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灰小球坐在大廳中擺放的正座上,身前站滿了前來報到的混子,原本在紅燈街跟我們的也有,先前拿著家伙想動我的也有。
「前面跟著大龍一起出來的,向前一步我輕輕模著灰小球的腦袋,不得不說,這小家伙的腦袋模著就是舒服,毛茸茸的。
沒有人給自己開月兌,而是都直截了當的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在道上一樣適用。
「幸虧陳空沒來,不然你們就死定了我替他們慶幸,如果陳空今兒真來了,那十幾個拿著家伙出來的混子絕對一個都活不下去。
「都過來,跪著我把黏在身上不下來的灰小球抓到了手里,無奈的放到了一邊,自己則點上了一支煙對他們招了招手。
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煙頭瞬時明亮通紅,煙頭的溫度猛的竄了上去。
抓住了一個混子的右手,沒有絲毫停留,直接用煙頭按了下去,一時間,一股子烤肉味開始在大廳里彌漫了起來
沒人慘叫,被燙的混子無一例外,都是用另外一只手捂緊了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很清楚,只要過了這一關也就是代表放過他們一馬了。
「只此一次,以後該怎麼辦,不用我說吧?」我擦了擦頭上的熱汗,一次xing給十七個人燙煙疤也是技術活,起碼體力就是一個關鍵。
我轉過頭看向了站在一旁年輕的服務員,對他笑了笑︰「前面是你帶頭喊我閻王爺的吧?」
「易哥」服務員顫顫巍巍的說,似乎是覺得我不太喜歡這外號,但我說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愣住了。
「一會去找會計要五千,就說是我發給你的獎金,你給我取的這外號我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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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易的!!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傻x,我們啥時候兩立過?」
「背著老子自個兒去過癮了!真jb不是兄弟!」
「我可沒臉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去接管會所,到時候估計沒被人打死都得被人嘲諷死
醫院的某間病房中我跟陳空相對而立,不對,是我站著他坐著,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個不停。
這孫子是氣我自個兒去冒險,我則是氣我那一塊錢買來的火機
嗎的!這火機是我剛在外面小賣部買的!你就算生氣也別拿我的火機往窗外扔啊混蛋!
陳空抽著煙沒好氣的問︰「听說有人動你了?」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看來是有人等不及要死啊」陳空笑了笑,眼中的神se極其冰冷。
「放心吧,動我的都死了,剩下的人也沒好過我勸道。
果然,這孫子的習xing我還是模得透的,如果讓他去處理大龍那些人
陳空擺了擺手︰「等我出院了就去會所里看看
灰小球安安靜靜的趴在病床上看著我們,雖然听不懂我們說的話,但它的表現確實興致勃勃,抬起一只小爪子不停的扇著陳空吐出的煙霧。
「空子,人心是殺不完的我想了想,最終還是對他說出了一直沒說出的話。
陳空不以為然的點點頭。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隨之,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我跟陳空都挺熟的,見到他來了陳空挺高興,而我則皺緊了眉頭。
三堂,鐵骨。
「鐵骨哥來我們這兒干嘛呢?」陳空嬉笑著問︰「不會是來看望我們的吧?」
鐵骨沒有搭理陳空,幾步走了過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大龍是你做掉的?」
這時候我才清清楚楚的看見,在鐵骨的腰間有個鼓出來的東西,看形狀似乎是槍。
「是我做掉的我沒動作,因為我看見了鐵骨的手正伸進腰間按住了槍柄,或許我只要一有動作他立馬就會開槍。
房間里只有我跟陳空鐵骨三個人,鐵骨坐在我面前按著槍,我絲毫沒有懷疑他開槍的速度,能當上堂主的有幾個廢柴?就算是我們動手也是一換一的結局。
我死,鐵骨死,陳空活。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骨頭是不是鐵做的陳空從枕頭下拿出了槍,猛的抵在了鐵骨的太陽穴上,冷笑著說︰「光顧著注意易子就不注意我了?當我是死人?」
「敢拿槍指著堂主?!」鐵骨沒有害怕,而是憤怒了起來,大喝道︰「和天勝的幫規你們不知道?!以下犯上者,剁雙手,剁雙腳!」
陳空淡定的扣住了扳機,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輕松的說︰「剁你麻痹,老子們是跟鼠爺的,又不是跟你的,犯個jb上
鐵骨緩緩轉過頭看向了陳空,絲毫不懼的說︰「有種你開槍
「砰!!」
猛然一聲槍響嚇得鐵骨一哆嗦,眼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些許的驚懼,先前在子彈從頭皮邊擦過的一瞬間,鐵骨瞬間就明白了一件事。
眼前的這個後生是個瘋子,他真敢開槍。
「下一槍我崩你腦門,你只要再跟老子嗦一句,我如果不崩你,我是你孫子危險的光芒逐漸在陳空眼里跳動了起來,暴戾的神se已經呼之yu出了。
「你」鐵骨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瘋子真的敢一槍崩了自己。
現在我們底子不厚實,對我們忠心的小弟頂死就只有三四十,其他的則都是搖擺不定的主兒。
如果跟鐵骨真硬踫硬的干了起來,不說金毛鼠他們會不會插手,光是從兩邊實力來看我們就沒有勝算。
正當我要給他們打圓場的時候,房門再度被人給推開了。
草的,這里又不是菜市場,幾分鐘咋就來了兩撥人?!
回頭一看,我安靜了,陳空也笑了,來的是金毛鼠。
「別在這拿著槍玩兒了,小心走火金毛鼠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拍了拍陳空示意讓他把家伙收起來,坐在病床邊對鐵骨說︰「趕緊回去,咱們最近還得跟新義堂干上幾架,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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