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北風葉建的幡然覺醒
「立正!」川上操六大將閣下大聲的喊道。
「啪!」一聲很清脆的腳跟相踫的聲音響起,然後是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筆直的站立在大將閣下面前。目視前方,兩手緊貼在褲子上。嗯,狀態還不錯,看這個部下的下巴揚得高高的,就可以看出,他的士氣還是很高漲的。
作為北風葉建艦長助理來說,能夠在大日本帝國的陸軍大將閣下的親自指揮下,這份榮耀不是誰都可以獲得的,這需要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想想,在大日本帝國的軍事史冊上,有沒有過一個陸軍大將親自率領一個中低級的海軍軍官的先例呢?沒有吧?
當然沒有啦!好,既然沒有,那麼就開始听大將閣下的戰前動員吧。「爾等們!」這個大將閣下肯定受北洋水師的官員的影響了。雖然只是在投誠號巡洋艦上,老是听艦長方伯謙和熊友亮副總監等在喊裝模作樣的喊口令,其中打頭的開場白,就是「爾等們!」
這個不倫不類的開場白,卻深深的印刻在了川上操六大將閣下的心里,所以,現在他要在給部下的訓詞當中,開場白就自然而然的冒出來這個話了。可是,對于北風葉建艦長助理來說,「爾等們」這個詞他前所未聞,也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大將閣下要說這個開場白呢?不得而知。
「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魚雷艇要準備跟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的投誠號巡洋艦戰斗了。雖然,我們的司令官號魚雷艇沒有大炮,也沒有魚雷發射器了,不能發射魚雷了,可是,我們還有機關炮,這是我們攻擊敵艦的唯一的武器了,所以說,我們要拿出信心來,爭取用這個機關炮來對付投誠號巡洋艦的土大炮
海風在呼呼的吹,魚雷艇前甲板上的桅桿上,大日本帝國海軍的戰旗還在獵獵招展著。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站的如一根電線桿一般,目光盯視著指揮官,目不旁視,聚精會神的在听大將閣下的訓詞。「關于投誠號巡洋艦上的土大炮,我還要順便說幾句川上操六大將閣下說道。
「這個土大炮,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說穿了,不就是兩根鐵管子綁到一起的嘛。說是十字架還確切一點,如果說是土大炮,連小孩子都難以置信。但是,就是這麼個四不像的家伙,竟然將一發炮彈發射出去了,而且還命中了司令官號魚雷艇,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所以說,我們現在攻擊的主要目標應該是投誠號巡洋艦上的土大炮,因為它的威力不可小看,當然,如果不是那個土大炮的話,我還不會上這里來呢!」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不知道大將閣下要說些什麼,嗦嗦的說了那麼多,還讓自己抓住不他要說的要點。但是這會兒又不能表現出耐煩的情緒來,要表現出非常樂意听,而且是在听天籟之音一樣的,表現出一副非常專注的神情,讓大將閣下感覺到好像他說得話都是一句頂一萬句似的。
「剛才我說過了,那個土大炮如果不是處在戰爭狀態當中,我就要設法把它保留下來,因為它畢竟為我力了一大功,如果這個土大炮不把我拋過來的話,我或許現在還在投誠號巡洋艦上,遭受屈辱的痛苦的精神的折磨呢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從川上操六大將閣下的話里,好像揣摩出這個所謂的大將閣下,或許被大秦帝國的北洋水師給俘虜過,在投誠號巡洋艦上,差不多當一個奴僕一般的炮手呢。若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會被土大炮給拋過來呢?也說不定是投誠號巡洋艦上的同樣是大日本帝國的高級將領,排擠川上操六大將閣下呢,那些高級將領,也說不定跟川上操六大將一個性質,都是被北洋水師所俘虜的,在投誠號巡洋艦上遭受屈辱的痛苦的精神折磨呢。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想到這里,內心充滿了對眼前這個口若懸河的大將閣下的輕蔑。哼,你這個老家伙在我面前充什麼大將閣下?你不過是投誠號巡洋艦的一名投誠北洋水師的水兵罷了,按理說,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因為你背叛了大日本帝國,你雖然還是大將閣下,但是,我看你的人格連我都不如,至少我沒有背叛大日本帝國。
想到這里,北風葉建艦長助理就尋思著,不能讓一個叛徒來掌握司令官號魚雷艇的指揮權,這個老家伙如果不來魚雷艇的話,我不是一個人打得好好的嗎?但是,這個所謂的大將閣下來了,反而還攪亂了我的戰斗部署,也干擾了我的戰斗意志,所以說我不能服從這個大日本帝國叛徒的命令。我要發誓奪回魚雷艇的指揮權。
「爾等們!」川上操六大將閣下依然是滔滔不絕的再演說著,好像現在沒有戰斗硝煙,是處在和平年代一樣,在面對著千軍萬馬做著長篇大論的演講呢。而且,他的開場白還說著典型的中國式的開場白,這是誰也听不懂的天書,就是這個號稱是大日本帝國威名赫赫的陸軍高級將領,卻開口閉口都是大清帝國的那一套,你說,作為一個忠誠于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的海軍中低級軍官,能夠容忍這樣的敗類在司令官號魚雷艇上,信口開河嗎?
不能,絕對不能!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的鼻翼在一張一合,這是他胸腔里充滿了憤怒之火的緣故,他在積聚著憤恨的能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如火山噴發一樣,現在,眼前的大將閣下的話,再也無法鑽進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的耳朵里了,因為他不想听如同放屁一樣的言論了。
北風葉建艦長助理打算要采取果斷行動了,要把司令官號魚雷艇的指揮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決不能讓一個大日本帝國的叛徒拿走。「現在我命令你們要冒著敵人的炮火,對投誠號巡洋艦發起猛烈的攻擊,一定要把敵艦的官兵都打得跟篩子一樣的痛快,一定要把敵艦上的那個土大炮下的炮手們統統消滅掉!」
「大將閣下,你說得對,在消滅投誠號巡洋艦上的敵人之前,我先要消滅你!」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突然拔出一把刀子,這個刀子就是投誠號巡洋艦上大副苟有才的佩刀。川上操六好像認識這把佩刀。因為大副苟有才在一次路過女兵宿舍的時候,因為要-貓腰偷看下面的排氣口,順著排氣口,可以看到女兵們的玉腳,若是運氣好的話,還能夠看到女兵換衣服的**呢。
就在那次偷窺的時候,不小心在彎腰的時候,把腰間的佩刀給掉落在甲板上了,結果還沒有發現,就被後面來的一等炮手川上操六給撿到了,交給了大副苟有才。這個拾金不昧的品德,讓大副苟有才對這個一等炮手刮目相看,準備在適當的時機,準備將他提升為第三副炮長。
但是,這個第三副炮長還沒有等到榮升,便被土大炮給拋到了司令官號魚雷艇上了。這不能不說是人類的命運就是無常,充滿了變數。但是,川上操六大將閣下不後悔,因為他的大將軍餃也只有在大日本帝國的魚雷艇上得以承認。
可是,現在風雲突變了,曾經是自己唯一的部下的北風葉建艦長助理,竟然拔出那把自己並不陌生的佩刀,對著自己,鋒利的刀刃,在閃閃發光,讓川上操六大將看見了,脊梁骨都陣陣發寒呢。「北風葉建艦長助理,你怎麼啦?你這是干什麼?你竟然拿刀對我?對著大日本帝國的大將閣下,你頭腦沒有錯亂吧?」
川上操六大將閣下威嚴的對北風葉建艦長助理說道。他以為部下是不是餓的,或者是緊張的關系?按照陸軍將士們打仗的經歷來看,在戰斗打響之前,很多的戰士往往過于緊張,而暫時失去理智,或者是暫時神經錯亂的情況還是屢見不鮮的。
現在這個北風葉建艦長助理拔出鋒利無比的佩刀,來對著自己,說不定就是一種錯亂呢。不過,川上操六大將閣下並不慌張,他是見怪不怪,作為大日本帝國的高級將領,什麼陣勢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呢?
「川上操六,我沒有精神錯亂,相反,我頭腦清醒的很北風葉建艦長助理手里攥著佩刀,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對著大將閣下一字一句的說道。「怎麼,你沒有精神錯亂,那你為什麼還要拿刀子對著我呢?你不知道犯上是要被送進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嗎?」
「川上操六,我再次重復的叫你的名字,川上操六,而不是稱呼你的陸軍大將軍餃,你大概感到吃驚了吧?是不是我發生變化了?是不是要對你有所企圖?是不是要篡位奪權?是的,你算是想對了,我的大將閣下,我命令你舉起手來,如果不從的話,我將要讓這個尖刀給你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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