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貪睡的小豬,快醒醒啊!」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誰在耳邊輕輕呼喚她。但現在睡得很舒服,她不想醒來。
「豬、太陽都曬了。再不起來,你就要變成一只烤乳豬了。額、不!是烤小豬。」
依舊有聲音在傳至耳邊,並且越來越清晰。而且還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很奇怪。
好像,身體真的有種感覺,溫熱得要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突然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還睡得迷糊中的木筱若忽的一下張開眼楮,卻被眼前的人越來越趨近的臉嚇了一跳。
「哇!聶宇豪,你干嘛?」
一臉驚慌的木筱若跳起來,跟聶宇豪拉開了距離。
「我哪有干嘛啊?」
聶宇豪一臉委屈,看著她有些驚慌的樣子,心里有種失落感在蔓延。原來在她心里,他並不是那麼可信的人。「你沒有听到我一直在叫你嗎?你一直不醒,而太陽越升越高,我怕你會被烤熟了,所以才一直用身體幫你擋著陽光的。」
「豪、我……」
木筱若一時之間語塞了。
她抬頭看著已經升到半空但陽,怪不得一直有種越來越熱的感覺,原來是太陽已經升起的緣故。再把視線轉向滿頭汗水的聶宇豪,看著他靛貼和細心,她好恨自己的不知足。
「對不起!豪、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誤會你的。」
該死,她怎麼能這樣誤會他呢?如果連他都不值得相信的話,那她還能相信誰?
「沒關系了。好了,筱若,我們快走吧!你睡了一個多鐘,太陽都升起來了。」聶宇豪抬頭看了一眼快接近正午但陽,曬得人有點暈眩。
他站起來,看著木筱若自責的樣子,心里明白,始終是自己奢望的過多。「還要去木校長那呢!不然就該遲到了。」
似乎是錯覺,不知為何,木筱若總覺得這個時候的聶宇豪,有種失落和傷感的情緒,不像平常的他。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吧!都是自己太,可是,她真的是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只是可能曬得頭腦發熱,忘了自己在哪,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才會這樣的。
「豪……」
看著他沉默著遠去的身影,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的失落,讓她也背負了沉重地罪惡感。
可是,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又會傷害到他。聲音,選擇緘默,或許是此時最好的方法。
而遠處,一直有個詭異的身影,在秘密的監視著她們的舉動。從木筱若出來一直跟到現在,說實話,這些人也太有耐心了吧!
但世風日下,世態炎涼,誰會在意這些人的意圖呢?盡管明眼人都看到了那些人的鬼祟,沒卻始終有人去詢問,一也沒有人去提醒她們,只是匆匆忙忙的繞過,什麼也沒做。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見木筱若她們離去了,那人終于耐不住了,曬了好幾個鐘但陽,合成的維生素D也夠多了吧。這一次沒有繼續跟著她們了,而是回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喂、、、」
一路上,木筱若都撅著嘴巴,扯著他的衣角,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小跑了一段路,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乞求聶宇豪的原諒。
「真的不理我嗎?」
她的心里酸酸的,感覺好委屈。
「豪……」
木筱若輕輕喚他,而後突然間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沒有挪動。
一直跟她保持著一步距離的聶宇豪明顯感覺到了她停下來了,回頭想看看她怎麼了。
「筱若、木筱若……」
一回頭看見滿手血跡的木筱若,聶宇豪的心里,溢滿心痛。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才不過一小段路的距離,他的眼楮才離開她一會,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會不會是曬太陽曬太久了,熱氣上升弄的啊?
「筱若,沒事吧?不要嚇我好不好?」
聶宇豪手忙腳亂地找出紙巾,想要幫她先止住血。
「呵呵。我沒事……」
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她心里有種莫名的感動。
該死、這個季節總是會頻繁地流鼻血,並且會頭暈無力。剛剛她就是有一剎那突然襲來的暈眩感,所以才會跌坐在地上的。
奇怪的是,隨著鼻血頻繁地涌出以外,右耳也開始經常出現耳鳴的癥狀,幻听的感覺一直在持續。
「好了,看!我都沒事。」強扯起嘴角,抓住他的手臂,其實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她都習慣了。
「真的沒事了?」
聶宇豪看著她蒼白無力地笑容,疑惑地問。他才不相信,都這樣了還沒事,難道真的要出大事的時候才有事麼?
「真的真的!絕對比珍珠還真。」她看著他眼里的疑惑,一邊在拿著紙巾止血,一邊拍著跟他保證。眼神里閃爍著很真切的光芒,似乎要他相信她的話。
可是,下一秒,在他眼神稍稍放松對她的緊張後,她眼里的落寞和恐懼一瞬間填滿了瞳孔。
看來,自己的問題真的越來越嚴重了。
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暇去顧及她的事了,最重要的,還是為父親沉冤得雪。
「嗯!」
聶宇豪不放心地抬頭凝重的看著她,始終覺得她有事情在隱瞞著他。「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我們是知己,不該有秘密的。」
「我、」
明顯感覺到他內心的失落,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走吧!」見血已經止住了,聶宇豪扶起木筱若,讓她先離開太陽曝曬的地方,以免又會流鼻血。「你現在不能呆在陽光下了。」
此時但陽正熱辣,他怕她再繼續呆下去會曬暈的。雖然不是酷暑的響,可是看她的樣子,真的不能在曬下去了。
木筱若沒有言語,只是任由他扶著她往前走。有時候,什麼也不做比做一些讓人難過的事情好多了。
也許,這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自找的。放著別人的關心不理,只會這樣虐待自己。
歷經那麼多地曲折,她早已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女生要善待自己。
現在的她不要說什麼善待自己了,恐怕連保障自己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成問題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緊張不安的聶宇豪,眼神移到他緊緊抓住她手臂處的手,那樣的緊張,也許,只有她才會如此地幸運吧。
可是,她什麼也不做,並不代表某些人什麼也不會做。
依舊是身後,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知何時又再監視著她們。見木筱若的情況,這一次,沒有再離開,而是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嘰里咕嚕不知說了什麼一大堆的,然後掛了電話,繼續看著木筱若的一舉一動。
她想要的平靜生活,只是自己內心最卑微的願望,可是,卻總是有那麼一些人,明明給過教訓了,偏偏還自不量力,要找麻煩,要讓她的所有願望,都不得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