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謹瑜還沒問是何人,這林松就忍不住火爆的脾氣,沖著謹瑜喝道。
李思源連忙上前將其給攔住,免得把府上的下人給引過來了,「噓……你想讓府上的人都知道你在這里嗎?」
謹瑜見到李思源之後,立即高興的喚道︰「小舅……」
听到這個稱呼,也就只有一個人了,「謹瑜?」
試探性的問話,謹瑜立即回應道︰「是我啊,我是謹瑜啊,小舅。」
李思源連忙把謹瑜拉到房內,而後張望著左右,小心翼翼的,免得被人發現謹瑜被人發現。
把門關起來之後,李思源連忙問道︰「謹瑜,你怎麼會在京都里?我不是讓鞏夫人把你……」
「我知道啊,」謹瑜知道李思源在後面所做的事,但是到京都里來,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他還到此來了,「我見到娘了,娘很擔心你,你現在怎麼樣了?」
「謹瑜?」林松得知來人是謹瑜之後,立即沖撲過去,可是身手敏捷的謹瑜立即躲開了,「謹瑜,你這是怎麼了?我是林松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林松才不是長成這個樣子,」謹瑜立即否定了道︰「我小哥雖然得沒我小舅帥,但也不至于長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是哪來的野人啊?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怪嚇人的。」
謹瑜不認他,這也難怪的,畢竟李思源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跟他說的了,但是自晴悠世去之後的消息傳出,林松便萎靡不振,這讓李思源如何說其都無用。
現今可好了,連謹瑜都認不出他來,這有怨得何人呢?
「都叫你把胡子給刮了,這不,都讓人給認不出來了。」李思源瞪了林松一眼,隨後便轉向謹瑜道︰「這些年過得可好?鏢局里的人待你可好?姐知道你到京都來了嗎?」
謹瑜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道︰「柳姨他們待我很好,他們都很疼我。把我當成他們的親兒子對待,不過娘不知道我到京都來了,我不想讓娘擔心,所以沒有告訴娘到京都來的事。」
「你怎麼到京都來啊?」李思源很擔心謹瑜的安危,連忙追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行,你不能呆在京都,我現在就命人把你送回鴻門鏢局。」
「為什麼不行啊?」林松覺得李思源這話說得好像謹瑜跟其一樣被人通緝的樣子似的,「謹瑜又沒有被通緝,為何不能留在京都啊?」
李思源很想重重給林松當頭一擊,但是想到謹瑜的安危比較重要。所以便不跟其計較了,「你呆在這里別亂走,我這就去找人來,連夜把你送離京。」
正欲出房的李思源卻被謹瑜給拉住,阻道︰「小舅。我不回去,柳姨他們都知道我到京都來了,我現今住在司徒府上,三舅也知道我來此找你,很快他也會來了。」
這不,語言剛落,這院子里確實落下了司徒展的身影了。
李思源從半掩著的窗戶看到這院子里的人確實是司徒展。故推開門,把人也迎入道︰「司徒大人。」
「李大人,」司徒展拱手而道︰「謹瑜可到了?」
錯開身子,讓司徒展看清房內的人,後道︰「請……」
「林松,你怎麼還在京里啊?現今李大人可是在非常時期。要是你在此的事被對方發現的話,這對李大人的形勢可是很不利的。」確定謹瑜平安到達,司徒展也不多言什麼,但是卻是見到林松,替李思源擔憂了起來。
林松雙手環胸。一臉不在意地道︰「謹瑜都認不出我來了,你怎麼就這麼能認人啊?」
「那是謹瑜逗你的,你以為那小子真的看不出來嗎?」司徒展可是總算把這孩子給看清楚了。
那帶著一個孩子的模樣,內心的世界,可跟這外表截然不同,如若不是想到晴悠那異于常人的思緒,還真的是想不到謹瑜跟其娘可是同一類人。
李思源跟林松都沒能听明白司徒展此話為何意,看向謹瑜,像是想要將其看穿似的。
謹瑜卻是笑了一笑,也不再裝下去,坐下,自顧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自飲道︰「三舅,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把我的底給掀了呢?小舅跟小哥都還當我真的只是一個孩子呢。」
「司徒展……」
「我是你姑姑的三哥,」林松很直,直呼司徒展的名字,但是卻被司徒展給止住,提醒道︰「該有的尊重和教養,我想晴悠很樂意我代其教教你的。」
「你們……」林松听了,可就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了,想要反駁,但是這又確實是事實,沒辦法不承認,唯有轉向謹瑜道︰「謹瑜,你說你娘現在在哪,我這就去找她,我才不要再對著他們這些老死板。」
「林松哥哥,」林松把手壓到了謹瑜的肩上,跟其套起熟來,可是謹瑜卻是把其給推開了,往側跨了一步,謹慎地道︰「你還是把這模樣修整一下,不然娘見到你這樣子,鐵定被嚇著了,我方才可還真的是被你給嚇到了的。」
謹瑜的話,讓林松不自覺的模上了自己的臉,自我感覺良好地道︰「真的很嚇人嗎?我感覺還好啊……」
司徒展等三人都點頭認同,一致地道︰「真的很嚇人……」
「那我明天就刮了這好了吧?」林松不得不妥協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娘在哪了吧?」
別說林松好奇,就連司徒展也很好奇,到底晴悠是否真的活過來了,現今人又在哪,這可都很令其在意。
于是看似不在乎地喝著茶,實則已經全神貫注地等徒著謹瑜的回答。
也不知道是這謹瑜故意,還是李思源跟其早就有了通識,竟然在此裝起了神秘起來,「等你刮了之後再說吧,相信小舅會告訴你的了,我呢最近很忙,沒空跟你說太多,我今夜來找的人是小舅,不是你。」
「喂……謹瑜,你怎麼可以這麼待我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小哥,是你娘的外甥,是他的哥哥的兒子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啊?」
謹瑜可是沒有理會他的假怨,從懷中取出一本帳本,還有一些紙張,只看見薄紙上透著的紅印,「小舅,這個給你,這下子他們可就拿你沒辦法了,你還可以把這公孫嬌母女好好訓一頓,替娘也出口惡氣。」
李思源有些遲疑地接過,感覺這好像比其手中所掌握的證據還要更有力,「這……」
「我要回去了,不然三舅又要嘮叨了,」謹瑜沒有多說,站了起來,便跟李思源告辭道︰「等你的事過後,你可以再來司徒府找我,我想三舅應該不喜歡我總是半夜跑出來的是不?」
司徒展也站了起來,向李思源道︰「此事勿需過于擔心,爺爺探知,皇上對此並事並不在意,已有意向偏于了。」
未有明言之意,但是卻告之了李思源,毅對他這一次也只不過是為表公正做做樣子而已,而且司徒康的所得知的消息是,京都的知府大人,可是會偏向他這一方的。
「謝司徒大人。」李思源可是聰明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司徒展之意,所以連忙謝道。
帶著謹瑜欲回去,可是林松卻想要跟隨,但被李思源和司徒展雙雙給攔住,「你還是呆在這里,現今怕只有李府才能容下你這‘野人’了。」
林松想要叫住謹瑜,可是謹瑜卻發表了同樣的意見,「小哥,你還是呆在這里吧,等你……」上下掃了一眼林松之後,繼續道︰「收拾整齊之後,再來找我吧,我也怕別人說我是野人,我娘長得這麼漂亮,當她的兒子,當然也不能差到哪的是不是?」
謹瑜也無情地將林松給拋棄了,這讓林松很傷心的看著司徒展把謹瑜給帶走。
回去的路,謹瑜並沒有用輕功飛回去,而司徒展也就只能陪著他步行回去。
京都的深夜很平靜,感覺很太平的樣子,不像有任何的危險之事發生。
「你的輕功如此好,是晴悠教你的?」司徒展好奇地問道︰「還是朗教你的?還有,晴悠是不是在丑山上?」
謹瑜雙手負手,就像是一個小大人似的,抬頭挺胸,大腳往向道︰「娘可沒讓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不過呢這輕功還真的是娘教的,娘的輕功可是比我的還要好呢。」
「你娘就這輕功了得,」司徒展回想起從前,不由得笑了笑,「不然也不會總是跑得那麼快。」
「可是娘說,輕功好可以讓她采到更多,更好的藥材,至于招式的話,娘也說,她不太需要,但並不代表我不需要,所以……我也需要力量。」謹瑜自信且又自傲的地道。
感覺晴悠對其所說的這些話是對其極為受教的話,事實上也證明了如此,因為這些年來,謹瑜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武功帶給其所有的便利,可不是一言一語可以來形容和表達的。
「晴悠……她還好嗎?」司徒展知道謹瑜不會說,那就真的可能會不說,但是對于晴悠,他真心的希望她能過得好,不管人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