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厭惡她用那種平靜的語氣敘述閨房之事,他懊惱她說已經跟皇上同房。原本,只是想嚇嚇她,可是,自己火燙的唇貼在那涼涼的唇上,竟然怎麼也挪不開。可是,她的眼楮太清澈了,清楚的映出自己糾結的神情。
驀然,手掌覆在了她的雙眼,雙唇摩挲著她的柔唇。
凌月夕渾身似過了電似地,身體不由得輕輕一顫。她忘了掙扎,在他熱烈而又霸道的攻勢下,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感覺蕭墨玨的身體燙的如火一樣,隔著布料灼燒著她。
她揮舞的雙手被蕭墨玨舉過頭頂,雙腿被他死死的夾著,根本是有力無處使,何況,他就像一堵牆將自己困的死死的。凌月夕從沒有嘗過這種足以燃燒她的熱吻,他的舌尖靈巧的掃過她的上顎又與她的舌頭追逐糾纏,不會換氣的她只感覺要缺氧昏厥了。
一吻,天荒地老。
直到凌月夕的臉漲紅,難過的皺著臉時,蕭墨玨的唇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蓋著她雙眼的手慢慢挪開,另一只手也放下來,輕柔的撫模著她光滑的面頰,一雙眸子灼灼其華,聲音暗啞而又迷人。
「凌月夕,做本王的女人!」
啪!
一記耳光。
響亮干脆!
緊接著他腰間的彎月匕首已握在凌月夕手中,速度快如閃電,來不及察覺,脖頸已是熟悉的冰涼觸感。
凌月夕從沒有如此被動過,更何況連番遭到欺辱。
一張秀稚的臉漲紅著,杏眸憤怒而又凌厲。
蕭墨玨驚異于她的速度之快,又被她凌厲惱怒的眼神刺得很不是滋味。繼而妖冶的笑了,譏誚的揚揚眉,用曖昧的語氣說︰「你不會殺我?」
凌月夕瞳孔倏地一緊,目光漸漸冷寒,渾身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你完全可以一試!」
聲音冷若冰霜,一如他們第一次相見。
蕭墨玨臉上的笑意漸漸褪盡,他眸光復雜,盯著凌月夕。
這個女人身上,居然會有如此濃烈的殺氣。那雙眼楮透出冷寒的眸光,蕭墨玨突然相信,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真是沒情調的女人!果然是個小孩子。剛剛纏綿極致,馬上翻臉不認人,凌月夕,你是本王見過最不解風情,冷心冷情,無絲毫女人味的女人!」
蕭墨玨打著哈哈站起身,錯開幾步,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凌月夕平坦的胸部,挑著眉嘲諷。
「謝謝夸贊!」
凌月夕利索的起身,平靜的回了句令蕭墨玨內傷的話,走出了軍帳。
蕭墨玨隨後跟了出去,他盯著嬌小單薄而又挺直的背影,似乎更加的困惑了。困惑于凌月夕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為何于傳說相差甚遠;困惑于自己居然說出那句話。
凌月夕自然也不知道,蕭墨玨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說過那句話——‘做本王的女人!」
凌—月—夕—
蕭墨玨一手把玩著小巴,嘴角漾起慣常的魅笑——
一種在戰場上勢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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