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姐.我勸你話別說得這麼絕對.否則最後丟面子的是你.」紀平的語氣中隱約透露出了幾分恐嚇.
「笑話.你會擔心我丟面子.紀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影姿語氣中滿是嘲諷.她端詳著面前的男人許久.終于抬起腳向前邁了兩步︰「恐怕你是怕自己下不來台吧.」她踮起腳尖.將嘴湊到他耳邊.肆無忌憚地宣泄著自己的得意.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她強勢.紀平比她更強勢.他一早就展現出來的堅定.在他臉上沒有半分退卻.
這樣的篤定讓原本堅定的影姿開始對自己的自信生疑了.他的臉上完全沒有畏懼.這樣的堅定是偽裝不出來的.尤其到了這一刻.他已經無路可退.即便他再臨危不懼.也不可能這樣無動于衷.
影姿的雙眸中漸漸產生了疑慮.心頭也動搖了起來.她思考著自己在病房內的一系列表現.可除了那幾聲呼救.她似乎並未有其他舉動能驚動屋外的紀平.
他到底掌握了什麼.他的眼神緣何這麼堅定.難道這一切只是由于他的心理素質過硬所做的虛張聲勢.
影姿的心頭困惑到了極點.也恐懼到了極點.
「怎麼.廖小姐怕了.」也許是看到了影姿的晃神.紀平的挑釁主動傳了過來.
「呃.」影姿被這聲突來的言語嚇得低呼了一聲.盡管這句話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她還是覺得胸口一陣心驚肉跳.
他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他原本就不小的眼楮.在這樣近的距離中更是被無限放大.影姿注視著他.心頭的節奏越發強烈起來.現在.他就如他的那個惡魔上司一般.凝結了影姿所有的恐懼.四目交接中.寒意迸生.除了霍東陵.幾乎沒人能給影姿這樣的感覺.
不愧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竟然能一個眼神就叫她膽戰心驚.這樣的威懾力豈是常人可比.
「我.我行的端坐得正.我有什麼可怕的.」影姿繼續以強勢偽裝著自己的心虛.
「好.既然廖小姐這麼坦蕩.那我就直言了.」紀平說著.眼楮微微眯了起來.影姿意識到.危險即將襲來.
而面對這樣的挑釁.她卻沒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有話就說.」她的聲音中不帶任何的溫度.既是對現狀的絕望.也是對紀平的控訴.
「廖小姐應該認識如清吧.」紀平的問題月兌口而出.不帶任何的強調.就仿佛一件雲淡風輕的家常事.可這件‘家常’卻讓影姿徹底崩潰了.
如清.這兩個字眼已經讓她毀滅了一次.她棄她在霍東陵的魔爪下.她不怨她.她只是心傷.是她先傷了她.可她沒想到.這次傷害會對她造成如此大的打擊.她心中的愧疚遠比洪水猛獸更為可怕.即便如清不做苛責.她也足以被自己的內疚淹沒.
然而.現實.足以毀滅一切.這似乎是對她的恨意最好的表達.可這樣的發泄.她淋灕盡致了.她卻徹底地墮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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