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隨著微風的吹拂,在地面上留下了點點晃動的光斑。
茂密的樹林中,鴻烈等人圍成一個圓圈,當中有一只嘴角吐著血沫、體小精悍的妖獸趴在當中,竟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一只二級妖獸裂地鼠竟然被鴻烈硬生生的掄死了,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真不知是該說裂地鼠實力太過弱小,還是鴻烈的實力太過變態。
鴻烈平復了一下起伏的胸膛,那一只猿化的右臂上的黑色絨毛逐漸退卻,碗口般粗壯的手臂也是恢復到了往日的情形。
立于四周防止裂地鼠逃跑的天心等人也是圍攏過來,臉上都是露出了驚容,因為剛剛的那一幕給了他們太多的震驚,他們很難想象一向溫和的鴻烈在那一刻竟會爆發出如此暴烈的氣勢和實力。
小靈背著手,邁著四方步來到失去意識的裂地鼠身前,漆黑的眸子露出興奮的神色,裂開大嘴笑了笑,露出了兩顆既可愛有有些凶戾的虎牙,而後催動體內的靈力,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自其體內傳出,開啟了戰斗形態。
聲響過後,小靈的身體也是瞬間拔高,竟然比往日還要高出了半個頭,身上的肌肉雖沒有爆發式的增長,但卻比往日看起來更加有威勢,眾人皆可以感受到那一塊塊如同堅硬的石塊般的肌肉中蘊含著多麼恐怖的力量。
改變最大的還要數小靈的兩只手掌,往日開啟戰斗形態時,小靈的手掌之上都會彈出足有三尺的堅硬而鋒利的利爪。而此時,那利爪長度雖未增長,但卻變得更加凝實。顏色變得更加慘白,如同皚皚白骨一般,變得更加人了。
小靈露出一個自認為人畜無害的笑容後,揚起右臂,舉過頭頂,那人的利爪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股慘白刺眼的光芒,讓鴻烈、天心和冷石都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只有賴定還鎮定自若,但一雙眼眸中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右臂瞬間揮下,在陽光的反射下,如同一把絕世利劍劈出,散發出一往無前和無往不利的氣勢。
嗤!
小靈的利爪如同切在豆腐上一般,沒有收到任何的阻擋便是深入了裂地鼠的腦袋,但是那濺出的血滴卻是在提醒著眾人,這一切是多麼的真實。
小靈的手掌齊腕沒入裂地鼠的腦袋,而後小靈還不斷的轉動手臂,在那如同豆腐一般的腦袋中一陣模索。
過了幾秒種,小靈那稚女敕漆黑的臉龐上露出了絲絲喜意,而後右臂一縮,便是離開了裂地鼠的頭顱,但是卻是帶起了大蓬的血水和白花花的**。
小靈裂開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燦爛,因為它的手中此刻正拿著一顆乒乓球大小的散發著土屬性能量的妖丹。
然而,得到妖丹本應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是此時的情景卻是極端的恐怖。
小靈為戰斗狀態,肌肉崢嶸,腳下伏尸,手臂侵染鮮血和**,漆黑的腦袋卻是露出一口淒白的牙齒,尤其是兩顆虎牙讓人肝膽皆顫,不明情況的人見到這一幕一定會認為小靈是一個嗜血惡魔。
此時,任憑冷石如寒冰般冰冷、鴻烈如戰斗狂人般瘋狂、賴定如同潭水般深邃都不能正視這一幕,具是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鴻烈幾人中最平靜的可能還要數如同謫仙般飄逸美麗的天心了,雖然她也是同鴻烈等人一般移開了目光,但是其目光中卻很是平靜,仿佛見慣了生死和刺眼的鮮血一般,真不知她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小靈仿佛也是意識到此時的情形有些不妥,所以很快便是退出了戰斗形態,再次變成了那個可愛的小猿猴,而後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鴻烈的身邊,將手中的二級妖丹遞了過去。
鴻烈見狀,還未做出任何的表示,一旁的賴定卻是,一把將小靈手中的妖丹搶了過去,且眨眼般時間就消失在其手中。
賴定露出無賴般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嘿嘿,這種東西還是放在我這里保險一點
鴻烈聞言,翻了翻白眼,但卻並未說什麼,因為他知道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現狀,進了賴定口袋的東西根本就要不回來,除非你能把他打趴下。
「好了,血腥味已經散發出去了,我們也該離開了!」賴定收起無賴般的笑容,無視小靈抗議的眼神,輕咳了一聲,說道。
說罷,已經當先離開了,而鴻烈等人見狀,也只能跟上,再度踏上了前往墨城的路途。
眾人再度回到原先的線路上,朝著墨城的方向快速前進。
一路上眾人都沒有怎麼說話,悶著頭趕路,因為他們實在是受夠了這密林中潮濕悶熱的環境,都希望能夠早日抵達墨城,享受清涼舒適的環境。
接下來路途很平靜,沒有遇到什麼妖獸,所以這一天走了很遠,而賴定像是鼓勵一般的說道此地距離那墨城已經不遠了,大概只有兩三天的路程了,這讓鴻烈等人興奮了好半天,就連小靈都是興奮的上竄下跳。
太陽逐漸落山,密林中也是逐漸昏暗下來,這很不利于鴻烈等人前進,所以他們的速度也不得不降低了許多,但是此時鴻烈等人的心情卻是大好,因為此刻悶熱的空氣失去了毒辣陽光的輔助,終是變得清涼了許多。
藉此,鴻烈等人決定不再前進,而是就近找一個地方扎營,畢竟黑夜當中的妖獸山脈更加的恐怖和危險,所以一直以來即便是有賴定這位靈侯級別的強者坐鎮,鴻烈等人也很少在夜晚趕路。
很快,眾人便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地方扎營。
此地,如同葫蘆一般,入口只容兩人並排通過,但內部卻極為寬闊,且地勢極高,易守難攻,很適合扎營。
眾人一進入此地,便如同受到了指令一般,秩序井然的去做事情了,只有賴定如同石化了一般,盤坐在一顆突出的石塊上,閉上雙目,像是進入了修煉狀態,其實就是在假寐。
冷石走出此地,去四周探路,以防強敵來襲時,不知沿哪個方向能夠快速月兌離此地;小靈則是跑到四周的密林中,去拾一些干燥的樹木枝杈,為一會兒的美味晚餐做準備;天心則是去找水源,保持飲用水的充足,順便在清洗一下滿是干涸了汗水的嬌軀,當然這一步驟鴻烈等人是不知道的;至于鴻烈當然是搭起鍋灶,準備用自己高超的廚藝,為眾人奉上一頓豐盛美味的食物。
很快,天心等人便是全都回來了,而鴻烈也是準備好了前奏,馬上就可以起火做飯了,但原本一動不動的賴定卻是瞬間睜開了雙眼,只是告訴鴻烈一定要等自己回來之後在有所動作,而後一眨眼便是消失了,這讓鴻烈等人有些模不到頭腦,認為這‘無賴’又犯病了,找到了什麼寶貝,雖心中不爽,但還是按照賴定說的話做了。
賴定如同暗夜中的精靈一般,在昏暗的密林中快速穿梭,未發出一點的聲響。
就這樣約莫過了一分鐘,賴定的速度終是慢了下來。到了最後,甚至是如同微風一般,所過之處除了帶動了幾片枝葉後,便再無其他的表現。
最終,賴定如同一只壁虎一般,趴在了一顆枝葉茂密的樹木上,同時運轉體內的木屬性靈力,使他散發出和樹木一般的氣息,讓人難以發覺,而賴定此刻的目光如同翱翔天空的鷹隼一般犀利,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的林間空地。
此時,那林間空地上正有三道人影,身披黑袍,看不出體型和年紀。
「哼,這次的行動我很失望,派出了大量的人手隨你們行動,卻只損壞了皇宮之內的傳送陣,對于那墨血旱蓮卻連根毛都沒有帶出來,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和誠意嗎?看來我需要換一批合作伙伴了
其中一黑衣人說道,聲音沙啞,分不出年紀,但卻可以感受出話語之中蘊含的冷血、邪惡以及憤怒。
「大人,你不要生氣,雖然並未帶出您所需要的墨血旱蓮,但我們卻發現了它的所在,只需再一次進攻,我們便可以將整株的墨血旱蓮送給大人
站在黑衣人左手邊的人諂媚的說道,從其聲音中可以听出,並不蒼老,是一位中年人。
「沒錯,大人,這次我們只是試探性進攻,下一次才是致命一擊,而且這次我們也將他們的底牌徹底模清了
右手邊的黑衣人,微微弓了一下腰,而後說道,聲音也不是很蒼老,同樣是一位中年人。
「哦?那你說說他們都有什麼底牌啊!」為首的黑衣人像是提起了些許的興趣,問道。
「是,大人。首先,墨河帝國國主的玄祖並未死去,是一名靈侯高階的強者,但是血氣已經開始潰敗;其二,則是墨河帝國現任的國主突破了靈帥級別,進入了靈侯級別黑衣人得到肯定,回答道。
「哼,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帝國,竟會這麼麻煩。不過我不想下一次的行動再次失敗,所以你們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做到萬無一失,要和他們做好溝通,且行動當天通知我,本侯將去給他們送上致命一擊,讓墨河帝國皇室徹底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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