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命令,開船!
誰也沒有想到,檢閱正在進行當中,突然,恨桃大副宣布!幾乎所有的人都楞了。連在指揮艙的方艦長也目瞪口呆,怎麼回事兒,自己作為艦長還沒有發話呢,你作為一個大副,竟然敢開船的命令?
但是,作為檢閱這一天,是恨桃大副全權負責艦艇的一切事宜,所以連方艦長都無法阻止。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投誠號巡洋艦開船了。那麼,恨桃大副為什麼要開船的命令呢?原來她的開船的動機實際上,就是為了逃避還羽田親王的那副作戰地圖。
因為,恨桃大副正在張羅著指揮甲板上的檢閱的事宜的時候,突然飛煙匆匆忙忙的跑來向她匯報說,由于連夜復制那幅作戰地圖,她和白雪兩個人,晝夜奮戰,結果兩人都弄得很疲倦,不小心,秉燭照明的她們一不留神,將地圖給點燃了,幸虧搶救及時,但是還是把地圖的一角給燃燒掉了。
恨桃大副听到這里消息,感到事態很嚴重,本來承諾要給羽田親王還的作戰地圖,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那麼該想出什麼辦法,能夠不還給羽田親王的作戰地圖呢?如果不還作戰地圖的話,說不定還會讓羽田親王惱羞成怒,將恨桃等一行人抓起來。
如果抓起來的話,那就要連累方大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所以就可以理解恨桃大副為什麼要突然選擇開船的這一奇招。你還不了人家的作戰地圖也就罷了,不該把那麼多的日本高官人士都拉上同歸于盡吧?
連日本首相尹騰博文都沒有料到,自己糊里糊涂的被大副恨桃給綁架了。被綁架的還有海軍大臣東鄉平八郎大將,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小泉井一大將,日本陸軍大臣川上操六大將等大日本海陸軍高級將領。
說是綁架,實際上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綁架,因為上述日本高官,在受到邀請正在投誠號巡洋艦上,興致勃勃的檢閱海軍官兵的時候,投誠號巡洋艦突然開船啦!這些參加檢閱的日本高官,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跟著戰艦一起駛出了日本東京灣的橫須賀軍港。
真是,一個人的意志竟然可以左右很多日本高官的命運。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北洋水師的姑女乃女乃——恨桃!這個北洋水師的姑女乃女乃的稱呼,是發自羽田親王閣下的嘴,這個大日本帝國王牌部隊的師團長,沒有料到那個被他稱呼北洋水師的姑女乃女乃把事情給鬧大了,非但作戰地圖不還了,還將登上投誠號巡洋艦的日本高官們,悉數拉上,一起駛向了不明海域。
「快命令艦長听船!拋錨!我們不能離開橫須賀軍港!」日本首相尹騰博文發現軍艦突然了,並且駛出了橫須賀軍港,首先沉不住氣,大發雷霆的喊道。接著就是海軍大臣東鄉平八郎大將,還有陸軍大臣川上操六大將,還有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小泉井一大將等等日本海陸軍高級將領們,個個都驚慌失措起來了。
啊,我們這些大日本的棟梁,政府首腦和軍政大人物,竟然被一個大清帝國的女兵,牽著牛鼻子走嗎?不,決不能!要西!所噶!八嘎!北洋水師姑女乃女乃的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有!她存心讓我們這些大日本帝國的精英們死拉死拉的有!
雖然,這些日本高官們是義憤填膺,捶胸頓足,揪住頭發,吶喊著,咆哮著,甚至拔出手槍和軍刀,揮舞著,並且朝空中開槍射擊等等過激的言行,都不能阻止投誠號大型裝甲巡洋艦乘風破lang,朝著大清帝國的威海衛軍港昂首前進。
投誠號巡洋艦的航行已經確定,就是駛向大清帝國的海岸線。方大人到底舒了口氣。啊,看不出這個恨桃大副竟然有天大的魄力,把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付諸于行動了!軍艦一駛出日本海,大副恨桃就將指揮權還給了方大人。
「方大人,檢閱結束,我的職權到此為止。現在指揮全艦的任務,非你莫屬,你是艦長,請你指揮吧!我還是做你的大副。隨時听候你的命令恨桃大副一本正經的說道。方大人哭笑不得,好家伙,現在甲板上還整齊的列隊著海軍官兵呢,而且主席台上,是一群混亂成一團的日本高官們。
那些日本高官們的中間,還包括著日本軍政首腦人物尹騰博文首相等,起初,方大人還有點心里發毛,現在,他想通了。怕什麼?我是一艦之長,哪怕軍艦上有睦仁天皇,也照樣听我方伯謙的。
誰要是不听我方大人的話,哼,對不起,我會命令水兵把誰給扔下大海的波濤中去。這個念頭馬上就得付諸于現實。于是,方大人命令道;「傳我的命令,凡是在戰艦上,胡鬧的人,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的官有多大,統統都扔到大海里去!」
「傳我的命令,凡是在軍艦上,敢于胡鬧的人,不管他是誰?也不管他的官有多大?都統統的扔到大海里去!」恨桃大副重復著方大人的命令。「對于那些敢于胡鬧的人,不管他的官有多麼大,都統統扔到大海里去!」二副苟有才傳達著方大人的命令。
很快,這道命令在軍艦上的甲板上,如同春風一樣吹遍所以乘員的耳朵里去,果然,甲板上很快就變得安靜多了。再也沒有人敢胡鬧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一艘軍艦上,艦長的權利大無邊,艦長就是皇帝,艦長就是上帝。
即便是首相尹騰博文也變得老實多了,他再不義憤填膺了,也不大發雷霆了。他知道,在大海上,面對著波濤滾滾的海面,一個日本首相太渺小了。渺小的不僅有尹騰博文首相,還有他身邊的海軍大臣東鄉平八郎大將,陸軍大臣川上操六大將和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小泉井一大將。
現在,在主席台上的那一幫前來投誠號巡洋艦參觀檢閱的日本高官們,正在絞盡腦汁,集思廣益的尋求求生的辦法。他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盯向了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小泉井一大將。他們確信,也只有方艦長的頂頭上司,能夠命令部下停船,或者是調轉船頭,將軍艦駛回到日本東京灣的橫須賀軍港去。
「喂,你這個家伙為什麼還無動于衷呢?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這些大人物被一個北洋水師的姑女乃女乃,活生生的拉到大清帝國去嗎?」尹騰博文首相撇著嘴,氣惱的用通紅的眼楮,瞪著小泉井一大將,並且用手杖頂著這個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的胸口,說道。
「首相閣下,我雖然是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可是,現在我的話對于方艦長來說,或許跟放屁一樣
「那里!」尹騰博文首相的胡子都氣得翹得老高老高,他用手杖不停的用勁的敲打著小泉井一大將的肩膀,壓低嗓門說道;「你難道是紙糊的司令官嗎?關鍵時刻,你這個大日本帝國的聯合艦隊司令官,為什麼不去制止投誠號巡洋艦艦長的愚蠢行動?你要對我這個日本政府首腦負責!」尹騰博文首相之所以壓低嗓門,是怕方艦長的那道命令。因為他害怕被扔到大海中去。
「首相閣下,請息怒!」小泉井一司令官點頭哈腰的說道。雖然,他也明白,此時此刻,作為政府首腦的尹騰博文首相也許是一錢不值,但是出于對日本政要的尊敬,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對尹騰博文首相說道;「我去試一試,看看方艦長是不是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軍艦停下來,或者是調轉船頭,駛回到橫須賀軍港
「那你就快去!不能再耽誤一分一秒了,明白嗎?」尹騰博文首相顯然是極不耐煩了。他可不想就這樣的狼狽的運到大清帝國去。如果那樣的話,他還不如求的一死呢。要知道,尹騰博文首相是最懂得武士道精神的。
小泉井一司令官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指揮艙,見到方艦長,就用嚴肅的,不容置疑的口吻,對他說道;「方艦長,我現在以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司令官的名義,命令你,立刻把船停下,同時將船掉轉方向,目標我們的日本東京灣橫須賀軍港,前進!」
方艦長微笑道;「司令官閣下,請容許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了。我們的軍艦不能中途停下來,更不能調轉船頭,駛向日本東京灣的橫須賀軍港。你明白嗎?」
小泉井一司令官背起手,擺出一副上司的姿態,說道;「方艦長,你給我听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日本海軍大將小泉井一司令官,我再次重申,並且命令你,立刻停船,拋錨,你听明白了嗎?」
方艦長也學著小泉井一司令官的樣子,背起手來,打著官腔對小泉井一大將說道;「司令官閣下,你也給我听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清帝國北洋水師副提督,海軍上將方伯謙,且兼任投誠號大型裝甲巡洋艦的艦長,我再次重申一遍,並且命令你,立刻離開指揮艙,你听明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