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酒瓶嗎?」我咬著牙把心里的怒火給死死壓住︰「至于嗎?」
「你管老子至于不至于?」年輕男人嘿嘿笑著,側過身對大排檔里的人揮了揮手︰「來,有人找麻煩了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大排檔里瞬時就站起來了七八個人,全都是染了頭發的混子,看起來個頂個的囂張。
「找事是不是?」
「干他!媽。逼的孫子!」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彎下腰把放在地上的啤酒瓶給撿了起來,就在這麼一瞬間,我看見了那小女孩的眼神。
害怕……無助……還是絕望?
「還你我拿著酒瓶站直了身子。
「听不懂還是怎麼的?老子說了不要!」有了一群弟兄的助陣這年輕混子顯然是牛逼勁上來了,話里話外的囂張氣就跟他是下山虎似的。
「行,不要我點了點頭,毫無預兆的舉起了手里的酒瓶,猛的一下子,狠狠的砸在了年輕人的腦門上。
這下子砸的可不輕,酒瓶碎了,那年輕混子眼楮一翻也倒了。
整個街道霎時就安靜了下來,無數人看著我的目光也變了。
有幸災樂禍,也有不敢相信,還有許多的譏諷。
在他們看來,或許我跟那混子動手就是個傻逼行為,沒見對面還有那麼多人嗎?
「你們想跟我玩?」我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很像陳空。
冷靜這種情緒已經從我眼里消失了,此時我眼里剩下的就只有怒火,想要燒死人的怒火。
沒人回答我的話。
「大哥哥……他們人好多……我們跑吧……」小女孩輕輕的拽了拽我的衣角,眼淚已經止住了,但眼里的懼怕卻依舊沒有消失。
我一言不發的蹲下了身子,輕輕揉了揉小女孩的頭︰「不用怕,有大哥哥在
湊近這小女孩我才發現,她右臉已經腫得通紅,能看得出是被人給打的。
「他們打的嗎?」我問。
「他們叫我自己打自己……說打了他們就把酒瓶給我……」小女孩弱弱的說道,身子連連輕微的顫抖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沒在意她衣服髒得布滿了油漬,笑著重重的抱了抱她︰「沒事的,別怕
將她拉到身後,我默默的把腰間別著的手槍拿了出來,上膛,抬槍︰「我數三聲,誰不跪下我就給誰一槍,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這里是金毛鼠罩著的範圍,我一點都不害怕拿槍會惹來是非。
他不是曾經說過嗎?
在自己的地盤,打死人,不犯法。
「大哥……」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出來,對我訕笑著說︰「這是誤會,您消消氣……」
有槍的人走的不是白道就是黑v道,無論我走的是哪條道,他們都知道自己惹不起我。
一群普通的混混欺負普通人還行,要是跟真的黑v幫分子對上了,估計嚇尿褲子都是輕的。
現在就是一個例子。
「一我槍口對準了這幾人。
見場中氣氛危險了起來,大排檔里一陣騷動,一個穿著夾克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勸架。
「哥們,你是哪邊的?這是和天勝的地頭……」
沒等他說完,我開口打斷了他︰「我是姓易的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就僵在了原地,隨即,只見他毫不猶豫的就走到了這幾個年輕混混的身邊,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
「易哥叫你跪下你他嗎還不跪?!」
在姓易的這三個字被我說出來的同時,不光是這個中年男人有了動作,大排檔里許多人都有了動作。
呼啦一片就跑出來了十五六個老渣滓站到了我身邊,每個人給我打招呼都是一句話。
「易哥,我們是跟強子哥的
街道上很安靜,但不時響起的巴掌聲卻打破了這一份安靜。
「慢點吃,不夠還有我一邊說著,一邊用烤肉沾了沾辣椒醬,放在小女孩面前的盤子里︰「烤肉配辣椒醬好吃,天冷了能驅寒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狼吞虎咽的吃著烤肉,眼里除去感激還有著隱隱的懼怕。
在我們桌前,那八個年輕混子跪成了一排扇著自己的臉,一耳光比一耳光扇得很,幾乎人人嘴角都見了血,其中的那兩個女人也不例外。
被我一酒瓶打暈的孫子則就難受多了,我讓人把他衣服給扒了就留個內褲給他,用繩子里里外外的將他綁了個結實扔在馬路邊。
天氣很冷,估計他凍傷是板上釘釘的了。
「使勁!」跟強子的中年混混外號是大水,很有眼力見的一個人,見那些跪在地上的年輕混混手勁變小了,他急忙大喝道︰「不打老子們幫你們打!」
「啪!啪!啪!!」又是一陣悅耳的交響曲。
我嘆了口氣,低聲問道︰「你們孤兒院現在誰是院長?」
「哥哥你怎麼知道我是孤兒院的?」小女孩很驚奇。
「秘密我眨了眨眼楮,難道要我直說我是從那兒畢業出來的「高材生?」
在這附近撿破爛的小孩,除了孤兒院里的孩子,我還真想不到有別人了。
「原來那個凶巴巴的院長好像是失蹤了,那時候來了好多警察的……」小女孩一臉茫然的說著︰「後面的那段時間都是社工在管我們,好像過了很久才來新的院長
「哦?誰啊?」
「王爺爺,他對我們可好了小女孩臉上忽然涌現出了些許的笑容,左右看了看,偷偷模模的說︰「大哥哥不要給院長說我來撿瓶子,他會生氣的
我皺緊了眉頭︰「為什麼?」
「院長爺爺說原來的社工不好,都辭退了,然後就重新招了一些社工小女孩撅了撅嘴︰「孤兒院都是院長爺爺出錢買的菜,但最近都沒什麼人願意捐錢給我們,我們也不想看見院長爺爺太累,所以……」
聞言,我眼楮一陣酸澀,揉了揉眼楮啞著嗓子說︰「能帶我去見見你們的院長爺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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