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北洋海軍提... 第一百零六章 丁汝昌要興師問罪了

作者 ︰ 昆侖鳴月

第一百零六章丁汝昌要興師問罪了

方大人一邊洗澡一邊听了劉總兵傳達皇上的諭旨,覺得剛剛得意的情緒,馬上就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過似的,來了一個透心涼。好家伙,皇上要親自接見耿子奇這個小子,如果皇上見了耿子奇,還不得把這個小子捧到天上嗎?

如果這個小子捧到了天上,自己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嗎?可是,且慢,皇上派劉總兵是在定遠艦被炸之前,如果皇上要是知道,自己大清帝國北洋水師的一艘軍艦,竟然敢用炮口對準皇上親臨大駕的定遠艦,發射一頓炮彈,皇上會怎麼樣呢?肯定得龍顏大怒,那個時候,要是再派人來,就非得要耿子奇的命了。

想到這里,方大人並沒有表現的一絲一毫的慌張,反而哼起了京劇《景陽岡》中的一段;「我且在景陽岡上,坐看觀虎斗」劉總兵不听則已,一听氣得差點暈過去。好你一個方伯謙,你別得意,你冒犯長官,無視領導,咱們騎驢看唱本,等著瞧好了,究竟這個世界上是你怕我,還是我怕你?

「劉總兵,承蒙皇上恩典,我耿子奇是榮幸之至。可是,海戰還在繼續當中,小日本的聯合艦隊還沒有安全打垮,我要是現在跟你去了定遠艦,覲見皇上的話,那麼,北洋水師的艦隊該由誰來指揮呢?況且,現在到了戰斗最關鍵的時刻,我不能離開旗艦濟遠艦呀!」

「你不去說不過去,畢竟是皇上要接見你,你不會等覲見了皇上後,再回來繼續指揮海戰嗎?」劉總兵說道。畢竟他是負著皇上的諭旨來到濟遠艦的,本身這就是無上榮光的一件事情。如果寫在自己家族的家譜里,就會添上這麼一筆足以稱之為輝煌的一日;

甲午年,劉姓第一百一十一代後裔劉步蟾,受到北洋水師丁汝昌提督大人的指派,奉光緒皇上諭旨,到臨時的旗艦濟遠艦,向北洋水師臨時管帶兼任臨時提督耿子奇,傳達皇上諭旨。讓耿子奇到北洋水師的旗艦定遠艦,覲見皇上。

現在,耿子奇竟然不想去覲見皇上,那自己的家譜不就寫不成了嗎?家譜寫不成倒是次要的,關鍵是自己受丁大人的委派,專門劃著小船冒著敵我雙方軍艦的激烈炮火,來濟遠艦傳達皇上的諭旨,結果還被自己炮彈擊中小船,自己負傷落水,幸虧被自己人所救。

要不然的話,家譜記載恐怕要寫成;劉步蟾甲午年的一次海戰,被自己軍艦炮火誤傷,然後以身殉職。當然了這都是後話。問題是自己若是沒有完成丁大人的指派任務,沒有叫來耿子奇,讓皇上好好的看看神勇無比的年輕人耿子奇的話,皇上怪罪下來,自己豈不是倒霉了嗎?

想到這里,劉總兵表情嚴肅的對耿子奇說道;「我現在以北洋水師右翼總兵的身份,命令你馬上跟隨我去到定遠艦覲見皇上,不得有誤!」說著,劉總兵就從擔架上掙扎著起來,采取坐姿,因為腿部受傷,不能站起來,只能保持這個坐姿,來顯示一個右翼總兵的威儀。

耿子奇也一臉嚴肅。掏出了丁汝昌大人給他發的那張授權的電令,對劉總兵說;「大敵當前,我身為北洋水師艦隊的臨時提督,怎麼能擅自離開指揮崗位呢?再說了,海戰正處在關鍵時刻,分秒必爭,不能沒有指揮。想必我不去覲見,皇上也可以理解

劉步蟾總兵接過那份電令一看,果然是丁汝昌提督命令濟遠艦的臨時管帶耿子奇擔任臨時提督,指揮北洋水師的所有戰艦,反擊日本聯合艦隊的偷襲。並且,命令濟遠艦掛標志旗艦的龍旗,以擔當北洋水師的臨時旗艦。

看了這份電文,劉步蟾總兵就沒有話說了。可是,自己明明是被丁汝昌大人委派乘坐小船來濟遠艦請耿子奇的,光緒皇帝還在定遠艦等著接見神勇無比的海軍小子耿子奇呢,可是,耿子奇執意不肯跟著自己到定遠艦,這該如何是好呢?自己又不能強迫對方,現在輪職位,畢竟是耿子奇的官大,要知道他是臨時提督呀。

正在劉總兵左右為難之際,二副匆匆跑來報告說;「魚雷發射的事件,有了一點眉目。有一個水兵親眼看見女子服務隊的隊員,白梅和迎荷兩個美女,跑到魚雷發射管的地方,至于是不是她倆按動了魚雷發射的按鈕,不得而知

「白梅和迎荷呢?」耿子奇問道。

「不知道這兩個女子跑到什麼地方了。我們正在尋找她倆二副回答道。

「趕快找到她們。軍艦就這麼大塊地方,除非她們倆跳海,盡快找到耿子奇說道。

「是,趕快找到她們,軍艦就這麼大塊地方,除非」

「好了,快去執行吧!」耿子奇打斷了二副的鸚鵡學舌。他想,等這次海戰一結束,馬上修改北洋水師的軍規,要不然的話,軍規的很多條令,太折磨人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吃飽了撐的,制定出這樣一些驢頭不對馬嘴的軍規來。

比如說管帶發令,必需得大副重復一遍,然後二副再重復一遍,太繁瑣,太滑稽,太荒唐了。簡直是貽誤戰機嘛。現在,耿子奇听到二副重復自己的命令,就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二副的話,讓他趕緊抓緊時間執行命令,但是,二副剛一扭頭準備離去的時候,耿子奇又叫住了他。

「那發魚雷命中的目標現在如何?」

「報告耿大人,那發魚雷命中了敵艦比睿號,現在這艘小日本的軍艦正在下沉當中

「既然如此,應該給發射魚雷的人請功才對。快,你擬定一個告示,貼在軍艦醒目的地方;就說是誰發射那發擊沉日本軍艦的魚雷,就獎勵誰,白銀一千兩,並且連升三級耿子奇這麼一說,二副馬上懊悔起來了。當初如果自己按動魚雷的發射按鈕的話,自己不是可以白得銀子一千兩,而且還可以官升三級嗎?

照此算一下,自己如果官升三級的話,不是可以比方大人的官職都要大,成為管帶並且兼任北洋水師水兵副總教習了嗎?哎呀,耿大人,你為何不早說呢?你要是早宣布這條嘉獎令的話,我還用得著當初給白梅和迎荷這兩個女子教如何裝填魚雷,並且如何發射魚雷了嗎?

還有,那得來的一千兩銀子,不是可以將白梅和迎荷這兩個美女,玩個夠嗎?要知道,一千兩呀,自己再讓她們優惠優惠,那不是可以跟她們玩好多次嘛?這麼想想,真是損失蠻大的。所以說,二副是越想越後悔,越想越頹唐。

「你還不去,楞著干什麼?」大副的一句催促,讓二副從剛才的遐思和懊悔當中清醒過來,馬上轉身跑去尋找白梅和迎荷兩位有功的女子了。二副一邊尋找那兩個女子,一邊心里暗想道,如果跟她們倆說,這次的獎賞完全是自己在耿大人跟前費盡口舌得來的,希望她們在方便的時候,對他大開綠燈,也行呀。

所謂大開綠燈,就是要讓她們對自己能做到隨叫隨到,而且服務實行優質服務,並且達到服務三包。哪三包呢?就是包滿意,包質量,包盡興。二副越想越是興奮,對,就這樣給她們說,反正這兩個女子對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本身就感到意外和狂喜,怎麼能不听自己的話呢?

就在二副樂的屁顛屁顛的找白梅和迎荷的時候,一條定遠艦的小船,又來到濟遠艦了。這次來的是左翼總兵林泰生。他也是奉丁汝昌提督大人的指派,專門來找耿子奇興師問罪的。因為定遠艦連續遭受濟遠艦的炮擊,造成了人員傷亡。比如皇帝的皇室成員慶親王,受傷嚴重,不幸身亡了。

這還了得,這不演變成了一場謀殺了嗎?別說是慶親王被炸身亡,就是定遠艦的一個普通水兵被炸,也得追究濟遠艦臨時的管帶兼北洋水師臨時提督耿子奇的責任了。所以說,丁汝昌提督在總理大臣李鴻章和軍機大臣翁同龢的嚴厲訓斥下,趕快派出了左翼總兵林泰生親自帶著衛兵來捉拿耿子奇了。

富有諷刺意味的是,前後兩個北洋水師的總兵都來請耿子奇,一個是請他作為神勇無比的英雄,來覲見光緒皇帝,一個是帶著衛兵來興師問罪了。一前一後,雖然相隔不到一個小時,卻大相徑庭。耿子奇大禍臨頭了,可是他卻還不知道,還在指揮艙指揮著北洋水師的無敵艦隊,乘勝追擊日本聯合艦隊潰逃的殘艦敗艇。

但是,此時的耿子奇還在指揮若定的命令再補上幾炮,加速日本軍艦比睿號還有日本軍艦扶桑號兩艘戰艦的沉沒。只有將敵艦擊沉,才是海戰最有效的打擊方式。猶如陸軍,用子彈將敵人,一槍撂倒在地上,看到他一命嗚呼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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