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支起身,側身打量著凌月夕笑道︰「這幾日听說皇後將鳳棲宮後院大興土木修建,又挖掉名貴嬌艷的花兒們,種了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掛匾為《藥苑》。又選了二三十個剛入宮的太監,讓他們專門伺候那些野花野草,其它人都是禁止入內。哀家一直好奇,今日即來此,非要看上一看
說著玉手微抬,安德魯立刻上前攙著,欲往藥苑。
「母後,請留步!」
凌月夕突然跪在太後面前,急急道,目光閃爍,顯得局促不安。
「怎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太後語氣驟然一冷,鳳眸冷寒。
「母後,兒臣,兒臣……」凌月夕支支吾吾,抬眼看了眼安德魯,又看了那兩個門神似立在一旁的近身侍衛,臉頰微微泛紅。
這分明是小兒女的嬌羞之態。太後狐疑,示意安德魯讓兩名近衛下去。
「哎呦皇後娘娘,您就別賣關子了,就當老奴是桌子椅子即可
安德魯如此表態了,凌月夕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只是聲音越來越小,神色越來越囧。
「當真?」
太後半信半疑。
她雖是過來人,卻又獨自多年,那些個兒女閨中的事似乎漸漸淡遠了。一時不知該不該信了。
「太後,不如去藥苑走走。皇後娘娘弄出的新鮮玩意都讓奴才眼饞了
太後思量著,若凌月夕所言為真,萬一自己撞見了那個,豈不難堪,正糾結著要不要去,凌月夕語氣堅決的懇請。
「母後還是去藥苑走走,兒臣不想與母後之間有任何嫌隙,母後,兒臣懇求母後屈尊藥苑
太後對藥苑心里亦是好奇,又想證實凌月夕之言,便移步藥苑。
藥苑,果如其名。
陣陣藥香撲鼻而來,不同于鮮花的濃郁,淡淡的,聞著令人舒服。遠遠地,二十多個太監在偌大的院子里忙碌著,作弄著曬干的野花野草。凌月夕領著太後及亦步亦鄒的近衛穿過一條碎石路,前往一處樣式別致的房屋。
一走進去,安德魯立刻示意近衛守在門外。因為從里面傳來女子的吟哦聲,混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越是走近,越是清晰。尤其是凌月夕輕輕撩開屏風的紗曼時,令人血脈噴涌的畫面無遮無攔的出現在她們面前。
「母後放心,隔著屏風,他們看不見這邊,也听不到說話
凌月夕臉紅耳赤的退到太後身側解釋。
太後鳳依蘭的目光只在肅親王健碩的身體上輕輕一掃,立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從腳底升起,一路躥升,只感覺到身體酥麻,剎那間令她心煩意亂。
「原來是母後錯怪夕兒!其實,你也不必大費周章,《皇御閣》里有專門適用于妃子的書籍,夕兒可去看看
鳳依蘭轉過身,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態。
「謝母後指點
凌月夕立即紅著臉俯身。
太後鳳依蘭邁著紋絲不亂的優雅步子離去,心中卻是倉皇而逃。
凌月夕嘴角的弧度對著那抹背影漸漸擴散。
這,只不過是她謀劃中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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