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溯瑾取下冕旒交給安培,躬身將凌月夕背在背上,內侍宮女們遠遠跟隨。
臉貼在蕭溯瑾背上,雙手圈著他的脖頸,乞語道︰「你看著瘦瘦弱弱,其實,滿強壯嘛!」
「瘦弱?一會兒朕一定讓夕兒瞧瞧朕的充沛精力!」
蕭溯瑾這句話說的極為曖昧,今天晚上,他就要讓夕兒在他身下綻放,再也不要等了!
凌月夕自然听不出蕭溯瑾的意思,撲哧一笑道︰「干嘛?大晚上的要我瞧你的精力,要舞劍還是怎麼?不如,你帶我飛一段
身後的安培差點笑出聲,扼腕嘆息。
宮里的女人變著法子想要皇上一親芳澤,哪有像皇後娘娘般給了暗示還渾然不知?遂轉頭瞪了玉黛幾步附耳低語。
「你是宮里的老人了,這男女之事該是通竅,平日里多教教主子。虛華宮那位主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奴婢明白了!」
玉黛微微頷首。
兩人說著話,一抬眼,天哪!皇上不見了!
「安公公……」
玉黛著急道。
安培瞪了一眼,暗怪玉黛慌里慌張的。
「你們幾個,腳下利索點,回龍吟宮
做奴才的,就要琢磨主子的意圖,安培自然曉得,今夜的皇上,動情了。
蕭溯瑾背著凌月夕,越過幾座殿宇,落到龍吟宮的龍躍台。
龍躍台修建在荷塘的中央,四周無路,底座用假山石高高堆砌,形成一個不規則的亭台。
這亭台又有台階可直接走進荷塘,有幾步台階隱現在水面下。蕭溯瑾放下凌月夕,扶她坐在台階,自己走下台階扯過纜繩,原來這亭台下面藏著一只小船。
「這里是……」
猛然間,凌月夕有陣恍惚,好像來到了初來異世的那個晚上。
「喜歡嗎?」
蕭溯瑾搖著船進了睡蓮中央,兩旁圓潤的綠葉遮住了一方天,從外面,是看不出著荷塘里有人。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睡蓮吧!
有紅色的,粉女敕的,還有冰清玉潔的白蓮。
月光下,它們有了靈氣似得,個個美不勝收。
「真美!」
凌月夕由衷的贊嘆。
「是!它們就像你一樣,嬌而不俗,媚兒不妖。你說你喜歡菊花,那是你的個性,就像菊花一樣淡泊清雅,傲霜自得。可是你的美貌,神韻,卻是像極了睡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傾城姿態,流芳千里
蕭溯瑾坐到凌月夕面前,眼神波光瀲灩,如春水映梨花,一池的濃醉纏綿。
凌月夕羞澀的撇過頭,不敢再對上蕭溯瑾光色迷離的眼楮。
「夕兒……」
蕭溯瑾雙手撐在凌月夕兩側,一張俊臉湊了過來,氣息中含著酒的濃醉,目光迷離,一雙狹長的眸子燃燒著凌月夕。
「蕭溯瑾,別……」
凌月夕雙手頂著蕭溯瑾的胸膛,心髒不規律的跳動著,可是唯有醉意的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感覺到一股炙熱包圍者她,鼻息間,全是醉人的味道。
「夕兒,朕的夕兒!」
蕭溯瑾呢喃著,吻著她的鼻尖,她嬌女敕的唇。
這是第一次,他吻了凌月夕的唇,那美妙的感覺令他沉醉。原來,女人的唇,是如此溫軟可人,就像蜜餞一樣令人嘗了又想嘗,欲罷不能。
船身輕輕搖晃,凌月夕的蕭溯瑾暴風雨般的熱吻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吟哦聲,身體被蕭溯瑾的手激起一層層熱浪。
然兒,這典藏的御酒後勁很大,尤其是被風這麼一吹,呼吸又不太順暢,凌月夕軟軟的睡了過去。
「凌—月—夕—」
蕭溯瑾無奈的瞧著睡意正酣的小女人,又是氣惱,又是憐愛,遂月兌下朝服蓋在她身上,自己跳下水,用清涼的水澆滅體內的火種。
這一夜,凌月夕夢到了自己的前世,她在部隊的一些情景,和好友白潔違反軍紀的那件事。時而哭,時而笑,弄得蕭溯瑾也是一夜沒睡好。
「皇上,該早朝了!」
安培隔著金黃的幔帳又一次的催促。
蕭溯瑾動了一下胳膊,凌月夕嘟囔一句將頭埋得更深了。
「原來夕兒是舍不得朕走,既如此,朕與夕兒再……」
蕭溯瑾笑著,語氣陡然曖昧,他早就看出凌月夕已經醒了,怕是因著親密的姿勢害羞難以面對。
果然,听到蕭溯瑾這句話,凌月夕揉揉眼楮,不著痕跡的往里面挪了挪身子,終于解放了蕭溯瑾的胳膊,只是背對著他,不願轉過身來。
「不是要上朝嗎?快去啊!」
凌月夕不知道昨晚他們到底有沒有,只記得在那只小船上,蕭溯瑾熱情似火的吻著自己,再後來的她都忘記了,可是看看他們睡覺的姿勢,還有自己身上換下的衣服,心里便肯定了。
沒想到就這麼成了蕭溯瑾真正的女人。
凌月夕心頭滑過淡淡的惆悵,有些落寞。
她雖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卻也不是隨便的浮花浪蕊,女人的第一次,她也一樣看重。
「昨晚……朕太累了,不想去
蕭溯瑾故意懶懶的說。
「那怎麼可以,今天摩羅國使臣要回去……呃—」
凌月夕以為蕭溯瑾是真的,連忙轉過身焦急的說,卻一下對上了他明媚的眼楮。
「夕兒,朕,想要你!」
啊!
凌月夕紅著臉,半天回不過神,直到眼前驀然放大的俊顏。
蕭溯瑾望著自己的眼神,似沉醉了般,牢牢地盯著她的臉,緩緩閉上眼楮,慢慢吻向她。
「皇上,皇上……」
內侍劉樂慌慌張張跑進來。
「放肆!」
安培氣惱的呵斥一聲。
劉公公立刻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急急道︰「摩羅國使者,出事了!」
什麼?
蕭溯瑾怵然一驚。
他的唇剛剛踫到凌月夕的唇瓣,猛然起身,一掀幔帳,赤著腳走向劉樂。
「怎麼回事?」
「剛剛行宮傳來消息,說摩羅國使者早膳時均中毒,二皇子與三名隨從被靖王救了,其它人都毒發身亡!」
幔帳後面的凌月夕更是大吃一驚。
很快,蕭溯瑾穿戴整齊離開了,他甚至忘了跟凌月夕說一聲,可見,的確也是受了驚嚇。
「玉黛!」
凌月夕呼喚一身,很快,玉黛應著身綁了幔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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