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直沉默著的一人冷笑一聲說︰「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耳朵倒是靈得很,朝廷的事,哪里是我們幾個能談論的,還是請回吧!」
少年溫和的笑笑,點頭,低聲說︰「各位大哥,不瞞您說,小弟首次進帝都,為的是今年的科考,听說今年的可靠題目中有道關于天朝局勢分析的上書表,故向各位知情的大哥詢問,免得倒霉得罪了攝政王或是皇上哪一方他說的很誠懇,接著從衣襟中模出四錠銀子放在桌上豪氣的說︰「今天的酒菜小弟全包了,今後在帝都,還仰仗各位大哥照顧呢!」
那幾人面面相覷,又看了一眼適才逐客的男子。
那是個中年男子,腰板挺直,臉色凝重,一看就是老大的樣子。應該是個公差吧。
其實,少年就是女扮男裝,跟皇帝蕭溯錦他們偷偷溜出宮的凌月夕,幾言幾語便察覺了他們的身份。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凌月夕,站起身對其余三人說︰「我有事先走了,你們聊
「唉,頭兒、、、、」
「算了,他就那樣,咱們哥幾個繼續聊,不要坲了小兄弟的好意嘛!」
張慶看著這少年通透的靈氣,出手又大方,言語舉止像是大家子出來的,心里立刻有了小九九。
「那是自然。小弟姓安名然,臨潭人。’
「臨潭?」
幾人听了人都搖搖頭,示意沒听過這個地名
「呵呵,只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小地方,不知道不足為奇。來,大哥,喝酒
于是,那幾個人在凌月夕的勸酒中一杯杯下肚,有關攝政王及太後,皇後,肅王之間的外傳,一一道出來了。這其中,自然還有人心所向。
人按下站起的同伴,笑嘻嘻的對凌月夕說︰「我們幾個,是鳳陽府的公差,以後小兄弟有什麼難處盡管跟哥幾個說。若是有朝一日高中,可別忘了我們
從酒樓出來,凌月夕目光灼灼,這次出宮,還真是收獲不小。以後行事,有了方向。
「夕兒,你跟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蕭溯錦只听到只字片語,他很是好奇,月夕是怎麼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無非是些有關攝政王的傳說
凌月夕淡淡一句不再說話,似乎心里有事,蕭溯錦也不再追問。
這些天的相處,他發現凌月夕與六年前有著天壤之別,她說話做事總是冷冷清清,尤其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攪。
夕陽燃燒,蕭溯錦帶凌月夕來到帝都郊外一出偏僻的山林。
凌月夕看著眼前大火留下的殘桓斷壁,不解的看向蕭溯錦。
蕭溯錦卻一撩袍子,九五之尊雙膝跪地,眼淚奪眶而出,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凌月夕沒有阻攔,沒有問話,只是幽深的盯著年少的皇帝。
「這座廢墟原是一所荒廟,那年天災,住進了幾百人,他們有的在這荒廟前後搭了草棚,有的人出去做苦力,有的去乞討,但日子過的還是很苦,尤其是那些無辜的孩童。朕是偶爾經過,心生惻隱,便常常接濟他們,雖無法改變,卻能讓那些孩子好過一些,後來,興許是太後知曉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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