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一個勁的回蕩著四個字。
我是她爸。
「叔叔好,我是楊雪兒的同學我強裝出了一副好學生的腔調,回想了一下先前所說的話,頓時心里就一陣慶幸,還好沒說什麼露骨的話,要不然
「哦?找雪兒有什麼事嗎?」男人笑道。
「班里同學組織一起出去玩,我今兒睡迷糊晚點了,所以就來找她道歉了我很沒有底氣的說道。
「你道什麼歉?」
「那活動是我組織的也就是我一不小心放他們鴿子了」我說出了一個非常明智的答案。
恍惚之中我似乎都听見了一片響亮的掌聲,冥冥之中甚至有人在稱贊我是一個機智的少年。
但現實依舊是很無情,他老爸貌似比我想得要聰明許多。
「你貌似跟我女兒很熟啊?」未來岳父的聲音很是玩味。
「熟,必須熟,我數學跟歷史都是她幫我補的課,怎麼能不熟我不動聲色的說道,那頭的男人似乎還想講話,但被人給阻止了下來。
「爸!你拿我手機干什麼!」楊雪兒氣憤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我很欣慰,這說明我可以月兌身了。
不到十秒,電話斷了,是楊雪兒那頭掛斷的電話。
我沒敢再打過去,要是打過去又被未來岳父接了我草!那就死定了!
直到下午三點,楊雪兒依舊沒給我打電話過來,我也沒敢打過去,只能這麼等著。
我估計吧,未來岳父肯定是在追問楊雪兒跟我的關系,要不然楊雪兒怎麼會現在都沒打電話過來?
不是都說早戀這問題很嚴重嗎?貌似很多學校都在杜絕早戀現象的出現啊!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心跳再度加快了不少,跟要從胸腔跳出來了似的,不對,這比喻不太恰當。
應該是要被人砍了似的,那叫一個緊張。
「易哥,你咋在這兒坐著呢?」大軍推門走了進來,見我一臉呆然的坐著沙發上,他頓時就模不著頭腦了。
「坐著休息休息,思考接下來的布局我扯了個犢子,轉過話題問︰「你咋來找我了?有事要處理?」
大軍點了點頭,關上門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臉色有點嚴肅︰「今兒早上我們有三家場子被掃了,不光是骷髏李的人,二堂的黑豹好像也插手了
我毫不意外,雖然我還不明白自己是哪兒得罪了黑豹,但我覺得這孫子肯定是個愛落井下石的孫子。
要不然道上的人咋都說他猥瑣呢?
黑豹向來都是跑路的速度飛快,貌似他壓根就沒被人給堵過,據說他百米十秒二,參加奧運會綽綽有余。
像這種跑路飛快且又猥瑣的家伙,落井下石肯定是他常干的事。
「估計他是覺得我跟陳空爬得太快了,眼紅心里不舒坦,絕逼的我無奈的說道,看大軍一臉的欲言又止,我搖了搖頭︰「說吧,還有啥事
「昨晚上給您丟人了」大軍臉有點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表情。
我好奇的看了看他,模著下巴說︰「咋了?臉紅個啥?」
「那個」大軍狠了狠心,最終還是把心里憋著的話給說了出來︰「我昨晚上跟陳哥去辦骷髏李了
「我草?」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大軍,難道他現在跟陳空都是不要命的主兒了?!標準的亡命徒啊!
想要去補骷髏李的刀?
估計這困難的程度不亞于國足沖出亞洲奪得大力神杯。
醫院里醫院外都有混子在把風,特別是靠近病房的那一段路程,鐵定是有重兵防守。
想要攻打進去少說得帶上七八十個人強攻,要不然想殺了骷髏李就是做夢。
听大軍的口氣貌似昨晚上就他跟陳空啊兩個人去補刀?
「你們瘋了吧?」我把罵街的**給忍了下去,咬牙道︰「感情你們覺得自己是賽亞人了是不?」
「昨晚上我喝多了陳哥也喝多了然後」大軍很不好意思。
這就是喝酒的下場!讓你們喝!活該腦子一懵就去玩命!
「然後我們兩個就拿著槍去醫院了」大軍的臉都紅成猴子了,猶豫了半響,咬著牙把剩下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住院樓里我們找了一遍都沒找到骷髏李,那時候我們還以為他是轉移病房了,所以也就沒再耽擱,把家伙收了起來就準備打道回府
大軍的聲音越來越低︰「沒想到我們剛出了醫院就看見了十多個四堂的混子,那群孫子就跟吃了藥似的,提著刀就來追我們,嘴里還一個勁的喊總算找著你們了
「有內鬼?」我皺緊了眉頭。
如果不是有內鬼的話,我還真不想不通四堂是怎麼知道陳空他們去辦骷髏李的。
「沒那醫院的住院樓有兩棟二棟的霓虹燈好像是壞了只有一橫是亮著的然後吧」
「我們就把二棟看成骷髏李住的一棟了還傻逼呼呼的拿著家伙找了人半天沒想到在下樓的時候他們正巧就在對面看見我們了結果我們一出醫院就正好被他們給截住」大軍都要哭了,羞的。
我氣極反笑的看著大軍,連髒話都忘了說,好笑的問︰「露臉了吧?」
「露大臉了被人追得跟狗似的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昨晚上就得交代了」大軍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力度很大,估計能拍死一只蚊子。
正當我在給大軍灌輸喝酒容易橫尸街頭思想的同時,門又被人給推開了。
「哈哈哈哥你起得真早」陳空哈哈大笑著走了進來,仿佛他是沒有看見窗外高懸的太陽,也沒有看見牆上直指下午三點半的壁鐘。
「昨晚上舒坦了吧?不牛逼了吧?」我毫不留情的笑著,叼著煙老神在在的指著陳空︰「丟人!丟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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