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的意識很模糊,但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心髒,那個被其一直都小心翼翼,好好保護著的心髒,卻在見到慕容智毅之後有了異常的跳動,從而引發了她的心髒病。
本來她以為自己醒來之後,心髒會好起來,畢竟各項檢查都顯示著她的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可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保持著原有保護自己心髒的生活習慣和心態,可是沒想到,竟在今日見到了慕容智毅令其有如此大的反應。
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令人窒息,痛得其撕心裂肺的。
那種感覺很奇怪,有點像當初自己的靈魂出竅那樣子,無法形容。
龍騰醫院里,所有的頂尖心髒科醫生都被司徒展給召集在一起,為的就是給晴悠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這些醫生不是說這個檢查就是做那個化驗,沒個結論定出。
最後還是靠瑪麗將晴悠的病歷給攤出,對著這些名醫喝道︰「我家小姐是有先天性心髒衰竭,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但是她吃過藥後就會慢慢平靜下來,心髒也不那麼痛的了。」
瑪麗可是記得很清楚,晴悠第一次在她面前發病的時候,她也是像今天一樣將藥倒給晴悠吃的,只是也許是時隔四年,藥已經過期了,又也許是因為晴悠的情況有所變化,至使藥沒有起到效果。
「那她吃的藥,你有沒有帶過來?」其中一名老醫生問道。
瑪麗搖頭。「都到醫院里,要是藥有效了,還來這里干嘛,你們趕緊給小姐開藥吧。」
厲嫣嫣急中生亂,將晴悠包里的藥可是帶來了,遞給那名老醫生道︰「給,這是晴悠包里放著的藥,我想應該是她平時吃開的。這藥好像是抗排斥的的藥來的。」
「她是不是做了心髒移植手術啊?」老醫生一看藥,第一個想法便是晴悠做過移植手術,否則這藥一般人不會配帶在身上。
瑪麗不清楚,看向厲嫣嫣,可是厲嫣嫣更是不了解,二人相互對望。
「小姐都失蹤四年多年了,我也是今天才見到她回來而已,」瑪麗一臉無故地看著厲嫣嫣,試圖讓其不要將事情都擱到了她的身上。「本來小姐就少回來,而且她從來也不告訴我她去哪的,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厲嫣嫣更是如此。加上晴悠躺在床上的那些日子。二人相識也只不過是短短的數月,就連她有心髒病的事都不知,更別說其它的了。
忽然厲嫣嫣想起了什麼,于是急著道︰「之前她昏迷了一段時間,在療養院里住了一些時日,這會不會跟她的病有著啊?」
說來說去。最終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最後晴悠受不了痛楚暈死過去了。
為了進一步了解晴悠的情況,查出晴悠的病因,司徒展命醫院里的心髒科醫生連同幾大綜合科的專家一同會診,務必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查出晴悠的病因和解決方案。
慕容智毅沒有離開。一直靜靜地看著,看到了這些年來早已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幾近完美的司徒展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震怒了。
司徒展坐于晴悠的病房外。雙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十分苦惱,仿佛里面躺著的人對其猶為重要似的。
「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送上,同時嗅著而道︰「好久都沒有喝過這種即溶咖啡了,有點懷念以前在美國的日子啊。」
坐在司徒展的身旁,慕容智毅顯得輕松多了。
司徒展接過,擠出一絲苦笑,與好友踫杯後淺嘗了一口,「好甜,跟以前一樣,沒變……」
「不對喔,至少有人變了,」慕容智毅帶著一絲另有含意的笑意道︰「里面的人什麼人啊?你怎麼這麼緊張啊?」
「你應該也認識的,不記得了嗎?」司徒展看著房門,有些沮喪,「我回來晚了,要是我能早點回來的話,也許她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我辜負了對大伯的承諾了。」
「她……就是她啊?司徒晴悠?」慕容智毅從始自終都沒有看到晴悠的正面,所以沒有注意到她就是司徒展能回國繼承家業的原因。
當然也不能怪慕容智毅如此的震驚,畢竟讓司徒展放棄國外發展的一切回到國內來,那一定要比在國外更大的前景或者誘惑才回來的,而這回來的原因當時卻是因為晴悠,他可是足足生了司徒展一年的氣。
司徒展的家里情況比他家中的要復雜得多,重更要的是司徒展是一個孝子,這麼多年來,他棄母到國外深造、打拼讓母親在國內受盡了正牌太太的氣,卻實難熬。
如果不是為了他的母親,相信再大的誘惑也難將司徒展叫回來。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那大伯那邊我真的是不好交待,你也知道的,我爸也是我爺爺在外頭生的兒子,爺爺一直都很依任我大伯,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大伯撐著我媽,怕是我媽早就在這里呆不下去了,所以我一定不可以讓晴悠有事的。」
司徒展拍了拍好友的肩,讓其理解他也有他的苦衷,希望兄弟二人不要再因其突然回國而發生分歧或者誤會。
其實慕容智毅也清楚司徒展的情況,只是當初定下來的計劃,全因司徒展的提前回國而被打亂了,心里感到氣憤罷了。
再說事情也過去這麼多年了,什麼氣都消了,更何況兄弟的東西,有今生沒來世呢?
「放心吧,都說先天性心髒衰歇了,能活到這個歲數那證明她吉星高照,這一次也一定能熬過去的。」
兄弟二人搭肩,互慰,就如當初在美國一同吃苦時走過的路一樣,相信都能熬過去的。
兩天,晴悠在醫院里躺了兩天,所有的檢查和化驗都做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光是血,都抽得讓厲嫣嫣替晴悠心疼。
雖然晴悠都一直昏睡著,但是情況已經趨于穩定,呼吸也變得均勻和順暢多了,就連供氧機也都已經撤下了。
不過眾人卻不知這情況是好是壞,因為什麼事都沒有,就連腦電波都未有一絲的異樣,可這人就是如此不睡得昏迷著,卻成了問題了。
正當眾人以為晴悠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時候,晴悠的大腦突然吃緊,叫痛一聲,人便猛得乍起了,「啊……」
所有人都因此幕而驚呆了,更有人在按著儀器上的按鈕給晴悠做檢查的都忘了將儀器給關掉,一道x光掃過晴悠的雙眸,讓其不由得以手而遮,頭別一側,「這是在干什麼啊?」
晴悠的話方讓控制儀器的人慌亂的將儀器給著掉。
醫生們在看到晴悠醒來之後就像看到了什麼驚世奇聞,蜂涌而去,數十個听筒伸向了晴悠,驚得晴悠以為自己再次成為了別人的實驗研究對象了。
「走開,你們都走開啊,統統都走開啊……」晴悠抓了狂得揮打著眾醫生伸向來的手,拼命的欲想從床上沖跑出去。
可是數名醫護人員立即沖進重圍,將晴悠給壓回到病床人,總是勸道︰「司徒小姐,請好好躺著吧,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需要醫生進一步診斷過後才能下床的。」
心里可是害怕極了,真的怕自己被抓回到實驗里被人當實驗品研究,她再也不想經歷多一次那種感覺了。
于是拼命抗拒道︰「走開,我沒病,我不需要你們治療,我要出院,要離開這里,放開我,放開我啊……」
雖然是晴悠是剛剛才醒來,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晴悠需要再做檢查,需要住院觀察,但是自己的身體,晴悠自己很清楚,並且在這昏迷的兩天里,她夢見了很多事情,也讓自己知道她的心為何會如此痛。
偌大的vip病房里,因為晴悠的「不合作」而弄得一團亂,就連病房外也因為這里的狀況而想要進去幫忙,可是病房是大,但因司徒展和慕容智毅這兩位醫院的大老板特地交待的病人,醫院里的人當然想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自己,以搏得升遷的機會了。
當然這些晴悠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自己是被送進醫院來了,但是眼前的狀況實在是記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故此才會如此抗拒罷了。
厲嫣嫣回仁川醫院給晴悠帶了些日用品回來,順便回去找找有沒有晴悠近期的病歷之類的,沒想到一回來卻見到這樣的狀況。
沖突重重人圍,好不容易才來到了晴悠的身邊,將那麼醫護人員給架住了,「停……都給我停下來,你們想要逼死她啊,明知道她有心髒病還這麼多人圍著她,讓她這麼激動,要是晴悠發生什麼事了,你們誰負責啊?」
厲嫣嫣責任攤出,所有人便頓時打住,意識性地退了幾步,有意的與晴悠保持起距離來。
見到厲嫣嫣來,晴悠終于可以松了口氣,馬上要求出院。
「晴悠,你還是再住幾天院吧,你這樣突然心痛,真的很危險的,我回去也問過院長了,像你這樣的情況,隨時都會有因為突發心髒病而死的,多住幾天觀察一下保險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