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誰規定廖小姐的房門前我不能來嗎?醫院是公眾場合,出現在這里很正常吧,況且,我從未進入過廖小姐的房間,也就不存在打擾一說,難道這樣廖小姐還要雞蛋里面挑骨頭嗎?」紀平雖已勝券在握,卻裝出了一副弱勢模樣,在孫之敬看來就仿佛是影姿故意栽贓陷害于他。
「紀平,你說謊話也不臉紅,這樣明顯的刻意你竟然可以說是巧合,你真當我們沒有辨別力嗎?」影姿自知自己必死無疑,也終于無所畏懼,言辭咄咄地與她爭執了起來。
「可事實就是如此,廖小姐讓我怎麼辦?」紀平語氣不善地問了一句,將冷冷地目光投向了影姿。影姿看到了其中的威脅與恐嚇,若是往常,她定會衡量利弊,做出最明智的選擇,可今日,明智對她沒有用,她需要的只是報復他的那種酣暢淋灕的快感。
「紀平,收起你的目光,你覺得到了這一步,我還有必要接受你的威脅嗎?」她的話音中沒有絲毫畏懼,仿佛她一個人就能撐起一座,無需依賴任何人。
可這次,受了她這樣的挑釁,紀平卻沉默了下去,也許是確實心虛,被影姿說得正中下懷,又或許是她這樣的決絕果敢,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只是出神地看著她,並不言語。
而這樣的沉默卻恰恰給了影姿繼續陳述下去的時間。
「怎麼,無話可說了?」影姿好不容易有了反擊的機會,語氣也跟著心情不自覺地激動了起來。
「紀平,實話實說吧,再偽裝下去也是枉然。就算你應付了我,你以為之敬會信你的話嗎,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剛好我住院的同時你也來到了醫院,而且還正好就在我病房的門外徘徊這次影姿也不再浪費時間,將矛頭直接對準了他的致命傷。
「哦,既然廖小姐對我的陰謀這麼清楚,那請你說說我到底說了什麼謊言?」
已經到了這一步,紀平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的擔憂,反倒平靜地向影姿發問起來。他這一行為在影姿眼中無疑就是自尋死路。
「好,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好好跟你說說,剛剛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你出現在病房外純屬巧合,好,既然這樣,那我的一切應該都與你無關,可為什麼我要出門,你卻這樣橫加阻攔?」
影姿對準了他話語里最大的漏洞,毫不客氣地表達了出來。這樣的自相矛盾即便再做狡辯也無法令人信服。紀平的臉色越發陰沉起來,雖然他依舊是沉默的,可臉上的表情卻透露出了他的心情。
「我做出此舉完全是因為關心,畢竟沒到出院時間就擅自離開傷口是很容易感染的紀平繼續以關心偽裝著自己的真實目的。
「哼,關心,虧你也說得出口,紀平,就憑我們現在吵得這副不可開交的模樣,你說這話誰會信哪影姿忽然覺得他在窮途時的謊話絲毫沒有技術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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