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的快,轉眼兩年過去了,秀秀的工作還是沒有變。g媽媽已經是秀秀和女乃女乃的「專職保姆」了,女乃女乃的記憶力更加的差勁了,已經不敢讓女乃女乃一個人去外面了。每次出去都是媽媽陪著女乃女乃出去。
李珺總是陪著自己的婆婆,每天去小區里轉轉,給老人捶捶背,做好吃的給女乃女乃吃。家里就三個女人,唯一的男性公民,文華,現在,還沒有退休。在小縣城里一個人生活著。
這天早上,秀秀起床,洗漱後,媽媽的早點就好了。吃過早點要上學去了,女乃女乃還沒有起床,在過幾天就放假了,女乃女乃已經嚷嚷著要去小縣城了,秀秀和媽媽商量好了,等放假了,就去小縣城,爸爸一個人在小縣城里,秀秀和媽媽也是有點擔心的爸爸的生活。
「媽媽,今天早上,女乃女乃怎麼還沒有起床,昨晚沒有睡好嗎?我去看看。」秀秀看著走進了女乃女乃的房間。
秀秀蹲在床邊,看著女乃女乃蜷縮著身體,睡在床上,有點奇怪,女乃女乃這是怎麼了,平時也不是這樣睡覺的。
「女乃女乃,你醒醒,你怎麼了。」秀秀推著女乃女乃,看見女乃女乃疼苦的皺著眉頭。心里沒來由的一下子緊張了。女乃女乃這是怎麼了。
女乃女乃是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渾身沒有力氣,秀秀發現女乃女乃的不對勁,叫來媽媽。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李珺也是非常的緊張,這幾天,婆婆總是無精打采的,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我有點冷。渾身都冷。」女乃女乃迷迷糊糊的說道。
「媽媽,我看女乃女乃可能是感冒了,要不,我們送女乃女乃去醫院吧!」秀秀對媽媽說道。
「來,我看看。」李珺畢竟從事醫務工作多年,仔細給婆婆檢查了一下。
「看來有點感冒了,秀秀,你去上班,一會等你女乃女乃起床了,我讓她吃點東西,喝點感冒藥就好了。」媽媽安慰著秀秀說道。
「媽媽,女乃女乃真的沒事。」秀秀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的,傻孩子,女乃女乃不過是正常的感冒而已。去吧!媽媽的本事你有不是不知道,別上班遲到了。」媽媽看著秀秀說道,不管秀秀多大了,在媽媽的眼里,秀秀始終是媽媽的女兒,媽媽對秀秀還是當小孩子一樣的。
「那媽媽我去上班了,你可要記好給女乃女乃早點吃藥。」秀秀不放心的說道。
「知道了,趕緊去上班,要不遲到了。」媽媽催促著秀秀說道。
「媽媽,那我走了,女乃女乃要是有什麼,你給我打電話。」秀秀穿好外衣,上班去了。
今天是最後一天復習,明天就要考試了,每次到考試的時候,秀秀總是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王子鑫總是把數理化的總結資料早早的做出來,那些考試的重點,總是被整理的清清楚楚的。從那時候起,秀秀就依賴上這種感覺。現在,秀秀也會給學生們整理資料。每次到考試的時候,一些學生也在等自己的整理資料。秀秀也是一笑而過。就像回到了過去的時光里,總是樂此不彼的重復這種簡單的快樂。
學校里和秀秀一級的老師,特別是和秀秀上同樣課程的老師,都喜歡秀秀的資料,準確、簡單的整理資料,讓學生更快捷的復習。同一個教研室的老師們,都是從原來的知識面太廣無處著手的無助,到現在也是輕松搞定。
今天的秀秀好像有點不再狀態的樣子,上課的時候,總是想起早上女乃女乃蜷縮在床上的身影。心里怎麼都不放心,課堂復習的時候,秀秀很快的講完了最後的一部分資料,然後讓學生自己復習。這是以前沒有的事情,學生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只好安安靜靜的自己復習以前的資料。
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學,秀秀老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放學鈴聲一響,秀秀馬上出了教研室,向家里急急忙忙的趕去。
回到家里,家里沒人,女乃女乃和媽媽都不再家里。去哪兒了這是。秀秀心里越加不踏實了。連忙換好鞋,要出門去找女乃女乃和媽媽。
門從外面打開了,媽媽扶著女乃女乃走了進來。
「秀秀,下班了。你這是怎麼了,要出去啊!」媽媽看著秀秀問道。
「你和女乃女乃哪兒去了,我回家發現你們不再,打算去找你們。」秀秀看著女乃女乃和媽媽回來了,一邊給女乃女乃拿鞋,一邊說道。
「我不放心你女乃女乃的身體,帶你女乃女乃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沒事,女乃女乃是輕微的感冒了,吃些藥就可以了。你看這是大夫給女乃女乃配的藥。還有我和女乃女乃在外面吃了,這是給你的,趕緊吃飯去,要不就涼了。」媽媽看著秀秀笑著說道。自己的女兒,自己是知道的,女乃女乃是秀秀心里的最大的牽掛。秀秀疼女乃女乃她這個做媽媽的都有些嫉妒。
「女乃女乃沒事就好,媽媽,我知道,你最疼我了。」秀秀接過媽媽給自己買的午飯,去廚房吃飯了,女乃女乃跟著秀秀走進了廚房。
「秀秀,你試試飯涼了沒有,要不熱一下飯。」女乃女乃看著秀秀說道。
「女乃女乃,不用熱了,你試,飯還是熱的。」秀秀把女乃女乃的手拉到碗邊,讓女乃女乃試試。
女乃女乃笑了,坐在旁邊看著秀秀吃飯。秀秀也是看著女乃女乃笑。這幾年里,是女乃女乃一直陪著自己,在l城里,自己在沒有其他的親人在身邊,女乃女乃是秀秀唯一的記掛。女乃女乃什麼都記不住了,但是,對秀秀的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這連醫生都是非常的奇怪的事情。
三天的考試一轉眼就結束了。兩天的閱卷整理成績,學生到校領取通知書。
終于放假了,秀秀和女乃女乃、媽媽商量好了一起回小縣城的。女乃女乃竟然激動的一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托人買的火車票,已經買好了,秀秀和女乃女乃、媽媽,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可以回家了,爸爸不知道這些日子怎麼過的,秀秀想著爸爸一個人在家里,也是非常的難過,為了自己,媽媽提前退休,爸爸一個人在小縣城生活。都是自己讓家里不放心的。
回到小縣城的女乃女乃,非常的精神,去了爺爺的墓地,給爺爺上墳,這是每次回家的必須做的事情,但是,秀秀這次覺得,好像意義有不同了,具體哪兒不同,秀秀也說不上來。
回到家里,小房子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平時就只有爸爸一個人,現在加上秀秀、女乃女乃、和媽媽,房子一下子有點擁擠的味道。
晚上,二叔二嬸、三叔三嬸也過來了,女乃女乃有點累,躺在臥室里,秀秀和媽媽做飯,爸爸和二叔三叔在客廳里說話,二嬸三嬸在臥室里陪著女乃女乃,和女乃女乃說話。
好好說話的二嬸三嬸,突然急急忙忙的從臥室里跑出來,驚慌失措的喊道︰「媽媽不知道怎麼了,你們趕緊進來看。」
「怎麼啦,怎麼啦,媽媽怎麼啦?」文華、文強、文茂也緊張的站起來,進了臥室。秀秀也是趕緊跑進臥室。
女乃女乃躺在床上,嘴里的口水順著嘴角流到枕頭上,大口的喘這粗氣,眼楮緊閉。一只拳頭緊緊的抓住床單。一只手撕扯這自己的胸口的衣服。
「這是怎麼了?」文華看著媽媽的樣子,一下子蒙了。
「哥,趕緊送醫院吧!」文強對文華說道。
「等等,媽媽的好像是心肌梗塞,應就地平臥,任何搬動都會增加心髒負擔,危及生命,李珺,你趕緊去醫務室買**片,順便拿氧氣袋來,秀秀,你也去,你先把**片拿回來,你媽媽去拿氧氣袋。順便叫李德大夫速來看一看。」文華也非常的緊張,但是幾十年的從醫經驗,讓他馬上做出了應對措施。
「心肌梗塞是冠心病常見的臨床表現,也是最為危險的類型,是由于嚴重而持久的心肌急性缺血引起的部分心肌壞死,故癥狀比心絞痛嚴重,不僅波及範圍大,持續時間長,而且有生命危險。因此在急救車到來之前應該做到︰在原地靜臥休息,不許隨便搬動病人,更不能扶病人走動。媽媽,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文華給弟弟們解釋著說道。一邊在媽媽的胸口按摩著。
很快秀秀拿來了**片、和李德大夫一起趕到家里。秀秀非常的害怕。她怕女乃女乃真的就這樣離開自己而去。在也見不到女乃女乃了,經常在女乃女乃身邊生活的秀秀,對女乃女乃的依賴是非常的大的,如果說是自己在照顧女乃女乃,還不如說是女乃女乃一直在照顧自己。
李德很快的給女乃女乃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讓女乃女乃服了一粒**片。走出了臥室。
「李大夫,我媽媽怎麼樣?」文強緊跟這李大夫走了出去,緊張的問李德。
「看情況不是太好,老太太是不是最近總是忘記一些東西,丟三落四的。這癥狀不全是心髒上的,好像是腦部也有問題,要是我猜測的沒有錯,老太太的小腦也不是太好。做個全身檢查在說吧!」李德搖搖頭,嘆息的說道。
「李大夫,那我媽媽的病有沒有最好的治療辦法?」文強也急急的問道,臥室里躺著的畢竟是自己的媽媽,不管怎樣,媽媽的病一定要治療的。
「這個可說不好,你哥哥是大夫,他應該很清楚的,回頭,你們商量商量吧!我先回去了,哦!對了,氧氣來了以後讓老太太吸氧。等老太太清醒了後,叫救護車來拉老太太去醫院吧!」李德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回去上班了。
文強轉身回了臥室,老太太服了藥,但是手還是緊緊的握著,秀秀緊緊拉著女乃女乃的手,在床邊抹眼淚,這些年,女乃女乃是最疼秀秀的,秀秀也是最疼女乃女乃的。人與人之間的愛是相互的。付出也是相互的。
李珺也是急急忙忙的趕來了,手里拿著氧氣袋。在樓梯口踫到了李德。也是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大夫,我婆婆怎麼樣?」李珺忐忑不安的問道。
「李珺,我們是同事,我不滿你,你還是兩手準備吧!我看老太太的情況很不好。」李德對李珺說道。李珺看著李德,難過的搖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謝你,李大夫。我會按照你說的辦的。謝謝你。」李珺看著李德說道。心里也是非常的難受。從自己進這個家,自己的婆婆對自己就像親閨女一樣,對秀秀更是沒法說。現在,自己的婆婆就這樣要走了嗎?
跌跌撞撞的上了樓,李珺的手抖的厲害,閉上眼楮讓自己鎮靜下來,拿著氧氣袋進了家門。很熟練的給老太太吸氧,大家都擠在臥室里,看著老太太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張菊和雷魚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
剛剛在臥室里,雷魚的話可能是說重了一些,婆婆生氣,沒想到後果這樣的嚴重,同樣是孫子,為什麼給秀秀的是最好,而他們的兒子,怎麼什麼都得不到呢,這讓雷魚有點不甘心。即使知道房產證辦到了秀秀的名下,也是試探的希望,婆婆能夠重新考慮考慮。
婆婆的不理不睬讓雷魚非常的生氣,在怎麼說,自己和老二家的都是男孩,女孩子畢竟以後要嫁出去的。隨口說了︰「媽媽,你這樣的向著秀秀,不知道以後的房產,在秀秀的手里,還姓不姓文呢?」
婆婆氣的手顫抖起來,接著就眼楮一閉,嘴里的口水一下流了出來。雷魚和張菊以為,婆婆是裝的,直到婆婆的手緊緊的抓住胸口,腿子亂蹬的時候,兩人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幸好搶救了過來。雷魚在心里罵道︰「老不死的,嚇死我了。」
以前的溫柔的、善良的雷魚已經在經濟不如以前的情況下,滿腦子是錢,在也沒有了作為人媳、人母的善良。人的變化是有的,但是雷魚的這種被金錢控制了思想的人,還是很少見到的。
張菊也在心里,對自己婆婆的安排有點不滿意,但是,文強是國家干部,自己也是干部,怎麼都不能對婆婆惡語相加,在雷魚出言說婆婆的時候,張菊在心里竟然有點同感。
不就是一套房子嗎?怎麼一套房子成了兄弟三個相處的絆腳石了,甚至對老人也是惡語相加。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