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之時,听到胸口傳出來的聲音,垂下眼簾,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柔情,低聲說道,「再等等
珈藍炸毛了︰「我手中的小東西都快咬死了!你讓我等!你得讓它等等啊!」
「嗯……」
他低低的嗯了一聲,感覺到血氣涌上喉頭,強行咽回口中的腥甜,唇角溢出一絲鮮紅的液體。
「王,你……」
眼尖的清流一眼就看到墨邪唇邊的血漬,擔憂的看去。
而他則雲淡風輕的一笑,抬手快速蹭去唇角的鮮血,另一只強行摁著珈藍的手也松開。
珈藍見那股強力的力道松開,快速抬頭看去,那張被半銀色面具遮擋住的容顏朝她展露笑顏,她挑眉,推開他,逃出他的懷抱。
眼楮上下左右將墨邪打量了個透徹,頭發灼了,衣袍破了,其余什麼事情都沒有。
珈藍開始懷疑此人到底是不是人?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用什麼眼神?」
「我這樣的……」
珈藍看了看墨邪的眼楮,心中一陣悸動,別過臉去,娘地,比小倌還勾引人……
「嗷——啊——」
手中的小雛鳥被悶的厲害,掙扎著嗯嗯啊啊的叫喚。
珈藍左右看看,那些狼獸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全部蹲坐在那,恢復了綠幽幽的眼楮垂下腦袋不再發動攻擊,這才放心的將雛鳥放到地上。
盤旋在口中的鸞鳥終于看到珈藍放出小鸞鳥興奮的朝它低鳴,
誰料小家伙並不領情,蹣跚著步子朝珈藍蹦蹦跳跳的跑去,稚女敕的翅膀撲扇了兩下就放棄了,走著不穩的步伐,讓一旁看著的人心驚膽跳,生怕它一個不穩折斷了小短腿。
「它這是在干嘛?」
「應該是在練習走路……」
珈藍看向墨邪,很質疑他的話,鳥不先學飛,先學走路?
空中盤旋的鸞鳥見地上已經無礙,再看看活蹦亂跳的小鸞鳥,于是落在小鸞鳥的身邊,而小家伙不理它親娘,親昵的去蹭珈藍的裙擺,珈藍用腳尖踢倒小鸞鳥,它又跌跌撞撞的去咬珈藍的衣擺,一來一去,竟像是玩起來一樣,它的興致越來越濃。
碩大的鸞鳥湊過去用鳥喙梳理身上的羽毛,小鸞鳥不領情,跟珈藍玩的高興,只沖著珈藍興奮的直叫喚。
這情況太尷尬了,不會真把她當成娘了吧?
珈藍打了個哆嗦,再看鸞鳥,眼楮已經露出凶狠之意,珈藍也不跟墨邪說了,直接將小鸞鳥送到鸞鳥身邊。
鸞鳥叼起啊啊嘎嘎直叫喚的小鸞鳥展翅離開。
到現在珈藍總算是松了口氣,轉過頭看了一眼已經不準備攻擊的狼獸,一雙雙眼楮綠幽幽的在這黑夜中很顯然,跟之前狂化時的紅相比,實在是好太多了……
他們已經出了保護膜,而它們為何不攻擊?
而墨邪突然變化的眼楮……
她記得每到遇到危機或者小寶發怒時它的眼楮會變成血紅,當小寶眼楮成血紅時也是他最危險的時候,遇到的魔物就會顫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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