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峰始終是影姿的一個心結,現在總算是解開了,影姿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根本沒那麼愛他,自己怕的只是失戀這兩個字。
身為女友,她居然可以在他和王佩發生關系後原諒了他,這本身就是問題。而後為了前途著想,徐仁峰又轉投了于靜,這本身算不上攀高枝,于靜父親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商人,與她的家庭還是有差距的,但用徐仁峰的話來說,于靜的家庭背景雖不及她,但起碼會為他動用力所能及的各種關系。而這一點影姿永遠無法比擬。♀
當初的一切,現在想想,都只能當做笑談了。甚至這一切還不及那晚霍東陵發來的‘晚安’二字對她的觸動大。那晚她著實興奮了好一陣,但她覺得這種興奮也只是單純覺得稀奇而已。
而此刻,陸青又在給她洗腦了,她說得霍東陵天上有地下無的,甚至連一表人才、溫潤如玉這樣的成語都用上了,搞得她嚴重懷疑是自己的人格有問題。
「影姿啊!你這次做的決定是對的,霍局長多好呀,媽要是年輕個二十歲,能倒追他。」
「得了吧!媽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影姿隨口一說,心思卻放在窗外櫻花樹上的麻雀上︰「這幫小東西,這花還沒落呢?就急著飛來了,這要等結了櫻桃那還得了,這棵樹就讓它們給禍害了,一年不如一年。」她說的聲音很小,幾近自言自語的狀態,事實上廖正國也怕她故意扯開話題,于是接著她上一句話又回到了正題。
「還別說,你就應該學學你媽風風火火的性格。你以為悶不吭聲,扭扭捏捏就是大家閨秀啦?」
「那往上倒貼就是大家閨秀嗎?」她回過頭反問起了父親。
「這孩子。」陸青抱怨了一句,盡力緩解著尷尬。
廖正國似乎听到了影姿話語里的不滿,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來︰「影姿啊!你爸我做這個商會會長表面風光,但實際權力有多大,只有我自己清楚。況且,沒有後台背景,連這僅有的一點權力都會被剝奪,商人歸根到底還是要依附于政治啊。」
影姿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但就是不想理會,托著腮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重新定格到窗外。
自從她答應嫁霍東陵以後,廖正國看她看得特別緊。她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平日里百無聊賴也只能觀察觀察麻雀啄花這種場景了。
廖正國還在不斷地曉之以理,影姿覺得父親此刻簡直聒噪至極,既然他這麼能說,那自己就給他來個裝聾作啞。她慢慢地將手移向了耳邊,剛接觸到耳垂,似乎受了啟發,她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月兌身的辦法,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她故意看向了父母︰「喂,是霍先生嗎?您有空嗎?人家想和您見一面。」她講電話的聲音格外嬌嗲,生怕引不起屋里人的注意。
「哦,新苑咖啡廳啊!好的,好的。」
「那六點行嗎?。」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大概是手頭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之類的推月兌之詞。
「沒事,您忙完再過來,我等您!」
「不麻煩,不麻煩,嗯,好的,那我們一會兒見。」
等她掛斷了電話,陸青眼里閃現出了獵奇的光芒︰「你找霍局長干嗎啊?」
影姿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約會!」
說完,她拿起包堂而皇之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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