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冷溪連連擺手。因為慌張。小臉通紅。漆黑的眼也是驚慌失措的。一著急。所有的話語就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怎麼說出口了。
她手簡在身前。諾諾的眨著眼楮。想要說出的話。意思怎麼表達。慌亂的神經卻讓她有點茫然了。「我只是想我們可以不用天天在一起的……」紅撲著臉。緊張到不敢去看他。
陵寒以一種審視的姿勢。冷冷的挑著眼。像一個審判者一般注視著她。听到她終于說出了口。他站起來。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她靠近。強大的氣場無形的籠罩上來。逼得冷溪後退了一步。
他突然掐住了她的腰。忽而接觸傳來的麻癢感。引得冷溪輕顫了一下。抬起眼來看他。卻見他的狹長的眼挑著邪肆的冷凝。深潭一般的眼眸像吸鐵石一樣泛著吸食人神智的寒光。看得冷溪的心緊縮了一下。
「不在一起怎麼上床。你別告訴在我想上你的時候。還要我打電話給你。無聊的在床上等你慢悠悠的過來。」醇厚得猶如沉澱了百年紅酒的音質。磁性得蠱惑人心。性感得足以叫人沉醉的其中。
卻听得冷溪的心猛然一震。跳躍不止。她羞惱的低下了頭。一張小臉紅得滾燙。「我……我是說真的……」她緊張期待著他的回答。卻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太邪惡了。太羞人了。也讓她心中隱隱作痛。難道他跟她在一起。只是為了跟她那個嗎。把她放在身邊。只是為了方便他上床。
掐住她腰的手突然收緊了一圈。陵寒嘴角挑著冷冽的邪肆。用著倜儻的語調道。「你想讓我成為一個庸俗寡柔的男人。成天費盡心思的圍著你一個女人耍戲。別太看寬了我的耐心。你應該知道欲/潮澎湃的時候。我沒耐心等。」這會兒。他平靜的說著。好似是在跟她商量。但那強硬的氣勢。不言之中就已經把她打入腳底了。
「你不是可以找別的女人嗎。」冷溪低垂著頭。咬了咬紅唇。這一句話不知不覺的就從嘴里溜了出來。也許是在對他今晚跟別的女人那個了而耿耿于心。也許是心中太酸澀太負氣了。憋了半天。終于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牢騷一般。
這話一出。陵寒眼眸猛然一沉。臉上頗有耐心的邪肆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沉冷沉冷還是沉冷。她這是在叫他去找別的女人。
即使他跟別的女人上床。她也無所謂。突然之間意識到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身體是否只屬于她一個人。火氣赫然由血管跳躍上皮膚。有一種要將他燒盡了的錯覺。
眼神一錯。忽而意識自己似乎莫名其妙的就快要怒燒了自己。他不禁嗤笑自己起來。他是個很會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商場上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手。張弛有度。卻總是在這個女人面前失去自控力。不由地煩躁頓生。
他是張狂桀驁的男人。自由是他不羈的本性。他找別的女人又怎樣。找多少女人也輪不到一個她一個女人來過問。
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冷冷的挑起她精巧的下巴。依舊抑制不住那絲絲縷縷的怒氣道。「別以為跟你上了幾次床。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干涉我的生活。我不是慈善家。沒工夫施舍耐心給你。兩個選擇。一。留在我身邊。繼續做我的女人。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二。搬出這個屋子。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從此我們就是路人甲和乙。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到浴室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我。」說話間。他已經強勢的將她推進了浴室。「啪」一聲關掉了浴室的門。
震得冷溪愣了愣。她腦子昏昏的。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沒有想要干涉他的生活。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他的放蕩不羈。而忍不住想要責怪他。想要管他。所以她才提出分開住的要求嘛。這樣一來。她或許就沒那麼依賴。沒那麼難受了。他也可以自行自便了不是嗎。
為什麼他就不能理解呢。
身旁少了他的溫暖。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冷。冷溪搓了搓自己泛涼的手臂。眨著眼楮想著他剛才的話。
兩個選擇。如果選擇了第二個的話。她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他是一個說道做到的人。他真的會再也不理她了。
離開還是留下。冷溪茫然了。腦子有些痛。
站在鏡子邊。看著里面的自己。黑發纏繞下的臉紅彤彤一片。虛弱得泛白的嘴唇有些破皮。半邊臉上的那紅腫的巴掌印還在。只要觸踫一下就會很疼。這是他前天莫名其妙發火。打她的。
再看了看自己的脖子。那里還殘留著沒有褪色完全。淡紫色的吻痕。也是他留下的。前天。他不知道怎麼了。一回來就發火。也不知道溫柔。如狼似虎的要了她很多次。把她弄得精疲力盡了也不放過她。末了。他還要她為他用嘴洗他的那里。太邪惡了。他還打她耳光。推她。她已經累壞了。他還把她一個人推倒在浴室里。不管她。陵寒真是太壞了。
冷溪咬著唇。羞惱生氣得小臉漲紅。想想他的壞。氣惱的時候。真想離開他算了。真想再也不要擔心他。再也不要記掛著他。
可是這些真想在腦子里浮現之時。她的心為何莫名其妙的痛了。像是承受了很多重物一樣。沉沉的痛楚就這麼如影隨形的伴隨著她。
一想到陵寒。她就想哭。以前的她。從來不知道掛念是什麼。一個人很習慣。沒有掛念沒有心痛。艱難困苦的時候。她可以沒有牽掛的做決定。
而現在。她的那一顆心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每當想到他。心里就滋生起一絲絲異樣的疼痛。卻在疼痛之中沾染著甜蜜的味道。藕絲一樣牽掛著她的心。
其實吧。有時候。陵寒也挺好。在她受傷的時候。他會送她去醫院。擔心她會不會留下疤痕。還怕她會被人欺負。特意教導她道理。幫她洗澡。幫她擦藥。幫她……幫她換衛生棉。
從這里開始的吧。就是因為在她最狼狽的時候。他不嫌棄的收留了她。還幫她換了衛生棉。感動。心暖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語言。只要一瞬間的心動。便定格了所有。
諾諾的走出來。陵寒慵懶的靠在床上。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冷溪出來。陵寒微微坐直。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下巴也繃緊得厲害。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的心卻有些慌了。
這是她要宣布答案的時候了。
他突然很懊惱自己剛才給了她兩個選擇。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給人選擇的余地了。這一點都不像他。
他應該很生氣很霸道的直接拒絕她的請求。或者強勢的拉著她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敢跟他陵寒提條件真是太大膽了。
可是他卻偏偏鬼使神差的給了她選擇。心里懊悔不已。
他凝著狹長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霸道的想著。她如果選擇第二個選擇。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不是何泉的女兒嗎。何泉讓他忍受了十幾年被人唾罵的野種的名號。
如果她敢離開他。他也會讓她嘗嘗被人指著鼻尖唾棄的滋味。叫她生不如死的。陵寒在心里為自己的緊張找著發泄的借口。
她果然還是來到了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了起來。身子雖瘦小。卻還是有重量的。她一坐下。軟綿的床就向下凹陷了一個弧度。使得陵寒繃緊的身子也隨之動了動。
在他凝緊的注視下。她終于還是開了口。卻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話語。
「你身上傷痕太多了。我去拿藥。」說著她便起了身。到櫃子里拿來藥箱。「全身上下都青一塊紫一塊的。是昨天躲子彈的時候踫撞到的吧。」冷溪說著。拿出了藥酒。
「嗯。」陵寒淡淡的應了一句。也沒別的話。倒也听話的背過了身子。把自己的傷痕袒露給她。
小手搓著藥酒。在他結實精瘦的肌肉上揉著。男人的肉怎麼那麼硬呢。在他精壯的身材下。她顯得那麼渺小那麼柔軟。使勁耐心的替他揉。累得滿額頭大汗。
陵寒似乎很享受她在他身上搗騰。也不去幫她。即使她累得氣喘吁吁。他也看似閑適慵懶的閉眼假寐。被她伺候得很舒服似地。
陵寒的肌肉精壯有力。搓了藥酒的地方有些微微泛紅。那小麥色的皮膚越發飄溢著性感的味道。看得冷溪心中一癢。吞了吞口水。看著他的後背發了一下呆。然後緩緩的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背上。手環住了他的腰。挪了挪頭。尋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整個人靠在他後背上。「陵寒……」
身子明顯一緊。陵寒整個心都繃緊起來。她這是要宣布答案了。「嗯……」淡淡應了一聲。掩蓋住他的緊張。等待著她的回答。
貼身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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