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突襲日本的想法
「全速前進,擺月兌敵艦的攻擊!」耿子奇知道,敵艦遭受魚雷的一擊後,不能提高速度行駛了。為了避免遭受敵艦的炮擊,唯有全速前進,且不管方向指向哪里,只要能夠超出敵艦的炮擊的距離,就可以了。
濟遠艦目前也只能做到全速前進了。一艘沒有彈藥的軍艦,跟漁船沒有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它還有健全的動力系統。但是,即便是動力系統,油料也都快用完了。這也是擺在全艦官兵面前的一個很現實的難題。
好在濟遠艦是重型裝甲巡洋艦,動力系統馬力大,一旦全速前進,很快就將西京丸號炮艇遠遠的拋在一邊了。這會兒,哪怕是敵艦將所有剩余的炮彈,都拼命的傾瀉出來,也不會有一發炮彈,落在濟遠艦上了。
片山中佐就是命大,若不是濟遠艦方向舵被毀壞,軍艦漫無目標的在大海上漂泊,他還不會被濟遠艦的水兵打撈上來。因為片山中佐謊稱自己是一個漁民,因為漁船被風lang給掀翻,自己拋進了大海,所以若不是被打撈上來的話,恐怕是要葬身魚月復了。
片山中佐被帶到耿子奇的面前,等候發落。片山中佐說自己是日本沖繩縣的漁民。這讓耿子奇深信不疑。因為,日本沖繩的漁民常常在出海捕魚的時候,遭受到風暴的襲擊,結果很多都漂洋過海,到了中國。現在,面對這樣一個日本漁民,對自己還是很有用的。
畢竟世代打漁的漁民知道洋流的規律。如果失去方向的軍艦能夠順著洋流,漂泊的話,不至于飄到大海深處去。如果能夠到達陸地,且不管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只要能夠保全軍艦,以及保全軍艦上的官兵,那就很不錯了。
「你叫什麼?」耿子奇問道。
「我叫片山片山實打實的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對方,因為他知道日本有許多叫片山的人。誰知道他是日本聯合艦隊派出執行任務的間諜,而且還是率領一個精悍的偵查小分隊,去中國的威海衛的日島去執行特殊任務的中佐隊長。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洋流嗎?」耿子奇並不關心他叫什麼,只是對洋流的方向感興趣。
「現在是一股暖流,墨西哥灣的暖流,從西南來的,然後在中國渤海灣來個大回流,又向東南流去了,如果軍艦按照這個洋流,即便任其漂移的話,也會漂流到日本國的
「啊,能漂流到日本嗎?」耿子奇大吃一驚。
「當然能。而且就這樣的大洋流的速度,不出一個晝夜,便可以到達日本東京灣的橫須賀軍港了
「橫須賀軍港?當真?」耿子奇一听,興奮的不得了。要知道東京灣的橫須賀軍港可是日本聯合艦隊的母港呀!如果真要能夠長驅直入,進入日本聯合艦隊的母港,那該多麼好呀。但是他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
「千真萬確。我打漁去過東京灣的橫須賀,離這里不遠
「好,那就去日本好了,可以突襲日本橫須賀軍港!來他個出其不意!」耿子奇突發奇想,心里馬上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可是,這個大膽的設想能夠實現嗎?且不說自己軍艦上的方向舵已經失靈,就是彈藥的話,也沒有一發炮彈,即便到了日本軍港,怎麼能夠突襲日本軍艦呢?
耿子奇的腦袋瓜里從來就不缺好的點子,而且都是些大膽的,看似是稀奇古怪的點子,實際上都是奇招,險招和絕招。比如他能夠想到突襲日本聯合艦隊的橫須賀軍港,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的奇招加險招加絕招!
這樣的點子,絕非平庸之輩所能夠想出來的。可是,我們倒要回到現實,先不妨讓耿子奇冷靜的好好的思量一下,假如能夠突襲日本軍港的話,你憑什麼?難道就是憑著一艘大清帝國的北洋水師主力艦之一的重型裝甲巡洋艦嗎?
可是,這搜重型巡洋艦沒有油料,方向舵失靈,而且整個軍艦上連一發炮彈都沒有,怎麼來突襲日本軍港呢?打個比方,你就是要揍人,也得要揮拳頭,或者是用腳來踢吧?假如你手腳都不能動的話,怎麼能制服人家呢?
現實而嚴酷的問題擺在了耿子奇的面前。他望著前面的茫茫海域,陷入了沉思當中。此時,正是黃昏時分。這天陰天,沒有太陽。雲層很低,雖然沒有風,但是海面上依然是無風三尺lang。時值十月初的天氣,還不算很冷。
但是,水兵們都已經穿上了御寒的加厚制服。這套制服是北洋水師最高領導人丁汝昌提督,親自帶隊去英國定制的。穿著舒服,款式半中式,半洋式。上身是中式的,半長馬褂,對襟前擺,帽子采用英國海軍式樣。也如此,是采用英國海軍的褲子樣式。皮靴半腰的。
有了這身制服,軍艦官兵還是很自豪的,軍餃的表彰體現在袖口,官兵的區別也區分在袖口上。有了這身制服,也標志著北洋水師朝著歐式海軍,又大跨步的邁了一步。除了軍服,再就是配槍上。官兵們使用的槍械,都是從英國訂購的陸軍常規制式步槍和手槍。
對了,說到槍,耿子奇眼前一亮,對呀,我們沒有炮彈,還有槍呀!突襲日本軍港,如果是在半夜三更,就提上槍,離開軍艦,沖上軍港,趁著天黑星稀,月色如霜,來他個近博戰,不繳獲小日本一搜主力艦,決不收兵!
反正不管怎麼說,智慧第一,車到山前必有路,有海必有濟遠艦。主意已定,耿子奇就有底氣了。他吩咐大副,一旦擺月兌了西京丸號炮艇的糾纏,就關閉動力系統,盡量的節約燃油。好在大海洋流的慣性很大,推動一艘重型巡洋艦向前,簡直像是在推動一個小火柴盒一般。
一切都按照預定的方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現在,有必要去甲板上,看看三個天使當中的男天使蘇醒過來了沒有?因為要突襲日本的方案,還須跟這艘軍艦的真正的領導人方伯謙管帶大人匯報一下,不然的話,就有點越權嫌疑了。
雖然耿子奇手里握有尚方寶劍——一紙電文,上面清楚的寫有,在此次戰斗中,由管帶助理耿子奇行使全權指揮,但是,知道內在秘密的耿子奇和幫助他編造兩份電文的黃秋娘,就有點忐忑不安了。最好是耿子奇的偉大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有了好的結果,即便是借丁汝昌大人之手,偽造電文,即便是犯下不可饒恕的欺君之罪,也有可能獲得將功贖罪之機會。大不了,豁出著百八十斤,為了狠狠打擊小日本,為了大揚我大清帝國之北洋水師的威風,少了一個耿子奇,有什麼了不起的?
作為活在人世上的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在維護我中華的領土完整,堅決抵御小日本的進犯,即便是招來殺身之禍,也能夠從容不迫,砍頭只當風吹帽,腦袋掉了,不就是碗口大的疤嗎?二十年之後,還是一條好漢!
三個天使依然昏迷著。耿子奇非常同情三個天使當中的男天使——我們的方大人。他為了兩個嬌嬈的女子,不惜兩次遭受到日艦的炮彈襲擊,雖然算是命大,福大,造化大,但是也是飽受磨難,真正的享福卻還沒有完全得到。
你想想,有誰能夠想通,在得到溫情脈脈的女子嬌柔的撫愛的時候,突然一頓炮火,劈頭蓋臉的打過來了。而且,兩次從同一個地點——洗浴艙,被爆炸所形成的氣lang猛烈掀到甲板上,在烈日炎炎下,暴曬于滾燙的甲板上,差點成了魚干兒。
好在,海戰持續時間短暫,而且發現比較及時,三個天使才能夠幸存下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只是,三個天使被氣lang拋在甲板上,雖然是摔到了水兵晾曬的被子上,皮毛沒有受損,但是,重重的一摔,也能夠把人給摔暈乎了。
大副建議趕快把方大人抬到醫務室,讓軍醫查看一下是否有內傷?二副也建議說,是不是從軍艦上卸下一只小帆板船,他願意陪同我們的方大人一起,折返到威海衛軍港,接受最先進的治療。這些建議都被耿子奇一一否決了。
因為,第一,如果方大人有內傷的話,根據水兵報告說,他曾經有幾次爬起來,朝著白梅和迎荷輕輕呼喚著什麼?好像是在說,你們沒事吧?如果沒事的話,是不是我們再去洗浴艙?正因為如此,所以耿子奇根據這個水兵的報告,認為方大人沒有內傷?如果有內傷,他怎麼還想招呼親密的伙伴去洗浴艙呢?
第二,乘坐小帆板船,很不安全,如果遇到台風,或者是西京丸號炮艇,豈不是人船全毀嗎?為了保全我們的方大人,最好還是放棄這個方案。要死就死在一起,要生就生在一起。我們濟遠艦的官兵,反正跟軍艦共生死,同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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