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撥弩張的對視,眸子和眸子的光,交織在一起,火光****。
熱熱地呼吸,噴射在了彼此的臉上。
還有一道呼吸,側面……
林黛兒和仇劍雪,幾乎是一起轉向側面的,祭駱正彎著腰,一張玉雕般的俊容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情。
又來一個冤家!
仇劍雪和林黛兒轉過臉,各自正視著前方,都如只身在無人之境,當周圍全部是空氣。
祭駱笑眯眯地坐到了林黛兒的身邊,三個人,並排坐在一張位置上。
「林太傅,你們兩個怎麼都蒙著面巾?怎麼了?」
壞小子的口氣里,總有那麼一股看好戲的意味。
林黛兒不理會他,依舊當他是空氣。
「雪皇子,該不會是你們兩個干了一架,彼此都傷到了吧?」
壞小子祭駱又多嘴。
仇劍雪一向和祭駱是天敵,也當祭駱是空氣。
一個拿著信件的小童,歡歡喜喜的跑進來醫館里間,一邊跑,一邊喊先生大喜了。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醫館的里間,探出那個小童的腦袋來,對著外面的這三個彼此視為空氣的人說道︰
「三位抱歉了,我家先生的夫人在老家誕下了麟兒,先生正在收拾行裝,要及時搭船回老家去看望夫人孩子,所以,不能醫治三位了,還請另請高明
仇劍雪听了,霍地起身,如同一陣暗色的颶風,襲入了醫館的里間。
林黛兒眉心一挑,這嗜血皇子,脾氣超壞,說不定因此會砍了沈大夫的腦袋。
林黛兒跟了進去。
祭駱也跟了進去。
林黛兒看到,仇劍雪的寶劍,擱在沈大夫的脖子上,沈大夫的醫館桌子上,放著一錠碩大的黃金元寶。
「選擇金子,還是選擇做刀下鬼?」仇劍雪的冷冷的口氣,從蒙面巾子下傳了過來。
果然是殘忍的威脅。
沈大夫嚇得臉色慘白,點頭道︰「公子放下劍,我治,我治……」
嗖!
一道寒光,仇劍雪的劍落鞘,整個動作干淨利落,行雲流水。
祭駱看著這一幕,眸子里有了一絲隱晦的笑。
「沈大夫,你答應這位公子幫他治療了,也要幫我們治,不可特殊對待。若你是為了趕搭乘回家的船只,這好說,我倒是可以幫你到聯絡妥當
這個祭駱,雖然狡猾,但是有時,倒也挺細心周全的。
沈大夫一額汗,點頭。
「呃……三位客人,既然你們都是男性,這樣吧,我將你們一起治療吧,這樣也省了我的時間,我也應該能夠敢得上那船只,怎樣?」沈大夫說。
「是啊,你是個男人,不要再忸怩了哦!」壞蛋祭駱拍了拍一身男裝的林黛兒。一臉的促狹。
哼!老是拿老師尋開心,老師以後一定會整死你這小子!
反正只是治臉,也不需要月兌衣衫,一會兒治就一塊兒吧,林黛兒也不想為難沈大夫。
「好的,全憑沈大夫吩咐。多謝沈大夫
沈大夫點點頭,讓三人說了癥狀。
林黛兒解下面巾,露出了帶著血痕的臉時,一旁的祭駱眉心一緊,心髒微微收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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