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姐,你真的要走了嗎?」藍非墨拉著許無言的手,像一個小妹妹一般的不舍得,
許無言看了看這掩映在荷花綠傘之中的荷風繡坊,雖然地處偏遠落後的涵州城是那般的格格不入,但也不可否認這的確是一處可以安身立命的好去處.
藍非墨能安然居于此地,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有封卓的愛護佑,藍非墨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波折了吧!
「非墨,你想過再回到我們的時代嗎?」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這里再好,若不是情非得已,也不會有什麼過多的留戀吧!
一向看著沒有多少悲愁的藍非墨,听罷,嬌俏可人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之色.原本來到這里並非本意,費盡心力在這里存活也不過是為了將來能夠有命回去.
一晃這麼些年過去,不知道那失去女兒的爹娘可還安好……?
「非墨…」和藍非墨有一樣境遇的許無言自然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在這里無論多好,都不及環繞父母膝下重要,何況如今安身立命還是這般的艱難.
「無言姐!我好想我父母,好想!好想!」藍非墨突然抱著許無言低聲啜泣,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今不受侵擾,自稱一體的荷風繡坊,是歷經了多少性命之憂才建立起來的.
如今听許無言這麼提起,長久累積的苦楚,一下子涌進藍非墨的心頭,難以自制……
「非墨!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們無從選擇,就好好的在這里安身立命!」許無言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既然去留無從選擇,那麼就選擇留的自在吧!
藍非墨拭了拭眼角的淚珠,微紅的眼眶擠出一抹讓人心疼的笑容,無論如何命運對自己還是不薄的,能遇到和自己一般境遇的許無言,兩人還以心相交,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沒事!非墨沒事的!」藍非墨笑著對許無言說道,「如今有了這荷風繡坊,我很知足了!」
說罷,藍非墨伸手將自己右耳上那只普通的藍玉水滴形耳環摘了下來,拉過許無言的手,將耳環放到了許無言的手上.
「無言姐!這個是防身之用的微型武器,如何使用,我們在入組之前都是考核過的!送給你吧!」藍非墨親眼見到許無言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狀況里,相比之下她更需要這枚耳環,
「不行!我不能接受!」許無言拉住藍非墨的衣袖,鄭重的把耳環還回去,這耳環是藍非墨所在的探測組組員的保命武器,同時也是中心聯絡組員的通訊設備,一旦給了別人也就意味著再沒有返回去的可能了.
藍非墨淺淺的一笑,將耳環又重新放回到許無言的手中,「無言姐!這里面的通訊功能已經損壞,如今除了能做防身之用外,別無它用了!何況,你覺得我們還有回去的可能嗎?」
藍非墨說的沒錯,許無言到這個時空之時,手腕上的琳瑯手鐲也沒有了任何與用心聯絡的訊息.沒有了聯絡,回去就只是個天方夜譚了.
「非墨,留作防身之用也是必須的!」
藍非墨看了看許無言手腕上的琳瑯手鐲,勾唇笑笑,與手鐲相比較,這耳環相當于精致便捷的手槍,而那手鐲卻是個重型武器,雖然殺傷力極大卻是不得輕易使用的!
依照許無言的個性,使用那手鐲幾乎是不可能的;在涵州的這段日子,藍非墨切身體會了許無言的處境,也深知她比自己更需要這耳環.
「無言姐,我荷風繡坊用不到這個了.」說話之間藍非墨的面色羞紅,聲音也低了不少,「何況還有他在……」
許無言將耳環收了起來,藍非墨終究還是接受了封卓,這樣也好,有了封卓的藍非墨,在涵州城必然是無憂的!
封卓也果然有信,處理了孩子遺失案件的所有後續事宜,而且也開辦起了學堂,走出了打破迷信的第一步,
這樣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誒!狐尾,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對我的感情是這般的深不可測!」與許無言,施嫣兒同坐在前往 州的馬車上的子雅期看著許無言滿眼得意的笑容,
許無言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在子雅期的額頭上用力彈了一下,「亂說什麼,一邊去!」招來子雅期的痛呼,
施嫣兒倒是對子雅期的話頗為不解,不禁好奇的開口問道,「怎麼就深不可測了呢?」
子雅期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看施嫣兒,雖然自從施嫣兒被救出大牢之後,整個人變了許多,對待其他人也親近了許多,
但是,抹掉腦子里那個飛揚跋扈,蠻不講理的施嫣兒,接受眼前這個可以算得上是患難之交的施嫣兒,子雅期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別扭的,
「原本,聖旨是要我和連卿前去潛州的,如今變成了大哥和連卿同去.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狐尾舍不得離開我,求皇上改變主意,讓我和你們一同前去 州的!」
子雅期說的洋洋自得,好像自己真的是塊稀世珍寶,每個人都離不開似得!邊說還一邊捅捅身邊許無言的胳膊,「是吧?狐尾!」
許無言看著總是能找到夸自己的理由並以此為樂的子雅期,嘴角微扯,不可置否的笑笑,「妖男!我渴了!」
「這還不簡單!」子雅期像是變戲法似得,從三人的座椅下面拿出一套茶具,倒上一杯還冒著熱氣/溢著清香的祁門紅茶遞給許無言,「喝吧!」
許無言接過茶杯倒沒說什麼,反倒是施嫣兒不由得吃驚的看著子雅期;
這家伙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本事啊!這馬車行進途中,弄出這般上好的香茗,還是剛沏好的,他是怎麼做到的呢?目光不由得看向座椅的下方,一探究竟.
「少見多怪!」注意到施嫣兒的動作,子雅期不著痕跡的出言鄙視,
施嫣兒橫了子雅期一眼,」哼!不就是一杯茶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說罷,端起眼前小幾上的青瓷茶杯品了起來,
子雅期撇了撇嘴,對施嫣兒的話直接忽視,看著面色平靜的合著茶的許無言,猜測著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大哥對她的感情,許無言不可能感覺不到,明明兩人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同去眠州又是個難得的相處機會,怎麼會突然就……難道是楚寒徹從中作梗?子雅期的心里不斷閃現著各種可能見兩人都不說話,知進退的施嫣兒自然不會多言,馬車里一時間靜了下來,只留裊裊漂浮的香氣隨著道路的顛簸不平,時不時的撞擊著三人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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