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停住腳步。
轉過身子看著捂住胳膊頹然嘶喊的男人,眉頭一動,「你為什麼想要我記得?」
流銘抬眼看她,「你的記憶不完全,你整個人就不完整,我不想看到你活在謊言跟空白之中
珈藍淡淡的挑眉,點了點頭,回到他身邊。
見狀,流銘向珈藍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她不是不想知道嗎?回來干什麼?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要怎麼幫我恢復記憶?」珈藍開口。
「趕在宴會前去見魔君……」
流銘仔細想過了,現在誰也無法勾起珈藍的回憶,除了那個讓她愛又讓她恨的男人,或許見到了魔君會讓她記得什麼,再說有珈藍在,那麼他也可以趁機問魔君救出他的妹妹。
現在爹沒了,娘早就死了,唯有這兩個妹妹,他絕對不會讓她們兩個出事!
現在,走一步看一步了。
昏倒在牆角的小二悠悠醒來,抬眼就看到一地的尸體嚇得沒再暈過去,正準備尖叫卻看到珈藍沖他揚手,誰知竟是讓他去處理這些尸體,頓時欲哭無淚。
怎麼這麼精致的姑娘,看著安安靜靜,說起話來古靈精怪,用起鬧來聰慧睿智,怎麼動起手來這般狠辣無情啊……
這上天真是很不公平啊……
流銘還是覺得不放心,「你讓店小二處理,萬一他報官,你就麻煩大了
珈藍斜睨他一眼,「人都殺了現在說這有什麼用!況且,我這也是正當防衛,他們來殺我你也看到了,總不能白白讓他們殺吧?要怪也只能怪他們本事太弱,遇人不淑……況且你還是個男人嗎?打架的時候我沖在前頭你躲我後面!這讓我有種你是女人需要我保護的念頭
聞言流銘看著珈藍的眼神變得愈發讓人捉模不透。
說了那麼久珈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盯著突然沉默的流銘上下打量,他錦衣華服看上去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按照他所說自己如果真的是他口中的葉珈藍的話,那麼他們是什麼關系?好友?好像不是,仇人?好像也不是,親戚之類的就更不像了。
「說了那麼久,你還沒說你名字呢!」
「……」流銘覺得很氣悶。
感覺自己跟她說了那麼久了,在她眼里還不過是個陌生人,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
「流銘
「留名?留命!難怪那群人要打劫你,名字都是這麼有特點,要命不要錢……」珈藍笑著打趣。
流銘只覺得胸口很悶,像是有個大錘敲擊一樣,還有一種有氣沒地方撒的感覺!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月復誹的同時珈藍已經越過那些橫在地上的尸體走到門口了。
珈藍沖他招手,「走了!」
流銘氣悶緊跟其後。
對于珈藍而言,流銘就是可移動的錢罐,想要掏錢直接找他,而這個闊少爺連一個不字都沒有著實很討人喜歡。
而對于流銘而言自己就是出氣包,總被珈藍打擊。
算了,為了目的,暫且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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