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為鏟除‘太後黨’及肅王暗中勢力,他與蕭溯瑾共同上演著攝政王攬大權,皇帝病弱政事。私下,他幫蕭溯瑾培養效忠皇帝的近衛軍。憑著對蕭溯瑾的了解,他以為會放自己離開,卻不想,拜為‘王父’。
「哈哈哈……朕已拜過,王父不可再推辭。眾愛卿,當舉杯慶賀!」
蕭溯瑾身姿挺拔,笑聲朗朗,踏上御庭台,舉起酒杯,自有君臨天下的威儀。
「臣,謝皇上天恩!」
蕭墨玨沉聲謝恩。
每一個字落到凌月夕耳中,卻是異常沉重。她困惑的看向蕭溯瑾,卻見他面含盈盈笑意,與眾臣痛飲。
是錯覺嗎?
笑意下,有絲絲冷寒滑過。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了。
凌月夕想起自己初來皇宮時分析的局面,那時的自己,躊躇滿志,坐籌帷幄,可是今晚,她的眼楮似蒙了迷霧,想要看清,卻始終達不到真相前。
蕭溯瑾似乎很開心,握住凌月夕的手,四目相對。
「夕兒,你不開心?」
「皇上開心,臣妾自然開心
凌月夕垂首,避開蕭溯瑾的注視,淺笑道。
這一聲‘臣妾’說的凌月夕心底泛起一抹失落,落進蕭墨玨耳中,卻是一種諷刺。他舉起杯,一飲而盡,余光瞥見的,卻是兩人的親密。
酒過三巡,眾人微有醉意,安培擊掌,鼓樂悠揚,暗香浮動,十多個輕紗曼妙的女子逶迤而來,翩然起舞。領舞的女子以紗遮面,粉色的衣裳似一片雲彩飄然而至。
面紗落下,一張精致的面容。
「皇上,臣妾的舞跳得好不好?」
殷殷燕語,眼波流轉,媚態百出。
凌月琴!
震驚,困惑,傷感,失落,唯沒有恨。
只是攏在袖中的手指並攏,指尖的犀寒直透心髒。
「愛妃的舞姿,自然翩若驚鴻!」
蕭溯瑾暗芒斂下,言語溫柔。
凌月夕面色早已蒼白,凌月琴掩口而笑,似乎還不夠打擊,又說道︰「貴妃姐姐原本要與臣妾一起來,卻偶感風寒,還請皇上莫要怪罪
貴妃姐姐?
倏然,凌月夕盯著蕭溯瑾,眸光一片冰寒。
她替他征戰沙場,凱旋而歸,迎接她的,卻是兩個‘妹妹’。若是民間秀女倒好,為何偏偏是凌月琴!
蕭溯瑾,你我就算無關情愛,卻也連這份情意都要抹殺嗎?
「宸妃,還不給皇後行禮!」
蕭溯瑾撇過頭,聲音透著慍怒。
凌月琴笑容嫣然,唇角戲謔的上揚,俯身問安︰
「妹妹見過皇後姐姐
姐姐?
凌月夕心中訕笑。
明明是一個父母生養的姐姐,卻因為一個男人而亂了長幼。
只是這訕笑,居然從嘴角泄露了,在外人眼里,似一抹淒然。
皇後征戰沙場余月,皇上卻在皇後出征之際納二妃。于情于理,似乎都欠妥。可那人是高高在上,剛剛親政的皇帝,誰敢言論。堂下自然有人憐惜瑞澤皇後。
蕭墨玨目光陰沉,凌月夕蒼白的面色令他心中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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