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雅期?」許無言看著眼前這個除了眉宇間的幾分剛毅幾乎和子雅期一模一樣的男人,帶著懷疑和不確定的目光叫道,
男子略微笑了一下,放開原本扶著許無言的手,「他是我的弟弟,在下子雅湛,我們是雙生兄弟!」
怪不得會一模一樣呢,許無言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不然再多一個如子雅期那般俊美的男人,這天和的女子怕是沒有什麼活路了,「謝謝你方才救了我!」
「混蛋!竟敢攔我的馬!不想活了你們!」方才從馬上摔下的男人,朝子雅湛和許無言罵道;
許無言明顯看到子雅湛的眉頭不悅的皺起,兩人轉過身去看向口出穢言的男人;一身?紅色正三品的官服,腰間系著虎符模樣的瑞獸玉帶。
身形七尺有余,窄額頭、寬眼眶、塌鼻子,眉毛短而稀疏、眼楮細長,嘴巴以看得見的幅度偏向一側;眼角微下傾,一派官員的架子和威風;
兵部尚書龐厲元,許無言暗叫不好,雖然許無言並不曉得幾個天和的官員,但是這個人許無言在靖王府的時候卻是不斷的听竹默提起。朝堂之上唯一一個公然與楚寒徹作對有深得皇上信任的蛇蠍之臣,天和皇朝頭號酷吏!
「天和有律文明示,一概人等不得與正街鬧市,駕車騎馬橫行,違者重懲!傷及人者罪加一等!這位大人難道不知此律,還是明知故犯?」子雅湛的目光只是劃過龐厲元的身上,竟不曾停留片刻,說出話雖然只是一條再也普通不過的律文,卻有著一種不可褻瀆的威嚴;
「你…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本官面前如此狂妄!」龐厲元似乎也驚訝與子雅湛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原本的官威也不由得降了三分;
子雅湛很是鄙夷的瞥了龐厲元一眼,薄唇輕抿「大人只需知道這里是天子腳下,律令必行之地就好!」說完便轉過身對許無言笑笑,「姑娘!我正要去舍弟那里,你可同行?」
許無言點了點頭,兩人無比瀟灑的轉身緩步離去;這天和京師都知道膽敢得罪龐厲元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算是楚寒徹也只能跟自己平分秋色,這個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出言訓斥,談吐舉止絕非布衣百姓,那麼他會是誰呢?
龐厲元看著兩人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陰毒的光芒,無論你是誰,絕不放過!用不了多少時日,我便會讓你們會為今天的舉止痛不欲生!
「你要去通識堂?」許無言看著身邊的子雅湛明知故問的問道,
子雅湛停下腳步看著許無言,「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究竟是什麼人呢?「子雅湛眼角微揚,飄出一抹笑意,目光停留在許無言的身上語氣輕松的反問,
「那你是什麼人呢?」許無言自認借坡下驢,順口問道,
「子雅期的哥哥!」子雅湛回答的倒也干脆,俊毅而干淨的眼神里除了許無言看不懂的深邃便是一派坦誠,似乎事實也如他的回答那般簡單;
許無言笑笑,「我叫許無言!救命之恩,我再次謝過!通識堂不是我想去之地,就此別過!」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許無言被莫名的從子雅期那里帶到靖王府,許無言就再也不願去相信子雅期了,就像一開始沒有來由的相信他一般;沒有了信任自然也就沒有了再見的必要……,
「你方才答應過的!」子雅湛帶著探究的目光看著許無言,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清醒冷靜,真要懷疑她方才是不是故意不躲開了;
「啊?」許無言沒有料到子雅湛會這麼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過他的話茬,
「大哥!」就在這時子雅期從對面走了過來,看到許無言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叫了一聲「無言!」見許無言不答話,兀自看向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們認識啊?」
子雅湛笑笑,「方才認識,既然來了,你就請我們到你那里喝杯茶吧!」子雅湛看到子雅期對許無言的神色時,心中便有所了悟,既然如此干脆就做個和事佬嘍!
「對對!無言,我那里剛買了上好的祁門紅茶,我們邊喝邊聊如何?」子雅期帶著一絲懇求的神色期待著許無言的回答,
這個錯還是要認得,畢竟楚寒徹是從自己這里把醉酒的許無言帶走的;許無言那般聰敏怕早已知道了自己和楚寒徹的關系非同一般,據自己所知許無言對楚寒徹還只是個名義頭餃而已,如此算來,再怎麼說都是自己出賣了許無言,
「好啊!走吧!」許無言看都沒看子雅期一眼,說著就大踏步的朝通識堂走去,
子雅湛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子雅期,諱莫如深的拍了拍子雅期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子雅期無奈的聳了聳肩幫,誰讓自己既是楚寒徹的朋友,又想做許無言的朋友呢?哎!兩頭為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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