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選擇
頓了頓，公孫丹繼續說道︰「霍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強求不得的！」
王瑞輕輕地拍了拍病郎中的肩膀，說道︰「下面，就輪到小弟獻丑了！」略微醞釀了一下情緒，他朗聲吟道︰「琴聲雪一般飄落，天地都被淹沒。只有雪人兩個，你是委婉的曲子，我是纏綿的歌。人生是一張藏在心中的古琴。每一次彈撥，往事都會從眼角悄悄地滑落！」
「好詩，好詩！情意深沉，隱而不宣，委婉纏綿，感人至深哪！」丁樹撫掌贊道。
病郎中身子一僵，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王瑞，遲疑著問道︰「王兄，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瑞呵呵一笑，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愚弟也是對公孫姑娘愛慕得緊哪！所以便趁此機會表白一下了！霍兄不會介意吧！」
「介意，當然介意！想不到你也要和我爭女人！真枉我平日那麼信任你！」病郎中臉色鐵青地道。
「霍兄，你又何必如此呢！我……」王瑞無奈地一笑，正想解釋幾句。可是話卻被病郎中給打斷了。
病郎中冷冷地瞟了王瑞一眼，說道︰「不要叫我‘霍兄’！我沒你這麼親的兄弟！」
看到這里，萬俟宇等人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來吃一頓飯，還能看到兄弟二人為一個女人而翻臉的好戲！公孫丹則有些異樣地看向了王瑞，似乎對他的話有點吃驚。
「好吧！那我就直呼你的姓名了！霍亭芳，我這樣做不是和你搶女人！畢竟公孫姑娘現在還不是你的女人！而且像公孫姑娘這樣的絕色，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我這樣做，也無非是想爭取一個獲得幸福的機會而已！當然，公孫姑娘又不是一件商品，不是誰看上了就屬于誰，也不是誰出的金幣多就屬于誰。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問題。一切，還要看公孫姑娘的選擇了！」王瑞苦笑著解釋道。
萬俟宇暗暗地點了點頭，對這個王瑞不禁高看了幾分。
「哼！好吧！那就讓她來選擇！公孫丹，事已至此，你就直說了吧，！你到底喜歡的是誰？如果你真的喜歡的是王瑞，我掉頭就走！以後再也不會來糾纏你了！」病郎中一副很受傷的模樣，憤憤不平地說道。
眾人一起將目光看向公孫丹，等待著那最終的結果。
公孫丹望向王瑞，有些不信地問道︰「王大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王瑞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公孫丹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不慌不忙地說道︰「若是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人來問這個問題，要我作出類似的選擇。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走！不過，王大哥和霍大哥一齊來問這個問題，我肯定是要正面回答的！只是兩位大哥也不用急在一時。且再等十分鐘，容我先听完另外兩人的詩再說吧！」
「好！就再等十分鐘！」病郎中氣呼呼地說。
王瑞默默點頭。
公孫丹將如水的目光投向了萬俟宇，似乎在期待著什麼。萬俟宇則將目光投到了豆豆的身上。豆豆好像明白了什麼，開口道︰「還是我先來吧！夢與現實，不停轉換！真又何妨，假又何妨？只要喜歡！嘻嘻，就這麼多了！」
「不錯，不錯！言簡意賅，讓人深思呀！來，咱們也喝一杯吧！」公孫丹笑著向豆豆舉杯。豆豆也不客氣，將面前的美酒一飲而盡。
轉過頭，公孫丹沖王瑞淺笑道︰「王大哥，實在是對不起，竟然把你給忘了！你的詩也是做得妙極。咱們也喝一杯吧！」
王瑞呵呵一笑，沒有多言，取過酒杯與她一起飲了！
公孫丹舉起斟滿的酒杯，看向萬俟宇，笑而不語。萬俟宇知她心意，也不做作，開口吟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听了萬俟宇的詩，眾人盡皆訝然。這首詩雖然節奏鮮明，韻味悠長，卻有著許多晦澀玄奧之處，讓人難以理解。與眾人的訝然不同，公孫丹則是一臉的欣喜。
「好一個‘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呀！萬俟先生的這首討做得實在是好極了！不過，我對那‘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地方官鵑’實在是無法理解，還請先生教我！」短暫的訝然之後，王瑞第一個開口說道，並沖著萬俟宇拱了拱手。
「王先生太客氣了！只是這詩的意思嗎，仁者見但，智者見智，怎麼理解都可以。王先生也不用執著于詩的本意！」萬俟宇隨口敷衍道。其實，這首詩的意思，他自己也不甚明了。所以才不得不如此敷衍。
「哼！王二少，人家萬俟先生對你不屑一顧，懶得理你呢？你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病郎中不失時機地譏諷道。
王瑞皺了皺眉，不滿地道︰「霍兄，我觀你平時行醫，處處都為病人著想，不失為一個妙手仁心的好醫生。可是在為人處世方面，你怎麼就這般不堪了呢？難道你就不擔心這樣的心態會影響你醫術的提升嗎？」
病郎中仿佛被點中了軟肋，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公孫丹一連飲了三杯酒，這才平復了心中的激——掩藏了臉上的喜色。她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對王瑞說道︰「王大哥若是想知道這兩名詩的意思，小妹可以代為解釋一二！」
「哦？那我就要洗耳恭听！」王瑞微笑著答道。
「那麼，我就先從莊生曉夢迷蝴蝶」開始說。莊生，便是莊子。他不是我們虛玄星上的人，而是地球上的一個中國古人。那地球乃是浩瀚宇宙中的一個星球，距離我們虛玄也不知道有多遠。有一天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蝴蝶，在花叢中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那夢是那般地逼真，以至于莊子在醒來後竟然有些迷糊了。究竟是現實中的自己是真實的呢，還是夢中的蝴蝶才是真實的？究竟是自己夢到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夢到了自己？至于那‘望帝春心托杜鵑’嗎……」公孫丹娓娓地講述起來。這一講，就是十多分鐘。
听完公孫丹的講述，王瑞悠悠地一吧，說道︰「公孫姑娘、萬俟先生真是學識淵博！王某自嘆不如啊！」
「王大哥實在是太謙虛了……」公孫丹淺淺一笑，正是奉承兩句王瑞。話卻被病郎中打斷了。
病郎中晃了晃手腕上的水晶計時器，冷冷地道︰「公孫丹，二十分鐘已到！說說你的選擇吧！在我和王瑞之間，你到底選擇誰？」
「王大哥、霍大哥都是人之龍鳳，都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不過，小妹天生愚鈍，只怕高攀不起……」公孫丹的許說到這里，再次被病郎中打斷了。
「會麼，我們倆你竟然一個也看不上！難道你看上了這個要相貌沒相貌、要實力沒實力的小子了？」病郎中手指著萬俟宇，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兩次三番地被人打斷話語，饒是公孫丹的涵養再好，也有些掛不住了。她眉毛一揚，怒聲道︰「不錯！我就是看上萬俟先生了！怎麼樣？病郎中，我可以老實地告訴你，除了醫術，你強過萬俟先生，其他的方面，你都比他差遠了！」
公孫丹此話一出，眾人同時一愣。萬俟宇也不例外。公孫丹的俏臉紅了紅，隨即恢復了正常。
「哼！有眼無珠！沒心沒肺！」一愣之後，郎中離開座位，摔門而去。
「公孫姑娘，你剛才說的話不是氣話吧？」病郎中離開後，王瑞試探著問道。頓時，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到了公孫丹的身上。
「不是！」公孫丹搖了搖頭，十分堅定地說道。
「據我所知，你和萬俟先生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做出這樣的決定，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王瑞有些疑惑地道。
「王大哥重情重義，風流而不下流，的確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可是小妹是琴魔的傳人，很多東西已經無法再選擇了！」公孫丹幽幽地一嘆，如此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難道，難道琴魔的傳人就不能擁有愛的權利了嗎？就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嗎？」王瑞有些激動地說道。
「王大哥，你且听我說！眾所周知，琴魔原本不叫‘琴魔’，而是被人敬稱為‘琴聖’的。她是一個美艷動人、實力不凡、琴藝高超的女子，與靈影天宮的主人‘忘情魔帝’曾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不過後來，那忘情魔帝莫名地失蹤，琴聖久尋不到，遂變得喜怒無常，嗜血好殺。但是她所殺之人，無不是作奸犯科、罪大惡極之人！只是這些內情，世人又如何得知。所以，他們便給琴聖改了個稱號，叫做‘琴魔’。琴聖晚年，嗜殺的性格已經逐漸收斂，但行事仍然偏激。這時，她收了一個傳人，並制定了一條門規。但凡琴魔的傳人，要麼終生不嫁，要麼只嫁忘情魔帝的傳人。」公孫丹說著說著，目光便不自覺地迷離起來，仿佛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萬俟宇一行人同時驚愕。想不到這琴魔竟然制定了這麼一個荒誕的門規。
王瑞皺眉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來，瞪圓了眼楮問道︰「你是說萬俟先生是忘情魔帝的傳人？這，這不太可能吧！畢竟，這數百年來，可從未听說過有忘情魔帝的傳人或徒弟出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