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寵妾逆襲 第104章 死也不會讓1你摔了

作者 ︰ 朝舞雪

臨走前,慕容懷卿對奚成壁說了什麼,江晚魚沒有听到,但心里總有不好的預感,仿佛狂風巨浪即將來襲前,海面難以平靜的那種動蕩。愨鵡曉

就在這種慌亂莫名的情緒里動蕩了三天,慕容懷卿突然做的一件事,徹底把她拋向了最狂烈的深海浪濤中。

沒有原因,也沒有任何理由,他就這樣帶著她,帶著他手下的萬余人,開始向北邊轉移。

她不認為這是慕容懷卿作戰的必要一步,他完全可以守在這里,在後方運籌帷幄,這種突如其來的行為,似乎在暗暗預示著什麼。

雖明知慕容懷卿不會告訴她,但她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要離開?」

慕容懷卿看著馬車外沒有出聲,許久後才轉過身,意味不明地沖她一笑︰「擔心什麼?本王特意給奚成壁準備了一份大禮,夠他玩一陣子了。」

心頭一跳,她假裝不經意道︰「是嗎,王爺的禮物,總是讓人無福消受。」

「這份禮物,他會喜歡的。」他篤定道,停了停,又補充一句︰「你也會喜歡的。」

奚成壁在遇到有關她的事情時,會失去引以為傲的冷靜與沉穩,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認為自己接下來的話,一定很傻︰「你到底要怎樣對付他?他都答應把皇位給你了,你還有什麼理由傷害他?」

果然,慕容懷卿笑了,晦暗中帶著濃濃譏諷︰「江晚魚,你是真的天真,還是在跟我裝傻。」

天真?她自己都快覺得自己天真了,是啊,問出這麼傻,這麼可笑的問題,她還沒老呢,怎麼就開始老年痴呆了。

可心里卻總有根弦繃著,忍不住問了更傻的問題︰「你會成全我嗎?」

慕容懷卿眼神忽然變得沉冷,她卻呆呆看著車窗外,望著不斷飛速倒退的景色發呆。

「你說呢?」冰冷的聲音伴隨著強勁的風撲到臉上。

她嘆口氣,心里突然很空,恍惚中能听到自己那聲長嘆在心底留下的回聲︰「慕容懷卿,我上輩子欠你的還是怎麼著?」她低喊出這一句後,用手捂住臉面︰「我怎麼就這麼倒霉,怎麼就這麼貪財!」如果當初,沒有對金錢的執著,或許也就不會有今日種種。

聞言,慕容懷卿心情倒是轉好了,他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整個人向後靠去,兩手交握︰「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今天這個地步。」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你說說,當初你怎麼就那麼貪財?」

「是啊,為什麼呢?」她像是在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

「我給你的象牙手串呢?」他向她手腕看去,當看到皓白襯著一抹艷紅時,那顏色仿佛刺痛了眼,「沒有戴?」

江晚魚下意識朝自己手腕看了眼,盯著自打被奚成壁戴到她手上,就與她形影不離的珊瑚手釧,一股奇怪卻溫暖的感覺包裹上心頭︰「沒戴。」

「為什麼?」

她瞥他一眼,嗤了一聲︰「丟了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此話一出,慕容懷卿臉上的笑容再次隱匿,透著可怕而蒼白的銳意。

不過江晚魚沒有刻意去觀察,她的整個心神,都飄到了百里之外的遙遠之地。

突地,手腕被一股大力扯住,鐵鉗般的掌捏得她骨頭都隱隱生疼,「你干嘛!」她大驚失色,慕容懷卿這廝犯什麼病,竟開始用力褪她手上的手釧。

不知是不是戴的時間長了,那手釧就似與她的手腕融為一體般,怎麼擼都擼不下來,她疼得滿頭冒汗,想抽手,無奈對方握得極緊,忍不住罵出聲︰「慕容懷卿,你X你祖宗十八代!」

慕容懷卿卻不惱,抬起頭來沖她溫然一笑︰「罵得好,繼續罵。」

「我擦!」她齜牙咧嘴︰「你***根本就是個變態!」

慕容懷卿似乎要證明自己的確是個變態,竟抬起她的手,將唇湊過去,在她手腕上舌忝了一圈,江晚魚被他這個舉動嚇到了,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想罵,卻不知該罵什麼,用變態來形容變態,那根本不是罵,而是贊揚了。

有了唾液的潤滑,那手釧終于被褪了下來,江晚魚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就見慕容懷卿掀開車簾,手一揚,就把手釧給扔了出去。

因為馬車行駛得較快,她甚至連手釧落地的聲音都沒有听到。

她呆了呆,呆愣過後,便是無可抑制的憤怒︰「慕容懷卿,你這混蛋,***王八犢子!」她這個人雖然骨子里粗魯,但真正表現出來的很少,這會兒因為極度的憤怒,徹底暴露了本性。

慕容懷卿卻絲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地端起矮幾上的茶蠱,啜了一口︰「江晚魚,我有沒有說過,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他自水霧的迷蒙中打量她︰「隱藏本性的日子會讓你不堪重負的,這世上,只有我了解你,也只有我能接納你。」

听了這番話,她突然收起了暴怒的神情,只眼神冷淡地看著慕容懷卿,過了一陣,她咧嘴一笑。罵了四個字︰「滾你媽的!」介于對方听不懂媽是什麼意思,她又立即改口︰「滾你娘的!」

慕容懷卿笑得更愉悅,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喜歡她現在的樣子,狂肆而直白,那因自己而起的怒顏,讓他有種不可思議的成就感。

或許自己真是個變態吧,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讓他驚奇的同時,亦感到無比的興奮。

江晚魚恨極了他這種表情,正琢磨著要不要冒險跟他拼了的時候,馬車突然劇烈晃了一下,接著一聲尖銳的嘶鳴聲劃破了寂靜,馬車硬生生停了下來,她的腦門差些沒跟車廂壁來個親密接觸。

慕容懷卿愉悅放松的眼神頓時變了,從他猛然挺直的坐姿來看,他應該正處在全神戒備的狀態。

江晚魚也不敢亂動,沒有弄清楚情況下,與慕容懷卿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這種詭異的寂靜沒有持續多久,突然響起的人群吶喊聲與紛亂的腳步聲,讓兩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對勁。

慕容懷卿將車簾掀開,雖然角度有些偏,但江晚魚還是清楚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羅熔!」驚呼聲並非出自她口,而是慕容懷卿。

江晚魚又驚又喜,羅熔的出現,讓她心底那幾乎快要將她撐爆炸的惶恐奇跡般的平復下去,她真怕這麼一走,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奚成壁了。

可是欣喜之余,又有些不安。

為什麼只有羅熔,奚成壁呢?

羅熔帶來的人似乎並不多,出其不意地對慕容懷卿的隊伍造成恐慌後,便陷入了窘境。

她偏頭看了眼慕容懷卿,他臉上的驚詫已經消失,看不出什麼情緒,可她卻精準地從他眼底,捕捉到了一抹雪亮的狠色。

從未見過這樣的他,溫潤消失後的慕容懷卿,整個人就像一把黑色的鐮刀,或許這才是他的本質,她無端感受到了比初次與奚成壁相見,還要深重的恐懼。

她捂著肚子,想要遠離他。

剛動了一下,就被慕容懷卿狠狠拽住胳膊,扯到了身前。

這一番動作,絲毫也不憐香惜玉,何止不憐香惜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粗暴蠻橫了。

她倒在了馬車的地板上,因怕傷到月復中孩子,倒下的時候,硬生生用雙膝緩解下墜的沖力,撲通一聲,膝蓋狠狠砸在了地上。

「江晚魚,你為什麼就不肯听話,為什麼?」慕容懷卿的語氣很平靜,不像是處在憤怒邊緣的人,可越是這樣的口吻,就越是讓人心驚。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怎麼就不懂?天下已經是我的了,你明不明白?」他的口氣漸漸現出煩躁︰「是人都有個限度,我說我喜歡你,你就當個笑話听了,是麼?」他俯,死死壓著江晚魚的肩膀,湊到她耳邊︰「江晚魚,我舍不得殺你,不代表我舍不得讓你痛苦,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我可以允諾你,待我一統天下,必將這世上最尊貴的位置捧到你面前,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的耐心,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好。」他略微離開她,指著前方︰「告訴羅熔,讓他離開。」

她艱難地半跪在地,抬頭望向遠處。

羅熔矯然的身姿,揮動長劍時的決然,都讓她開不了口。

可慕容懷卿卻在催促著︰「機會只有一次,就憑這幾千人,你以為他能成功將你救走?」

別異想天開了。

後面的話他雖沒有說完整,但江晚魚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知是不是剛才倒地時傷到了月復部,一絲不明顯的裂痛,從身體內部蔓延而出,「讓我說什麼?」

「說你願意跟我走,願意嫁我為妻,此生此世,都不與奚成壁再見。」想象著這話從她口中說出的感覺,他眯了眯眼︰「你也可以不說,但你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羅熔今日,必定無法活著離開。」

江晚魚渾身一顫,那種無來由的恐懼,此刻徹底將她淹沒。

她像是溺水的人,拼命地掙扎,卻怎麼也阻止不了身體的下墜。

寒冷與黑暗一同包裹而來,她心中發出悲傷的哀鳴。

她恨,為什麼近在眼前的幸福,她卻始終抓不到。

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慕容懷卿憑什麼要剝奪她的!她跟他有個屁的關系!她只想跟奚成壁在一起,和他一同養兒育女,一同白首偕老,可這一切,都被慕容懷卿毀了!

她說不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去了,她的心也就丟了。

「不願意?」似乎早在預料中,慕容懷卿的口吻並未有多大的波動。

她默了一陣,雙手撐著地,艱難地直起身子︰「慕容懷卿,如果我不了解你,或許這話我就說了,可我知道,就算我這麼說了,你也不會善罷甘休。」她仰頭看向他,逆光的容顏有種奇特的鬼魅︰「你他媽就是個貪得無厭的混球,我要是相信你,那我就是頭蠢豬!」

慕容懷卿震了一下,她這番將他心思完整剖開的話固然驚人,但她那好似豁出一切的表情,更令人震驚。

就這短短的空當,羅熔已經揮劍而來,听著鼓點般的馬蹄聲,她笑了一下,依舊鬼魅莫名。

誰也沒想到,她竟會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連她自己都沒料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瘋,還敢瘋。

雙腳剛要沾地時,腰上一緊,時間準頭都剛剛好。

她瘋,有人陪著她瘋,這種感覺挺好。

羅熔將她拉上馬背,讓她坐在自己身後,他氣息不穩的聲音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傳入她耳中︰「你膽子可真大。」

「不是有你麼。」無來由的就相信他。

「要是我接不著你怎麼辦?」

「反正也摔不死。」大不了摔個半殘。

「放心吧,我就是死也會接住你。」羅熔說了這麼一句後,猛地加快了馬速,揮起手中染血的長劍,在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

她靠在他的後背,低聲喃喃了一句︰「羅熔啊,我又欠你一回。」聲音太小,周圍太吵,羅熔自然是沒听見的。

馬顛的實在厲害,她都要懷疑再這麼顛下去,孩子都能給顛出來。

強忍著不適,死死咬著唇,堅持住,只要離開這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努力去忘記四周的殺伐聲,她相信羅熔一定會帶她平安逃離。

可雖然眼楮沒有看,但她卻能感覺到,羅熔的馬一直在打轉,看樣子被堵得太死,根本沖不出去。

遠處,慕容懷卿彎弓搭箭,他有信心,可以在羅熔被包圍,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箭,但他卻沒有信心,能夠在不傷害江晚魚的情況下,將羅熔射殺。

弓弦拉開又松開,松開再拉開,他始終難以下定決定。

最終,收回手中弓箭。

這時,一串箭雨紛沓而至,江晚魚听到周圍傳來陣陣慘叫,不由得睜眼看去,發現那些包圍在自己和羅熔周圍的士兵,全都倒在了突如其來的一波箭雨中。

正納悶,羅熔猛地一抽馬股,馬匹一聲嘶鳴,飛快地從人群中急竄而出。

她被顛得眼冒金星,卻不敢讓羅熔停下,身後急促紛繁的馬蹄聲如索命的鼓點,她恨不得胯下馬匹再跑的快一點。

心口像是要炸開一樣,砰砰跳得厲害。

她緊緊抱著羅熔的腰,覺得意識都快給顛沒了。

這時,身邊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羅熔哥,江姐姐似乎有些不對勁。」

雖然精神不佳,但她還是能清晰辨出那一男一女的聲音。怎麼羅暮和茉兒也來了?事態到底有多嚴重啊!

羅熔放緩了馬速,回頭問︰「小魚,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她睜開眼,朝右側並駕齊驅的兩人瞪了一眼︰「全體出動哈,沒想到我這麼受歡迎。」

換做平常,羅暮肯定會笑著也回句玩笑話,可此時他眼神嚴肅,連聲音都是低沉的︰「只有你安全了,主公才能放下一切,拿命去拼。」

听了羅暮的話,心底那份不安,猛地擴大,她正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月復部突然一陣劇痛,忍不住申吟出聲。

羅熔離她最近,連忙勒馬︰「怎麼了?」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虛弱道︰「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不對勁,隱約感覺身下有些潮濕,她顫抖著手,往裙底模了把,竟模了一手的血。

她呆住了,同行的三人也呆住了。

沒來得及害怕,強烈的劇痛便再次襲來,她眼前一暈,差點跌下馬背。

羅熔連忙扶穩她,這時,原本就在耳膜便不停鼓動的馬蹄聲,越發近了。

羅暮和奚蘭茉都慌了神︰「怎麼辦?」

「天吶,怎麼會這樣!」

「羅熔,要不……」羅暮話未說完,羅暮就下了馬,把江晚魚從馬背上抱下來,走到羅暮的坐騎前︰「你和茉兒帶著她走,我來殿後。」

猶豫了一下,羅暮接過江晚魚,將她放在身前,「羅熔,你有幾分把握?」

羅熔盯著自己的手,掌心沾著江晚魚的血︰「我也不知道。」

羅暮皺了皺眉,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現下這種狀況,他們之前必須留下一個人,而自己……說到底,能留下的,只有羅熔。

羅熔拍了拍他的手臂,干脆而簡潔道︰「兄弟,全靠你了。」

「羅……」他剛要喚羅熔的名字,卻見懷中的江晚魚伸出手,拽住了羅熔的衣袖︰「不要去。」

羅熔看著被她拽住的衣袖︰「你要挺住,相信我,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摔了你。」

幾乎沒有用什麼力氣,就從她的手中掙月兌了,掙扎著直起身,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羅熔,我求求你了,不要去……」他的背影淒涼而悲壯,卻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她眼圈滾燙,她不想一次次地欠他人情,她怕今日一過,就再也還不清。

羅熔翻身上馬,眼底有著沉潤的笑意,他策馬回轉,指揮緊隨身後的士兵,下達命令︰「今兒若不殺個痛快,誰也別想離開!」

人群中爆出一陣高昂的呼聲,作為回應,羅熔沒有回頭,筆直的朝著來時的路疾奔而去。

眼前揚起一片塵土,模糊了視線。

疼,無邊無際的疼,如果她現在生龍活虎,那她一定要把羅熔追回來,可她現在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追什麼人。

這是她第N次覺得自己要死了,但從來沒有這麼真實過。

意識時斷時續,能感覺到羅暮帶著她繼續逃離,也能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放置在冰涼的硬板床上,還能听到茉兒憂傷緊張的呼喊,羅暮來回踱步的聲音。

真累了,她知道自己是早產了,但不知道早產對胎兒有沒有影響,也不知道在生產力落後的古代,若是遭遇難產,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她想起了很多事,簡直就像是又重新過了一遍人生,好的壞的,甜蜜的痛苦的全都有。

這種感覺像什麼呢?

就像在深海里漂浮蕩漾,有可能就此沉入,也有可能被人從海中撈起,什麼都是不確定的,命運開始不由自己把握。

心里很疼,那種絞著擰著的感覺,竟然超越了分娩的痛苦。

到底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流淚?

——我說過,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摔了。

心里有一個聲音響起,恍惚中,她竟然想不起是誰說的了……

雖然只剩下幾百人,卻像是一道堅固的城牆,羅熔愣是沒讓慕容懷卿往前越過一步。

慕容懷卿冷眼看著,覺得羅熔真是一條漢子,如果他不是奚成壁的心月復,他或許會欣賞他,重用他,可惜,再好的東西,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那不如毀掉。

「拿弓來。」他向一旁的隨從道。

隨從很快捧來了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弓,他從小身體不好,在真正拜師學藝前,他唯能用弓箭來打發時間。他不是世上最聰明的,但經過長時間枯燥單調的練習,他卻成了最一流的弓箭手。

上回射殺海盜時,他三箭齊發,今天,他又多加了兩支箭,能逼他拿出絕技,羅熔也算是有點本事。

他拉滿弓弦,力量感在手臂間迸發。

「羅熔,你該瞑目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手中箭矢如流星般齊齊射出。

武功再高強的人,也很難躲開這長虹貫日般的五支箭,更別提羅熔此刻還身陷混戰。

那五支箭矢的力道過于強烈,殺意濃郁,還隔著老遠的距離,羅熔就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他連忙反手一挑,解決了擋在面前的敵人,接著飛身而起,在一人的肩膀上借力,朝前躍了數丈。可敵人太多,一波又一波,如同瘋狂的海浪,揚臂揮劍,帶出一道雪亮寒光,血色飆濺,數十人倒下。

此時箭矢已近在眼前,他連忙側身,抓住一個敵人做人肉盾牌,噗噗兩聲,兩支箭穿透了敵人的軀體,同時,他飛速後退。

第三支箭,擦著臉頰飛過,他能感覺到箭矢在空氣中的震動,能有這種臂力和箭術的,怕是舉世無雙。

最難躲的是第四支和第五支箭,正欲抱著受傷的打算,先迎向第四支,再躲避第五支時,身遭突然涌來一群敵人,將他牢牢禁錮在原地,無奈只能選擇危險的方式,來閃開第四支箭,可躲過了第四支,第五支箭卻已挾著死亡的氣息,逼近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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