇侵襲的人已經是醒了一大半了。
能夠感受到空氣之中的月復糜蛇的味道變得淡了。宮單飛微微挑了挑眉,用心去感受那月復糜蛇的東西,他眉頭緊緊的蹙到了一起。「我倒是小看了你,竟然能夠將我的月復糜蛇的香味給驅除,只是我可不止這麼一只月復糜蛇,若是都出來了,你的靈力又可以維持多久?」
拓跋靈犀長吁了一口氣。若是硬踫硬,她或許還會輸,可是若是比這個靈力與月復糜蛇之間的事情,她可是不會輸的,畢竟這世間之上,風元素屬于是天地的寵兒。一直都是取之不竭的,所以這比試到最後,輸的人一定不是自己。
宮單飛有些疑惑。對于面前這個人那眼里一閃而過的笑意,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想,這人真的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到底有什麼能夠將這人的自信給奪去?或者說什麼東西才能使得這人色變呢?還真的是好奇這人的想法呢!
「其實你知道嗎?這幾日我想過很多事情。就是沒有料到這有朝一日我們會對上,與你對上我是萬萬不喜歡的。可是卻沒有辦法,這就是所謂的身不由己吧!」宮單飛苦笑了一下,只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手指之間竟然冒出了很多粉色的氣體,將拓跋靈犀的身邊全部都暈染成了粉色。
拓跋靈犀皺了皺眉頭,就像風歌所擔憂的,這月復糜蛇的氣體雖然沒有什麼毒性,可是如此大量的月復糜蛇毒卻夠自己喝一壺的了,她目光一凌,而後手輕輕的捻起了幾個發決,雖然只是幾個簡單的發決,但是這方空間都因為這發決在顫抖,不過瞬間,那被宮單飛制造出來的月復糜蛇的顏色便消失了個干干淨淨。
淳于麟幾人眼里滿是不可置信,月復糜蛇有多厲害,他們多數是知道的,這月復糜蛇雖然不是陰狠之物,可是比上那些陰狠的蛇類卻是要恐怖的多,而且之前與他們對決的時候,這個人對風的掌握根本就沒有如此的嫻熟,可是這幾日他一路用風拂去朝露與暮露,他對風的操縱好像更加的得心應手了,只得幾天的時間竟然能夠有這種成就,不得不說,這人完全就是一個天才,而且是一個驚世天才。
「果然你才是你們幾個里面不簡單的那人啊,相處這幾人,若是一般人我或許已經可以看透了,可是獨獨是你,我卻看不透,一絲都無法看透,這算不算我自大的一種諷刺呢?」宮單飛苦澀的笑了笑,那笑意之後,粉色的氣體在他周身圍繞,漸漸的那粉色消失了,可是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宮單飛。
若不是看著滿地狼藉,拓跋靈犀真的會以為這個叫宮單飛的人從未存在過,拓跋靈犀望了望天空,對于宮單飛此番作為,她或許是明白的,只是他們就如所說一般,他們不可能會成為朋友,或許這次之後,再見便是敵人。
「你們沒事吧?」拓跋靈犀將自己的思緒整理好之後,回過頭來便目光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一干人等,只是在看向銀月曦幾人的時候,眼里面有過波瀾劃過,而後迅速的轉過頭,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夠強硬了,可是面對這幾個人,她的那種強硬竟然漸漸的消失不見,這便是所謂的感情吧?
提到感情,她便想到了那被夢魘獸勾勒出來那副場景,夢里面,她是冷心冷清之人,可是最後卻為了這所謂的感情而失去了性命,那個時候白靈犀其實自己都不知道愛的是誰,或許是一種習慣也是說不準,可是為什麼想到那個全身發著紫光的人,自己的心竟然會隨著疼痛呢?
淳于麟目光復雜的看了拓跋靈犀一眼,而後神色冷漠的將視線給轉移開了,因為面對這人難得有的溫柔,自己的心竟然在淪陷,就如看見風歌暢快的不將宮魅影放在眼里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悸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種悸動超越了對風歌的悸動。
千影傲天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而後慢慢的走到拓跋靈犀的身邊,那眸子里面竟然布滿了些許猩紅,但是在一步一步走向拓跋靈犀的時候,那猩紅竟然慢慢的消失不見了,最後一步走到拓跋靈犀面前的時候,他的眼里面早已經平靜如初,「我沒事,只是沒有想到那個表面看起來無害的少年竟然會是宮家的人!」
「宮墨陽是有一個兒子,名字不叫宮單飛,而叫宮影飛,單飛是老頭子從外面帶進秘境學院的,現在這人卻是一個宮家派來的奸細,這還真是一種諷刺,不知道那個老頭知道了這間事情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還真是很期待啊!」淳于麒看著天空諷刺的說,只有與他一母同胞的淳于麟才知道,此時的淳于麒心里面有多麼的疼,那種比之剜心還要疼痛的感覺,便是那個一臉無所謂的少年帶給他的。
拓跋靈犀不置可否,對于淳于兄弟話里面的意思也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第三關卡一定不是一個好過的關卡,如今我們還是打起精神吧!」她的心里有著一種無法像這里的人道出的一種苦澀,畢竟那個時候那人也是這個樣子,為了不傷害自己,而就那樣消失在自己的眼里,三師兄,你在哪里?
千影傲天聞言有些意外的看了拓跋靈犀一眼,他所了解的這人根本就不是這樣良善之人,可是剛剛那話里面的意思卻無不在說明這人那為數不多的良善之心竟然有一種復活的樣子,只是微微的思索了一下之後,便了解,這人根本就不是在關心那些不認識的人,他從頭到尾關心的只有那個在他昏迷的時候一直喚著的人——銀月曦而已。
「這人?」銀月曦只是輕聲的疑惑出聲,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這個人,可是他總覺得這人的骨子里面有一種淡薄,像極了指間沙,握也握不住。可是此刻,這人卻如此的關心著這里的人,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東西,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面難受至極
「怎麼了?銀月曦?」雲霄驚風疑惑的看著銀月曦,對于除了拓跋靈犀之外的人本來不感興趣的他對這個將拓跋靈犀疼寵到骨子里面的銀月曦卻是極其的關心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這麼一種感覺,那便是拓跋靈犀有朝一日會回來,只是回來之後,可能只在乎這麼一個銀月曦,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他卻對自己的這種感覺是真的。
「沒事。」對于雲霄驚風的的關心,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並沒有過多的表現什麼,畢竟以這人的聰明,自己若是有所表現的話,他一定懷疑的,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拓跋靈犀,他都不想這人知道自己有著一點懷疑。沒錯,從那個傳送陣那里見到這個帶著面具的少年開始,他便在懷疑,這人就是消失了七年的拓跋靈犀,不管一個人如何變,可是他的骨子里面那種氣息是無法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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