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轉,轉眼即逝。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懸崖上掉下來還是被人推下來的,總歸是不是跟情郎私奔從懸崖上跳下來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她毫不知情,全身困乏的像是快要死去了一般。
墊在身下的被褥極軟,像是貴重的絲綢,似水一般滑溜溜的。
隱約听到一個低沉的男音在耳邊低語,「既然你將忘卻所有,回到我身邊,那麼我將不會再容你受到一定傷害
這人應該是上帝,否則哪有那麼大的能力?
感覺好像有瑩潤的指尖劃過她的秀發,臉頰,落在唇瓣上輕輕的描繪著卻令她感覺一陣癢。
還未睜開眼楮就聞到一股雨後帶著雨露的蓮香,清雅,沁入心脾,聞著像是要醉了一般。
黑暗中好像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滿面淚痕,血色的淚痕讓她的心也跟著揪著疼,好像也碎掉一般,
那張臉她記不清了,只記得那身墨袍以及縱橫的血淚,每每要想看清楚些,腦袋就開始疼,接著就好像有人往她口中灌藥,而黑暗中那抹本該牢記于心的影子飄飄搖搖,越來越遠。
突然睜開眼楮。
眨眨眼,光線很暗,很陌生……很寬敞,這里不是房間而是大殿,靠在軟榻上,呆呆的望著頭頂,透著燭火,輕紗紋著蓮花,隱約能看到栩栩如生的龍鳳標志,那堆帷帳很厚重莫名的恐慌。
這是哪里?
四肢發軟,腦袋像是要炸開一般,手指攥緊錦被似乎想要壓制住疼痛。
「啊——」
「聖女大人……」
推開門宮娥見此立即關上門大呼,「不好了不好了,聖女大人頭疼病又發作了
「鬼醫,鬼醫……」
呼啦啦的一堆人圍上,侍女趕忙拉住珈藍的手,鬼醫在一旁把脈,緊接著有個人將她摟入懷中輕哄著「別想,放松下來……」
總之這個人很怪異,想拍她後背又怕重會觸她的傷口又怕不拍無法安撫她。
他是誰?
好像睡夢中認識他。
恍惚中,臉被抬起來,映入眼眸的是一雙金色的眼眸,他們前世好像認識,又好像很陌生,記不起來,什麼都記不起來。
胸口很悶,月復部像是有許多真氣亂竄,緩緩上升。
「噗……」
一口鮮血噴出,鮮血沾染了他的衣襟,本是妖嬈的紅衣配上鮮血,這下依舊是個紅。
珈藍不覺得什麼,倒是嚇得旁邊的宮娥鬼醫跪倒一片,戰戰兢兢的叫道︰「主子……」
主子?
他是這伙人的主子?是她是誰?也是她的主子?
思無邪皺了皺眉,什麼話也沒說,揮了揮手道︰「繼續為她診治
吐過一口血,眼前只覺得發黑,懵了一下,才發覺已經有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珈藍感覺抱著她的這個金眸男人好像比她傷的更重,他在顫抖,或許不是……應該是被嚇的。
也對,無緣無故的被人噴口血,估計是怕她有什麼傳染病吧?
她真的得了很重很重的病,快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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