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並不像經理說的影響市容,反而,她那張臉,幾乎可以稱得上絕色,這也是為什麼三年前,她第一天上班就被上司送到別人床上的原因。
她擁有小巧精致的鵝蛋臉,晶瑩剔透的象牙白膚色,挺翹的鼻梁,墨黑如玉的眼楮,是天生的尤物。
經過三年,她依然風資不減,月兌去當年的稚氣,留下的是另一種成熟性感的韻味。
只是現在凌亂的頭發,破舊土氣的衣服,邋遢的造型,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錯覺,所以自始自終那個經理也沒正眼瞧她,自然看不到她的風華。
清潔工的工作除了廁所就是樓梯,把這些都兼顧到位,她就不算失職。
夏從雪先仔細的擦了一遍樓梯,又收拾了女廁,吃過午飯後,趕在客人最稀少的時候才去收拾男廁。
夏從雪先禮貌的敲了兩下門,沒听到里面有回應才推門走進去。
然而,進入男廁所轉身的第一個瞬間她就呆住了,第二個位置上一個男人面對著牆壁,正在……
夏從雪睜大眼楮,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尖叫無意識就從口中溢出,待她後知後覺用手捂住嘴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聲尖叫讓本來面對牆壁深思的男人赫然轉過身來,許是突然出現的女聲讓他驚到,許是篤信男廁所里不會出現女人,總之他忘記要先把褲子穿好,就這樣以拉鏈洞開、腰帶散開的形象轉身面對夏從雪。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精致面孔,眼角處的淚痣分外鮮明的勾起回憶,紀亦恆全然忘了自己置身何處,何種處境,俊逸的臉上寫滿驚喜,「是你?」
眼前的景像讓夏從雪大腦瞬間當機,一片空白,哪里听得到男人在說什麼,本能的用手捂住眼楮,轉身逃也似的跑開,連廁所門都忘了關。
她跑得太急,一出門就撞上端著托盤送紅酒的萱采,萱采躲閃不及,托盤滑落,紅酒杯掉在地上,殷紅的液體順著大理石地面蔓延開來。
「對不起……對不起……」
此情此景讓夏從雪不得不被迫停下腳步,一邊道歉一邊蹲下和萱采一起撿地上的碎片。
萱采在這里工作很久了,見眼前是陌生的面孔,又身著一身清潔工工作服,頓時趾高氣揚起來,本來話到嘴邊的‘沒關系’變成一通漫罵。
「你還能再笨點麼?這是顧總點的酒,你知道這酒多貴麼!你一年薪水都不夠賠的!豬都比你聰明!」
從雪本來也沒想和她理論什麼,人情冷暖這幾年她見的太多,只想把這里收拾干淨去向經理道個歉,以至于辛苦得來的工作不至于弄丟。
可萱采那句‘一年薪水都不夠賠’,讓她的心著實一沉,手上失重,被玻璃碎片劃傷。
這時經理聞聲趕了過來,在他身邊多了一個氣質不凡的男人,他看都沒看從雪,直接沖進洗手間。
「別撿了別撿了!」經理氣沖沖的對著夏從雪大呼小叫,「你給我起來,跟我回辦公室!」轉身的時候回頭囑咐萱采,「把這里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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