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暴露在他凌厲的目光之下,羞愧和恥辱一股腦涌上,如果可以,她寧願選擇死。然而現在的一切似乎已經由不得她。
那種霸道的氣息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伸出白女敕的胳膊死死地擋在胸前,企圖護住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可霍東陵卻並不如她所願,他伸出大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將她挪開。身下的影姿拼命抗拒,可她的力道在他面前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求你,求你放了我眼看敗局已定,她終于無力地看向他,低聲地乞求了起來。
看著她眼底的驚恐,不住顫抖的身體,霍東陵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憐惜。
可沉默了一陣,他終是俯吻上了她。眼角的淚水無聲滑落,氤氳了她的臉頰。涼颼颼的空氣向她的身體涌入,她想到了那個生病的夜晚,她同樣的落魄,同樣的無助,同樣的任人宰割,可那時,她的身旁有他,她至今猶記得他在她身旁的呼喚,而此刻那個施救者已經化身惡魔。欺在她身上肆意凌/辱。
面對他不斷地攫取,她卻絕望地笑了。只是那笑聲,淒涼的可怕。
「怎麼,就這麼享受男人的滋味明知她臉上的明媚有毒,他卻故意刺激著她。
過往的片段一幕幕浮現,他深夜奔波送她就醫,親自喂她喝粥,他們相互依偎著仰望星空,而今,這一切終于被無情擊碎,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她一直認為心中有溫暖,就永遠不會冷,而這一次,她的心終于徹底被凍結。
她對面前的這個男人是那麼深愛,甚至在他覆過來的前一秒,她的心都不曾改變。
「你既然不信我,之前為什麼要偽裝地對我百般溫柔?」
狹促的空隙中,影姿虛弱地問出了自己最後的疑問。
「廖影姿,你知道嗎,只有讓一個人感受到溫暖,等到她對你已經失去戒心,離不開你時,這時候的背叛才是最痛的他忽然再度靠近,緊貼著她耳邊,陰狠地說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擋住了我的路!」他的回答沒有片刻猶豫,就好像在等著她的提問。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父親三天後就要審判了,到時候,你們廖家所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了,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呢,廖大小姐,我的好妻子」他忽然移開手扼住了她的後頸,強硬地抬起了她的頭。
這樣被迫地看著他,影姿似乎早已忘記了反抗的本能。而他在打量了她一番後,終于再度吻了上去。
她的淚水早已泛濫,臉上卻仍舊強裝著歡笑。沒人能知道,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
「既然都到了這一步就別再偽裝了,盡情地討好我吧,說不定我玩的爽了,就放了你呢他的聲音有如鬼魅,不斷地在她耳邊蠱惑著。
她最後的尊嚴也被殘忍撕碎了,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心痛了,空洞的雙眼木然地流著淚,生,她已經無權決定,但這一次,死,她要自己掌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