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變化已完全被鴻烈所發現,且身體的變化已經超越了理論上現階段鴻烈身體所能夠達到的極限,所以此時鴻烈內心是十分的高興,完全忽略了坐在一旁,靜靜等待自己解釋的兩位老人,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一旁的金劍雖然已經知道鴻烈的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但在鴻烈進入空靈之境時,金劍還是有點緊張,害怕會因為他那過失的一拳給鴻烈帶來什麼難以治愈的傷病,那樣金劍可就真的是無臉見人了。
可金劍等了半天,緊張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鴻烈從空靈之境清醒過來,他和白佳還沒有問什麼,鴻烈竟然忘我的大笑起來,這怎麼能不讓金劍生氣。
哼!
一聲冷哼自金劍的鼻中發出,在閣樓里傳開。
金劍發出的這一聲冷哼也是讓正在大笑的鴻烈立馬停了下來,因為在金劍發出冷哼的時候,鴻烈只覺得他仿佛被一股犀利的劍氣所包圍,只要他有絲毫的動作,那麼就可能被這股劍氣所撕碎。
此刻,鴻烈的身體驟然緊繃,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後背有了一絲涼意。而自從感受到這股劍氣的時候,鴻烈體內的真氣就已自主運轉了起來,但卻沒有絲毫的用處,那劍氣依舊劃得鴻烈的皮膚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不過好在這股劍氣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就在鴻烈要堅持不住時,這股劍氣便已突兀的消失,讓一直處于緊繃狀態下的鴻烈放松了下來。
但鴻烈體內的真氣是因為受到這股劍氣的影響才自主運行起來的,所以當這股劍氣突兀的消失的時候,運轉的真氣一下子失去了著力點,這也是讓鴻烈難受的想吐血。
鴻烈費了好大勁才壓下了體內真氣失去著力點後帶來的不適感,可這也浪費了大量的時間,所以當鴻烈壓下了這股不適感後,立馬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隔著白佳的金劍身上,生怕在惹他生氣,因為鴻烈用想也知道剛才突然出現的那股劍氣一定是金劍釋放的。
看著坐在一旁悠閑的合著茶的金劍,鴻烈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生活在一顆炸彈旁邊,說不好那天金劍這顆炸彈就會爆炸,將其炸得體無完膚。
想通這個,鴻烈突然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恐怕會是很淒慘的了,就連看著金劍的眼神也變得幽怨起來。
鴻烈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眼神都在金劍的觀察之下,所以當鴻烈用充滿幽怨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金劍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骨處爆發,直沖頭皮,渾身上下都是雞皮疙瘩,且差點將口中的茶全部噴出去。
金劍是靈聖級別的超級強者,最終還是忍住了,且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而鴻烈沒有發現金劍的異常,但坐在一旁也喝著茶的白佳可是通過那奇特的神識完全感受到了,所以此時白佳也是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在心中暗道︰「真的是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老金會有如此窘迫的時候了。」
金劍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想當年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都不會如此的不堪,難道我真的是老了?」
雖然心里在感慨,但是金劍表面上還是維持著該有的風範,慢慢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輕咳了兩聲,說道︰「好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金劍如此的做作,也是讓坐在一旁的白佳有點無可奈何,他也是知道自己這位老友唯一的缺點就是愛要面子,所以並沒有戳穿他。
可鴻烈並不知道金劍剛才發生的囧事,所以鴻烈見金劍並沒有生氣,也是松了一口氣,而後立馬說道︰「我的身體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我認為發生的這一切應該都與前輩您最後的一拳有關系。」
鴻烈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讓坐在一旁悠閑喝茶的白佳露出了極大的興趣,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而金劍就不同了,听到鴻烈的這句話後,臉都是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金劍壓制了下去。
雖然將臉紅給壓了下去,但金劍內心還是一陣打鼓,畢竟他是一個靈聖級別的強者,竟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不僅最後一拳的力道已經超出了鴻烈所能夠承受的極限,還一不小心把他那精純到極點靈力泄露出來一點。
不過幸好鴻烈沒有出什麼事,要不然金劍的後半生肯定會因為這件事而留下後遺癥的,說不定再也沒機會問鼎那修煉的最高峰了。
見兩位老人並沒有阻止,鴻烈繼續說道︰「通過剛才的探查,我發現身體的柔韌性和肌肉中蘊含的力量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特別是骨骼。骨骼中的力量雖然隱晦,但我相信一旦爆發出來,那麼一定會摧枯拉朽的。不過雖然骨骼中蘊含的力量極強,但以我現在的修為可能還不能夠將其徹底的激發出來。」
金劍听到鴻烈的這番話時,剛才的窘迫已經沒有了,相反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一邊听著一邊點頭,儼然一派大師的風範。而白佳想要听到的重點並沒有在這上面,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繼續的等待著鴻烈的敘說。
鴻烈說完這番話後,平復了一下,便繼續說道︰「雖然這些變化已經很大了,但這還不是最驚人的,最驚人的莫屬于在我的肺髒和泥工丸的變化了。」
鴻烈的這句話將金劍和白佳的興趣全部吊了起來,所以二人都是來了興致,仔細的傾听著鴻烈接下來的話。
「兩位前輩應該還記得上次打通我腦部五個穴竅時,我曾經說過在我的五個髒腑中都形成了由靈氣構成對應五行的物體。而經過了這次變化,原本出現在肺部的金黃色的物體已經實體化了,且已經轉移到了我兩個肺部的中央,也就是氣管的地方,其表面還隨著我的每一次呼吸在不斷的蠕動。」
「我的泥工丸這次的變化也比較大,以前我的心神都是如雲彩一樣在我的泥工丸中四處的飄蕩,只有在我有意識的調動下,才會為我所用。而此時,在我的泥工丸中已沒有了飄蕩的心神,只剩下了一個透明的草莓般大的球體在其中,且我從其中感受到了和白前輩所使用的力量相同的氣息。」
良久,白佳和金劍才從鴻烈的話中帶來的深深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因為鴻烈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他們都是用自己的方法探查過鴻烈的身體,但只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一絲,畢竟只有鴻烈自己的觀察才是最徹底的,所以當鴻烈說出這番話後,白佳和金劍才會被鴻烈的所描述的變化給驚呆了。
白佳和金劍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震撼,而當他們將目光轉向這個給他們帶來震撼的男孩的時候,卻發現鴻烈竟然對著桌子上的茶水一個勁的在咽口水,讓鴻烈在二人心中剛剛建立起的一點形象完全崩塌了。
金劍看到鴻烈這個丟臉的動作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還不等金劍有所動作,坐在一旁的白佳已經說話了。
白佳說︰「渴了吧,坐下來一杯。」
說罷,倒了一杯茶水隨手推到了鴻烈的面前。被白佳說中了心事,鴻烈臉也是紅了紅,不過鴻烈沒有拖拉,拉開凳子,一就坐下了,抓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絲毫沒有顧忌杯中茶水的熱度。
這一幕看到金劍的眼里,讓金劍又是一陣搖頭,暗道自己和老白怎麼找了這麼個沒禮數的弟子。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金劍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狠狠的瞪了鴻烈一眼,不過卻被正沉浸在茶水的清香的香味的鴻烈給完全忽視了。
鴻烈從嘴中茶水帶來的清香中蘇醒過來,看到金劍和白佳都盯著自己,臉上一紅,訕笑了幾聲。
白佳見狀,說道︰「我認為小烈你說的沒錯,這次小烈的機遇恐怕真的是拜老金所賜了。」
白佳的這番話一出,金劍那是滿臉的驚訝,暗道︰「沒有控制住出拳的力道,差點導致這個小鬼留下不可治愈的傷病,這應該是過錯啊,怎麼還成了功臣了?」
白佳當然不知道金劍心中的小九九,所以繼續說道︰「雖然老金最後的那一拳沒有控制好力道,且還有一絲靈力泄露出來。這原本是會傷了小烈的,但因為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小烈的身體已被精純的能量淬煉過,且還有很大一部分的能量沒有被吸收。而老金的這一拳恰巧化成了一個催化劑,將隱藏在你體內的這股力量給激發出來了。」
「至于小烈體內肺部物體的變化應該是由于老金泄露出的一絲靈力才會引起的;而你泥工丸內的那個球體就是你的心神通過錘煉凝結而成的,被稱之為神識,是一個神秘的事物。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小烈你竟然可以在沒有神識修煉功法的前提下凝練出星球來,看來老金我們兩個以前真的小看了你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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