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哈哈大笑著扔了包煙給我,打開一看里面正好有兩支煙,我遞給陳空一支,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強子哥,這兩後生真是十六歲的兔崽子?」司機笑著的問道。
「普通的兔崽子怎麼能跟孤兒院里出來的人比?」強子說道。
強子眼里帶著欣賞看著我們,先指著陳空說︰「你夠狠,下手也夠黑,最主要的是心定,是個混**的人才,就是笨了點不愛動腦子
說完又轉頭指著我說︰「你腦子聰明但不夠狠,什麼事都想不動手就解決掉,你不是混**的人才,但你能活得長久
「你們平常多想想自己差在哪兒,上點道兒,以後和天勝有你們的一塊地強子說。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我也是早就感覺到了。
我不夠狠,陳空也不夠聰明,我不是混黑的材料,陳空才是。
混**其實最主要的就是狠,不狠就沒有人怕你,也穩不住下面的人。
別人打你一巴掌,你還別人一刀子,只有這樣才能站得穩。
在狠之下,排第二的才是腦子。
雖然我這種人不是混**的材料,但是有腦子的人總是活得很長,嗯,我應該能活很長吧?
陳空笑著指了指我,言語中的信任讓我不禁心中一暖︰「我是易子的刀,易子是我的大腦,有他給我出主意,我還動個屁的腦子?」
大家都沒再繼續說話,強子閉上眼睡起了覺,司機則自顧自的哼著小曲開著車,沒搭理我們。
我輕輕拍了拍陳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小子也夠能耐的,今兒你可真狠!」
「狠你大爺陳空笑著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我︰「那孫子動你了,該死
陳空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苦著臉說︰「可能你出院了,我還得住院」
「咋了?」我疑惑的問。
「麻痹先前動手的時候動作大了點肋骨錯位了」陳空yu哭無淚。
「我服了陳空哥就是牛逼」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拿出先前強子扔給我的鑰匙看了看,我跟陳空對視了一眼都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紅燈街外的某個住宅區,有套一室一廳的房子。
本來是用來當倉庫使的,但看我們今天去收賬的表現不錯,特地當成獎勵送給我們了。
當然了,不是買的房子,這是強子租的,他幫我們付了半年的租金。
「咱們要不要去買點家具?」陳空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玩具的小孩一般,笑容很純粹。
「要吧」我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那房子不知道有家具沒,咱們先去看看,如果沒家具我們就自己去買
「這算是我們的家嗎?」陳空笑問道,我笑著點了點頭沒說話。
從小到大我們都是住在孤兒院里,家這個字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很模糊很陌生
但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我們看見這把鑰匙的時候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溫暖了起來。
是因為要有一個家了?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我跟陳空誰都不知道。
把我們送到醫院,強子幫我跟陳空一人叫了一份飯,順帶著把醫藥費給交了後沒有久留帶著司機就回去了。
不得不說這醫院的伙食還不錯,三菜一湯,孜然雞塊的味兒還是挺正的。
飯後,陳空又被幾個醫生拉去救治了一番。
樓道里人的慘叫聲讓我听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時我就奇了怪了,把肋骨弄回原位有這麼疼嗎?
事後他告訴了我︰「跟被爆了菊似的
我後腦勺的傷看起來是挺嚇人,但經過檢查也就是個輕微腦震蕩,多休息休息也就沒事了,隨意包扎了一下傷口,那群救死扶傷的醫生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放了。
晚上八點左右,陳空在連續輸了三十八次斗地主的情況下毅然決然的回頭是岸,當即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賭了。
其實他也沒輸給我什麼,也就是三千塊錢外帶他身上的半包煙。
「我出去逛逛,你自個兒歇著我給他招呼了一聲,在陳空羨慕的目光之下,我飄飄然的出了門。
他現在是醫院護士的重點看護對象,如果發現他又跑出去了,那麼隔壁的一群女護士罵他個狗血淋頭都是輕的。
對了,隔壁的那群女護士里帶頭罵陳空的是個體重超過一百五的漢子,不對,是女漢子。
就因如此,陳空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連還嘴的膽量都欠奉,用他的話來說︰「如果我把那女漢子惹毛了,半夜被她給那啥了怎麼辦?!」
走出醫院我呼吸了好一會兒的新鮮空氣,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醫院里的消毒水味兒可真是夠惡心人的,聞得我頭暈。
我拿出煙點上了一支,坐在街道邊的椅子上抽了幾口,頓時心里就一陣罵娘。
以前我可是個不沾煙酒的好少年,現在都被陳空帶的會抽煙了,還有煙癮了!這事兒他得負全責!
叼著煙在醫院的花園里逛了幾圈,我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閑得蛋疼。
陳空現在半死不活的只能動動嘴,回去又得听他吹牛逼,這就代表回病房是個差到極點的抉擇。
但現在也找不到事兒做真是夠無聊的
我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比較靠譜解悶的法子,去上網。
反正也沒其他事干,去上上網玩玩游戲也不錯。
一邊想著,我一邊就抬腳往上次去的網吧走了去。
等到了網吧一看我就納悶了,又不是過節,至于這麼多人嗎?
隨便抬眼一看,網吧里的電腦前全坐著人,還有不少在後面圍觀準備接班的。
見到這情況我轉身就打算回去,誰知道剛準備回去的時候我余光一瞟,正好瞅見坐在我身旁角落的一個中年大叔下機。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上去穩穩的坐在了電腦前,對著網管一招手︰「開機!」
(長假結束了,媽媽的,又得上班了,擦擦擦,明天開始兩更,不定時三更,得看時間安排,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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